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段轻晚惊的心尖儿轻颤,只感觉后背发寒,冰飕飕的惊竦。
“好说,好说。”虽然害怕,脸上也不现丝毫异样,她明眸流转,轻笑嫣然,仍就一脸的风淡云轻。
只是,望着眼前笑的跟狐狸似的男人,心知今天想脱身只怕很难,他摆明了就是来找她算帐的。
只是,他不是回天元王朝了吗不是要回去娶亲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这儿,而且非要千方百计的设下陷阱来抓她
他这般费尽心机的引她来,抓住了她,难道是非要将她碎石万段了才罢休
“不打算顺便劫个色”望着她一脸风淡云轻的笑,他唇角微扯,深邃的眸子中轻浮起些许不一样的色彩。
这个女人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笑的出来,而且还笑的无事人一般,就算是强装的,也足以让人佩服。
当然,他也知道,像她这种不见棺材不落泪,见了棺材也能把棺材掀翻的女人,此刻,心中肯定正打算着如何逃走,只是这一次,他精心安排的这一切,岂会让她再这么逃了。
此刻的段轻晚立在马车上,却并未进车厢,一只手轻握着车帘,寻找着可以逃走的机会。
只是,段轻晚却发现,原本晕倒在地上的那些侍卫此刻也一个个都站了起来。
段轻晚有些傻了眼,靠,原来这些人这是装晕的。
来,这一次,百里轩为了抓她,真的是下了大功夫,只是,她那烟雾向来都是来一个迷一个,来一对晕一双的,这些侍卫是怎么避过的
不,应该说百里轩是用什么样的法子让他避过的。
段轻晚突然想起,第一次,百里轩就没有被她晕倒,果然,不管是什么迷药都不是万能的,遇到了这个男人,既便再厉害的东西,即便再周密的计划,都靠不住了。
只是,他这雄才大略用在他的治国治民上就好,用来对付她这么一个弱女子,不嫌浪费吗
还费了这么大的心思,挖了这么深一坑,让她跳。
段轻晚恨的牙齿暗咬,却也明白此刻恼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家有压寨夫君倾国倾城,在外怎可沾花惹草,出门时夫君交待,路边的野花千万不要采,夫君正等着我回去呢,公子,我就不奉陪了”她突然敛了笑,一脸郑重的回答,那神情要多认真就有多认真,话未落,便欲转身离开。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即便知道此刻想要逃走绝不简单,她也必须拼命一试,这就是她的性格,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
顿时,马车外的一行人脸色瞬间黑了,他们天下至尊,人人敬畏,人人臣服的主子竟然成了路边的野花还被她嫌弃到这种地步这还有天理吗
“还想要逃,做梦,压寨夫君,杀了,至于你”下一刻,他身子微倾,手臂伸出,段轻晚的那意欲逃跑的身子还没有转过弯,就被他悲催的抓了回来。
他的手,扣着她的手腕,牢牢的锁住她,声音中分明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她竟然还想逃
“你最好乖乖的。”这一次,他要再让她逃走,他就不是百里轩。
他的手微一用力,段轻晚的身子便直接的落入了他的怀中。
因为车帘打开,外面的烟雾飘了进来,此刻的马车中亦弥漫开淡淡的烟雾,朦朦胧胧的有些缥缈,不多不少,不浓不淡,恰恰刚好。
此刻,她依在他的怀中,他揽着她,这氛围倒有着几分浪费的感觉。
当然,前提是,必须要忽略掉某人此刻恨不得杀人的目光。
段轻晚知道这烟雾对他不起作用,迷不倒他,这般淡的烟雾,也不影响他的视线。
手腕被他紧紧的扣着,被他揽在怀里,此刻再想走,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公子,我虽是劫匪,却也有我的原则,我真的只劫财,不劫色。”既然知道逃不掉,段轻晚便也不再逃,明眸微转,望着他,眨了几眨,说的那叫一个正气凛然。
“不劫色压寨夫君怎么来的”他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语气明显的有些不太好,刚刚她可是亲口说家有压寨夫君正等着她呢。
“哦,这个嘛,自然是因我倾国倾城的美貌,心生爱慕,自愿跟我回去的,真不是劫的。”段轻晚轻笑,那声音如清水流溪般的悦耳,自然更有不可缺少的自信满满的得意。
在说到自愿两个字时,她十分刻意的加重了语气。
她的话语微顿了一下,望着百里轩,唇角不断的扬起,“难道公子也自愿”
段轻晚知道,现在只有尽力的分散他的注意力,然后能不能再找机会逃走,
若真的就这么落在他的手中,被他发现了一切,那后果,她真不敢想。
外面一行人听着这话,只感觉一群的乌鸦齐齐的飞过,头话。
此刻外面的烟雾已经慢慢的散去,侍卫已经可以大略的出眼前的情景。
倒是马车中,因为车帘放下,遮住了流动的出口,烟雾竟然丝毫未减。
段轻晚眉角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