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婢子可就说了,是五小姐,今日用完中饭,您跟四小姐建议先回家,婢子瞧着五小姐看着您的眼神怪怪的,再一回想,在您前头,她貌似跟四小姐递话来着,那是不想回,想去隔壁院子顽的意思,结果却被您给搅合了。”
“您说,咱们是不是无意间得罪了她了?”
崔婉清闻言不由是轻轻的笑出了声,“唉,她要是因为今儿个的事情和我置气,那我也没办法,这些事情全看人是怎么想的了,她要是想的明白,就晓得我是在帮她,她要是个糊涂的,就只会以为我在挡她的路。”
“其实说到底,我也只是做了崔家女儿应该做的事情,要是不能和了她的意,我也只能说声抱歉了,毕竟让人人都说我一个好字,也是大不易的事儿呢。”
“行了,再别为这些个小事儿烦心了,明天,你们几个还要出门送礼去呢,今儿个又跑了一天,都累得不轻,去早早的歇了吧。”
她刚才就已经将物件都分了分清楚,将睿郡王送的那两套妆盒,护肤的那套送给了曹棠这个不能化妆的,而上妆的那套则送了孟月乐。
至于郑家母女,是她自己掏腰包的买的两套妆品,连同给她们在仙宝阁买的首饰,倒也是像模像样的了。
至于这送礼的美差,她便给了云妈妈,玉兰和莺巧,老话说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么,她心里不自觉的偏心这几个,所以无意识的就会对她们好一些。
很快,崔婉清姐妹几人就又开始到静惠书院进学了,而不到半日功夫,崔婉清就敏感的发觉到,自己身边的这些人,和去年是大不相同。
首先是曹棠这个开心果,头一个变得安静多了,不得不说,向氏的突然离世,对曹棠的打击还是很大的,这向氏的心再黑,对自己的一对亲生儿女可是真正的好。
饮食起居都是亲自打理,事事过问,绝对算得上是一位慈母了,这最亲最疼爱自己的母亲去世了,饶是曹棠的性格再外向,也终究是被悲痛压得沉默起来。
而向氏身边原本伺候的那些人,在向氏还没出七期的期间,就基本上都瞧不见了,这姜姨娘去世也就罢了,偏生的连曹朵也一起不见了踪迹。
曹棠也曾经忍不住的问过自己家父亲,可是曹沐解释说,是老家的一位远方堂哥,已经四十岁,膝下犹空,是以接了曹朵过去抚养,以慰心怀。
她真心觉得自家父亲给的这个说法,有点说不过去,这过继男孩子她听说过,怎么还有人过继女孩儿的?
曹棠打小对这个同父的庶妹还算亲和,因此上很是不甘心的又去问自家三哥,好在曹修是个懂事的。
只是耐心的安抚她道:“妹妹你有所不知,为兄的也曾去问过大伯父,大伯父他可要比父亲说的明白,那位远房的堂伯,是个难得的痴情人,害怕将来过继的儿子,对老妻不敬,那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难受?”
“所以便想着过继一个女孩儿,将来等女儿长大了,再招一个上门女婿,这女孩儿天生心软,跟娘亲近,可不是正合适?”
“至于为什么偏偏选了咱们家的孩子,却是因为父亲年少时,欠他家一个人情,父亲这是要还人情呢。”
“好妹子,你要知道,娘亲去世,你我兄妹心中伤痛,可是父亲的心里肯定也是最难过不过的了,你看看他最近消瘦憔悴了多少?”
“本着做人子女,自当尽孝为先的道理,你就不要再去烦他,等过上一年半载,这件事情渐渐的淡去了些,你要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再去问过父亲也不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