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长健听完也是冷笑不已,冷冷的哼道:“哼,多大点子事情,你不用再管,为兄自然有一万个法子处置他,不过是个泼皮货色,也敢打咱家丫鬟的主意了,好大的胆子。”
也难怪崔长健听完会越发的生气,其实现如今崔家已经和两年前大不相同了。
若说两年前,崔家在官场是不上不下,私底下有钱撑腰,那么现如今的崔家,在官场上绝对让人要刮目相看。
不但是崔大老爷在朝中深受重用,就连崔长健现在,也是无品级却办的正经官家事,在各个衙门里先混了个脸儿熟。
此次赈灾,平乱的粮食,都是他在户部和晋王府两下里跑,居中协调,而御医院和工部也没少见崔长健的身影。
晋王爷和崔永信两人,都是拿个大方面的主意,具体事宜,都是崔长健在暗中调度。
他现在虽然风光,但却一力求稳,丝毫不敢张扬高调。
但是,京城这地界,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背地里大家也都知道,崔家这次是要真的得用了。
在这种紧要关头,崔永信和崔长健伯侄俩是更不敢掉以轻心,俱是有十分力还想使出十二分力来,一门心思都扑在差事上,哪有精力管理家务事?
所有家中的大小适宜,都是崔长浩这个长房长孙在监管,奈何这位就是位正宗的世家子弟,银钱不沾手,万事不沾身,那里能去管这些琐碎事情?
这潘家的事情,在下人院里,闹得也是风风雨雨。早就有长房的心腹,私底下禀于崔长浩知道。
刚开始,一见家里闹出了事情,崔长浩还是有点兴奋,想要大展拳脚,拿此事立个威,也好夯实自己不大稳固的根基。
可是等崔长浩派出去的人。将查到的信息一说。崔长浩犹豫了,赵二狗那就是个不要脸,不要命的泼皮。滚刀肉啊。
“自己一个堂堂的崔家嫡长孙,岂能和此等小人较劲?没地低了身份。”
其实崔长浩却是担心,赵二狗要是豁出去的在京里大闹,会将高高在上的他。扯进泥潭,凭白的沾上一身骚。让那些世家公子们笑话。
崔长浩这一缩手,看到旁人眼里,却生生的就变了味道,以为是潘家在崔家并不得宠。更是变本加厉的逼迫起莺巧家来。
现在好了,当初要是崔长浩管了,赵二狗还能有条活路。但是一旦撞到崔长健手里,那这货是肯定不得善终了。
崔长健气的其实还不是赵二狗。是自家这位掂不清,看不明的长兄。
他真心觉得崔长浩死要面子,胆子还小,现在有大伯父和自己,崔长浩自然混的无忧,可一旦要是顶在前面的人,都没了,单凭一个崔长浩,又岂能护得住崔家两府?!
到了这会,崔长健才明白,为什么大伯父会将长兄托付给自己了。
“唉,还真是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儿啊。”崔长健又在心里,将当初感慨的话,再感慨了一遍。
一样的话,不同的滋味,崔长健觉得自己肩膀上的担子,突地就重了许多,“也许,现在的起点太高,并不是一件好事,做宠臣哪有做能臣来的踏实?”
“这会趁着大伯父还能顶在前面,我是不是应该选择,一种最原始,也最稳固的方式,来奠定我崔长健的为官之途?”
崔婉清见自家哥先是生气,后又深思,难免有点奇怪,不过她只要得了崔长健这一句应承话,便已经足够了,也就忍着再不多问。
过了好一会,崔婉清终是忍不住自己的八卦心,好奇的小声问道:“三哥,怎么太子殿下,就能做出逼宫的事情来?要知道,他可是正统的皇位继承人,他此举简直就是自毁啊,傻不傻呀?”
崔长健正在思索未来的人生道路,该当如何走才好呢,还真是被崔婉清问的一愣。
在太子逼宫这件事情刚一发生的初始,崔长健也是和崔婉清一样的想法,后来他帮着晋王爷极其隐秘的办了件差事,这才得以知道,原来太子殿下逼宫的后面,还隐藏着这么多的秘密。
原来这名满京城的第一美男子,姚文瑞,是晋王爷布在太子殿下跟前的一枚暗棋。
这人也不知道何德何能,明明不过是个小白脸,至多茶艺高手罢了,却能使得太子殿下,与太子殿下的死党葛家,都十分的相信与他。
这些人都是听信了他编出来的谎话,相信当今圣上在看过’刺杀皇子案‘的供词之后,是勃然大怒,死了心的要废太子。
当时的景元帝是闭门不出,一整日的不吃不喝,看着还真是和姚文瑞的所言相辅,内心惶恐不安的太子殿下,被周围别有用心的人一蛊惑,这才狠下心的要先发制人。
崔长健接的这个任务,就是分别送葛家和这位姚七公子离京。
葛家乃是太子的死党,大大的叛逆,当时全家都在天牢等死,真没想到会被晋王爷饶了命,让葛家仆人代主赴死,葛家从此隐姓埋名的去凉州扎根。
三代之内,不得科举,虽然是荣华富贵不在,可毕竟留下了家人性命,百年后,只要葛家的子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