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马分尸,千刀万剐,都不为过啊!
这案子要是被翻了出来,不难想象,江南,京城,都要被震得抖上几抖。
而那些当年被冤枉,被连累的上千人,现在非但没有死绝,在经历了十几年后,只怕发展的更为人数可观。
他们中有的被连累,失了功名,丢了家财,从原本的人上人,被打倒了贫民区。
可是,就算再悲催,再无助,再怨怼,这日子还是照常要往下过的。
人嘛,不管身处在那个阶层,他都要娶妻生子,开枝散叶。
这样一来,你还敢算吗?
总之。不难想象,当年的这些可怜人,现在已经是一个不小的群体了,也许私下还有串联,会在一起喝个小酒,咒骂下仇人之类的。
待得他们知晓了,当年是谁坑害了他们。谁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哼哼......
只怕光是应付这些。恨不得生啖其肉,渴饮其血的人,都要让他忙的手忙脚乱。自顾不暇。
想到前景甚是光明,齐玄辉语气轻松的对崔长健言道:“只要咱们将高家的事情,运用得宜,管保要叫他这地头蛇。立即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到那时。本王这真龙之子,还不屑于与鼠为敌呢。”
崔长健闻言,眼中一亮,可是他刚经过了一番心里建树。哪里还会再生轻敌之念?
只管暗自在心中念叨,“不可轻敌,亦不可将敌人视作洪水猛兽。不管看到前景的有多么好,但还是要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的走过去才行啊。”
“长建啊,听说你们家老太君,现在每逢初一十五,还是去大成天寺上香礼佛,是么?”齐玄辉垂眼望着手中,已经把玩的流光水滑的墨玉翘尾锦鲤,猛不丁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啊,上香?”崔长健当即就没反应上来,他心里这会还飞速旋转着呢,不禁是脱口问道:“什么上香?上香能解决眼下的问题么?”
他的心思,这会可都在江南和高登善的身上,哪能想到自家这位良王爷,思想转变的如此之快?
一下子就从正经事情上,转到了自家祖母,还去不去大成天寺上香去了!
他瞧着齐玄辉面色如常啊,可等他的眼神,滑到齐玄辉把玩锦鲤的手上......
登时灵光一闪,瞬间就明白了,“这位王爷千岁,那里是要问我祖母上不上香啊?这是在变着方儿的,打听我家小九妹的行踪呢。”
心里不禁是哀叹连连,有点鄙视良王的公私不分,当下便反问道:“王爷您不是在臣下家中,安有亲信么?您的消息本当比臣下灵通的多啊,怎么还反倒问起臣下来了?”
齐玄辉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他当然消息灵通,这崔老夫人本来每月的初一十五,都会和曹老侯夫人约好,相携往大成天寺去上香参佛。
一来呢,是给后辈儿孙们,祈求个平安康泰,二来呢,也是老姐妹们,能聚在一起说说话,见个面,欣赏下自家宅子以外的风光。
可自打先帝,先后夫妻俩齐齐驾崩,两位老夫人在宫中接连措磨了十几日。
那真是,没生病都算是运到极好的了,但是整日里跪来跪去的,这对老姐妹俩,也都是疲劳到了极点。
这不,好不容易完了事,便打定主意,要好好的歇一歇,养一养,调理,调理身体了。
再怎么说,这年龄不饶人啊,要是还想再看着儿孙承欢膝下,多享几年老封君的福,可不是得多加小心才行?
这样一来,她们两位长辈不去大成天寺,崔婉清想着要孝敬祖母,便整日流连在松翠院,也就先暂停了礼佛之事。
齐玄辉之所以会明知故问,其实是想让崔长健给崔婉清捎个话,请她往大成天寺走一趟,两人也好在了然大师那里,约着见个面不是?
距离除夕那日相见,可不就是一个来月过去了?
情投意合的人儿,最是禁不住的要相思,他整日都看着崔婉清的画像,思念佳人,越是看,就越觉得不满足。
再加上崔婉清给他缝制的衣物,齐玄辉不穿在身上,就会亲手叠整齐,摆在自己的枕边。
时日久了,衣物上面那细腻的阵脚,他简直都能数清楚有多少针了,真心想要亲口跟崔婉清,道上一句谢,说上一句,“你做的真好!”
这种思念的难熬劲,日日夜夜的煎熬着人,齐玄辉觉得,肯定是自己上辈子的不知惜取眼前人,惹得老天爷都看不下去,现在是故意的折磨他。
偏偏把崔婉清塞进,一个这般年幼的九小姐身体里,生生的要让他,只能看,不能碰,只能想,不得抱得美人归啊!
每每想到这里,齐玄辉就纠结的不得了,不禁是无语问苍天,“老天爷啊,老天爷,崔家的小姐那么多,您就不能抬抬手,让清儿重生在快要及笄的小姐身上么?”
“现在可好了,明明是两情相悦,情正浓时,偏还得偷偷摸摸,遮遮掩掩的,生怕被人知道!”
“我们俩可都是认真的,我是要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