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的嘴都没合拢过,又特意使人去请了皇帝,娘四个齐聚一堂,欢欢喜喜的用了顿丰盛的晚餐。
兄弟三人在孝慈宫门口分手的时候,齐玄禛瞧着齐玄辉温声言道:“没事多进宫陪陪母后,她老人家口中不说,可心中着实惦念。”
“依朕看,你也无须事事躬亲,手底下不是有人么?就算不够,内务府的你也尽管使唤,何必把自己弄得这般辛苦?”
齐玄辉赶紧躬身答话,“是,臣弟知道了,以后定是按着您的吩咐来,请圣上放心。”
瞧着渐行渐远的御驾,齐玄礼撞了下齐玄辉,斜着眼睛笑道:“哈哈,感情主意打在这里呢?”
“这下好了,有了圣上的金口玉言。咱们哥俩可是能轻生不少呢。”
齐玄辉本待解释,说自己意不在此,刚才的确是意外收获,不过眼见齐玄礼脸颊绯红。显见已经是醺醺然,和个醉鬼再怎么说,也是枉然,因此干脆闭了嘴,掺了自家九哥往出宫而去。
还别说。有了宫中派来的人手,良王府的布置足足提早了一个半月结束。
齐玄辉自己看过满意还不算,到底还是用自家九嫂做幌子,请了崔婉清来睿王府做客,背过人,又悄么声息的将人带到良王府。
整座王府,两人紧赶慢赶的,也就看了不到五分之一,就这,崔婉清也是越看越心惊。
良王府和睿王府比邻而建。两边府里的地界相差不大,都是占地一百多亩的王府规格。
良王府比起睿王府,院落大概能少了四分之一,这多出来的地界,齐玄辉全都规划成了花园。
除了有答应过崔婉清的秋千,自然也少不了这人最爱的牡丹花圃,而为了能让花园四季鲜花不断,齐玄辉还特意建了一座琉璃花舍。
用料全是打西洋那边来的,每一酷爱琉璃都是精美无比,崔婉清看的眼都直了。直赞太美,太奢侈了。
齐玄辉见她喜欢,登时就觉得一切辛苦付出都有了回报,情不自禁的就将人抱在怀里。柔声道:“你不是最喜欢看雨,看雪的么?”
“除了这花舍是琉璃的,我还在湖中建了一座琉璃顶的八角亭,那个亭子只用了纯白的琉璃,周围悬挂了雪蚕纱,旁的一丝杂色也无。布置的犹如水晶宫一般,你肯定爱的紧。”
崔婉清靠在坚实温暖的怀抱中,蔚然轻叹道:“阿辉,这是真的吗?我怎么觉得这一切都太过美好,感觉像是一个最美,最美的美梦,反而是那么的不真实。”
“我真的都不能确定了......”
齐玄辉闻言也不搭话,只将怀里的人转过来,低头在佳人的唇间一咬,就听的崔婉清一声惊呼,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哀道,“别......”
“疼......”
齐玄辉这才笑了,“梦里可会疼么?”
崔婉清来不及回答,就被那人温软的唇堵住了嘴,在这美丽的像是仙宫的地方,一对璧人相拥深吻。
越发给这梦幻的地界,增添了几分魅惑的色彩。
文华三年,冬,十二月二十九,除夕夜的前一天。
已经飘了好几天细碎雪雨的天气,突然就放了晴,虽说还是冷飕飕的,那耀眼的太阳照在身上,也没能多添多少温度。
但是那股子亮堂劲,却着实让人看的心中舒坦。
今天乃是良王成亲的大喜日子,一大早,天还未亮,从良王府通往崔府的哪一条路,便有极百个年轻力壮仆役,挑水净街。
在这一条线的两端,不论是将要迎娶良王妃的良王府,还是要嫁出自家小姐的崔府,都是张灯结彩,宾客如潮。
齐玄辉清晨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先进宫给太后磕头,他这意外之举,把个端庄的皇太后,感动的不轻,拿着帕子直抹眼泪水。
齐玄辉见状心中越发柔软,少见的坐在太后身边,温言相劝,“母后莫要伤心,儿子今日大婚,是给咱们家添人口的喜事,等明天,儿子就带着你的新儿媳,来给您磕头敬茶了。”
“往后咱们事事都还跟先前一样,只不过陪着您用膳的人又多了一个,难不成母后这里还添补起一双筷子了?”
一句话将太后逗得破涕而笑,嗔道:“好拉,母后知道我儿孝顺,快别在磨蹭时间,万不能误了吉时,快去将哀家的十三儿媳给娶回来。”
“明日,母后就在瑞安殿,等你们小两口来。”
齐玄辉回了良王府,更衣打扮后便在众人的簇拥下,在王府正门上了马,在他上马的那一瞬间,鞭炮震耳,锣鼓齐鸣,那热闹劲,简直隔着半座城都能听得到动静。
崔婉清此时早已经打扮妥当,一身正红色绣鸾凤的吉服,头上带着十几斤重的黄金花冠,这花冠乃是太后亲赐,光是拇指盖大小的红宝石,就镶嵌了八十一颗。
长长的赤金流苏上缀着圆润的东珠,这华美的黄金嵌宝花冠,在今日骄阳的照耀下,端的是耀眼生花,让人无法直视。
不过,咱们这位新嫁娘却是没有盖上盖头,她正就这玉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