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伤及他们性命。”
“其实先生是因为衡毅着急了,你只需静心想想就知道,衡毅对那位真算是倾心相待,说是仁至义尽也不为过。”
“就算晏十八再怎么不择手段,再怎么狡猾多变,只要他还没有被仇恨泯灭了人性,那他就会力保衡毅无事的。”
“我觉得,先生也不必为这个置气,反正他的人,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若是他安心与咱们合作,还倒罢了。”
“若是他冥顽不灵,还是继续的跟我们耍心眼,那本王保证。一定将其交给先生处置,如何?”
韩宁闻言,冷‘哼’一声,随即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认可齐玄辉的这番话了。
他曾经亲眼看着晏十八他们,是怎样豁出性命去保护张守正的,因此知道齐玄辉所言非虚。的确是事实。
至于晏十八以后会怎么样。那可真是要看某人知趣不知趣了,要是肯合作,那以后就是同僚。面对大事,私人恩怨先放一边。
可要是以后尘埃落定,那给晏十八使使绊子,添点麻烦。对于韩宁来说,也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儿。
要是这位不肯合作。那就更妙了,只要良王爷不保他,那晏十八落到韩宁手中,这位岂能让他痛快的了?
想来想去。晏十八在自己跟前,也翻不出来什么大浪花,韩宁这才觉得憋在心里的那口硬气。算是稍稍的顺了些。
齐玄辉看他不是特别的抵触,接着说道:“至于何奇他们误打误撞的。进了水匪的巢穴,也不见得就是坏事,既然晏十八可以利用他们,那么,我们也照样可以啊。”
齐玄辉说道这里,唇角一弯,露出了一抹微笑:“先生,您可别忘记,咱们是官,代表的是当今圣上!”
“若是水里龙能配合朝廷,听咱们的号令行事,将来立下大功,朝廷少不了会大赦他们。”
“若是他们的运气好,正碰上圣上欢喜,那将其收编到水军麾下,成为大靖朝的将士,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晏十八他再有本事,他能和先生你比吗?”
“你在圣上跟前的一句话,就可以扭转水里龙一群人的命运,他能做到吗?”
“他给的,无非就是报仇的快感和金银珠宝,你照样能给水里龙报仇的机会,你还能让他光明正大的做一个人!”
“想想看,在这样的比较下,水里龙会臣服于谁?”
韩宁听到这里,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闪过了一丝动容,他扯动了下嘴角,冷冷的言道:“公子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当初晏十八被困在竹林的时候,水里龙这个同盟不去救他?”
齐玄辉也想过这个问题,他斟酌着言道:“水里龙毕竟善在水上作战,到了陆地,他们的战力怕是就要大打折扣了。”
韩宁摇了摇头,沉声言道:“依我看,他们两家也不是,就真的诚心合作,谁对谁都坦诚相对了。”
“您不妨想想,晏十八总归还是世家大族的宗子出身,而水里龙呢?他要是出身高,他会去做水匪吗?”
“他们俩之间因为共同的仇敌所结盟,其基础并不稳定,若我是宣平侯,能不想办法在仇人的身边安插钉子?”
“只要瞅准他们俩的薄弱环节,趁机吹几句小风,这两边先要自己内斗了,只凭水里龙只肯在江边接应,死活不肯上岸,就能看出来,他们之间的所谓信任,大有危机!”
齐玄辉嗤笑道:“说起看透人心,先生你要是第二,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听你这般一分析,还真就是那么回事儿。”
“唉,说到这里,本王对你的师父还真是心生向往,能教出先生你这样的高才,他本身又会是怎样的惊才绝艳?”
“先生,有时间,咱们顺道去次梁州呗,你都二,三十年没回过江南了吧?难道就不想去看看师门众人么?”
韩宁闻言,心中大震,瞧着比邻坐在罗汉榻上的齐玄辉,只觉得一股子寒气,从脚下上涌,一路就冲到了心窝子里。
这位容貌出众,聪慧沉稳的良王爷,明明是笑的温和,说的话语也是体贴周到,可是自己为什么就感觉不到一丝热乎劲呢?
韩宁一辈子混到现在,无妻无子,身边倒是有几个漂亮的妾侍,奈何没有一个争气的,这么多年了,都没有一位,能给他添个一男半女的。
他自己本就精通相面之术,也极为虔诚的为自己推算过,结果可想而知,他做的阴司事情多的难以计数,手上沾了太多的鲜血,这辈子定是绝后的命了。
若说前些年,他还不死心的,想着老天爷会怜惜他,给他赐个孩儿,不论是男是女,总算是给韩家留了血脉,不会到也地下,也无法给父母一个交代。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失,韩宁的年纪一天大似一天,他这心那,也就渐渐的凉下来了。
现在对于他来说,能算是软肋,能威胁到他的,怕也只有师父和两位师兄了。
韩宁为什么都功成名就了,还是不和他们相见?
文华帝没登基前,他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