三支队伍三百人就来踹官军的营。
想想也是胆子够大的啊,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山脚下的路其实并不宽阔,这一带目前也是很窄的,也是弯弯曲曲从远处来,又转转角角的向远处去。
这营房都扎在路边旁相对平整的地带,都是用一些帐蓬搭建而成。
这三个千户所的兵力分成三个营,第一户的驻东边来路处,第二户的在小路中间处,第三户的在西边。三营之间各不相连,互相还有栅栏给分隔开来。
最初江老大也不懂这是为什么?不都是一个锅里舀饭的兄弟嘛?怎么驻个营还这样分开,不显得生分吗?
江二想了想说这是因为怕炸营,如果一个营给炸了,一旦里面的军士都惊慌失措、乱跑乱跳,非常可能把别人的营也给炸了。特别是遇到火攻是最容易火烧连营。
要是这样分开一样,一是隔离开来互不打扰,二是防止敌人趁机偷营,三嘛就是怕人串联内讧。总之有好处也有坏事,坏处就是要是这几个主官有矛盾的话,一个营出了问题,另外的营也许会袖手旁观,无动于衷,有时还可以落井下石。但看他们这三个营的驻防和布置来看,之间也不是没有矛盾。
所以江老大就看准时机,特别是趁现在的官军士气低落时就来踢营。
江三去踹中营,江五去踹东营,自己来踹西营,以三更时所有的人都在昏睡时进行进攻。因为山上都让围了一个月了,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总得破了当前的围局才是,既然敌人不来进攻,那就我们自己来嘛。
江老大摸进西营前时,前面还有官军正在外围巡逻。
前一会江老大不时派人下来东偷袭一下,西骚扰一下,有机会就杀二个,没机会就吓二声,总之把这三个营的官军给弄得没有一点脾气了。
这巡逻的走了二圈,觉得今天山上的土匪不会来了,都这么晚了没来就说明他们不会来了。前一会都是在子夜前就开始动手,从没超过三更的。所以这几个看了一圈后就倒在地上休息。
这六月天里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以风为席,倒地就能睡下。
只不过烦人的事也多,那就是这里的山蚊子,这全是硕大无比的野山蚊,一个个长得壮硕无比,身上还有白色斑点,一到天黑就全扑腾出来,围着人就咬。让它咬一口就是一个大红疙瘩,又痛又痒,稍不小心,全身就红肿,还会拉肚子。
所以这营地里就到处烧着火,熏着艾草什么的,借着风把扑过来咬人的蚊子给熏走。但那嗡嗡嗡乱飞乱咬的野山蚊,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熏走的,营房里不时响起噼叭声,这是有人自己用手在拍打身上的蚊子咬。不时还有人骂道,满身的烦恼和无奈。
江老大趁这几个巡逻的睡着鼾声四起时,才蹑手蹑脚就摸了上来。
先得把这几个巡逻的解决了才行,手一招后面跟上七八个手提钢刀的喽啰匍匐着跟了上来。这几个巡逻本来还要继续巡逻才对,但都以为今天山上的土匪不会来了,所以就在营房外的草地上睡觉偷懒。
既然你要偷懒,置军队其它人的性命不顾惜,那就先把自己的命给丢了才行。
所以这几个巡逻的就在江老大手底下送了命,其手中的钢刀也归江老大所有了,山上还缺武器呢,处理清除了这几个巡逻兵再继续前进。
来到西营外边一看,营房前还有鹿砦和拒马,要是这里不是山区,江老大认为他们官军还要挖三条壕沟才对。
鹿砦和拒马后面的营房大门前还有二个草房,里面也是值哨的官军,但现在已是三更天了,估计都全睡了,只听到打鼾声和说梦话声时隐时现。
跟着江老大身后有三十名喽啰,都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老练喽啰,也一直来搞过偷袭,经验是有的。他们一行先悄悄的把这些鹿砦和拒马搬开过来,留出一条一丈多宽的通道来,方便后续跟上的人和一会好撤退。
江老大把手一挥,这三十人就分成二个小队悄悄的扑向营房前那二个草房子。
没几下就发出钢刀割断脖子和气管的声音传来,以及挣扎反抗的小范围动静。现在都晚了,江老大这是以有心算无心,前一会也做了各种尝试,给敌人造成试图偷袭的假象。
前一会这些小动静和动作都是试探和挑衅,把这群官军整整折磨了十天,也没见土匪有大的动作,所以这些人心神就放下来了,都说这是土匪,哪里懂什么兵法啊,仗都不会打,要不是仗着山上的条件,早就把他们给灭了,对这小小的骚扰和挑衅也就麻木了。
人一旦麻木,心神就会迟钝,一旦迟钝就会视异常而不见,视异常为正常。
今天他们就麻木了,你一麻木就得送命。所以江老大手一挥,后面的七十人也跟了上来。西营的都在睡觉啊,这营房里烟雾缭绕,熏得人都有点背气。这一百人低下身子,埋头向前摸去。
江老大走在最前面,就往这西营的指挥营帐里潜行过来。今天的任务不是要杀好多人,而是趁机放火踹了这些营房。火都不用带,这营房里到处是火,这天干物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