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娇姐说,她那死去的丈夫告诉她,这房子的屋主是被兄弟出卖而死的……”黄瓜试探性地对红影说。
红影出奇的冷静,哦了一下后对黄瓜说:“我失忆了。”
黄瓜连忙安慰说:“也罢,也罢!都是过去的事。做人应该活在当下,展望未来!过去的事就让它随风消逝吧!”
“我该为何而活?”红影看着黄瓜说。
黄瓜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难道跟他说让他复仇吗?他可是一个具备大天魔潜质的恐怖存在。万一复仇激起了他的魔性,造成天下大乱的话,谁可以负责呢?
空气好像凝固了,黄瓜背脊的汗水开始慢慢积聚,从腰脊流下去。要不是有道袍,便可以看到他屁|股的内|裤上湿|了一大|片。
“如果……红影兄弟,我说如果啊……如果娇姐说的是真的。真的是你爸的兄弟出卖了你爸,你会找他寻仇吗?”黄瓜假装镇定地说。
红影将脚边的小黑狗抱起来,看着它。小黑狗也看着红影,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红影的鼻子。
红影看着可爱的小黑,波澜不惊地对黄瓜说:“为什么要报仇?”
黄瓜道人听到红影这么说,大松一口气,差点脚软坐到地上。
“对啊……对啊,为什么要报仇?冤冤相报何时了,报仇解决不了问题的。呵呵……呵呵呵!”黄瓜一边擦着汗水一边打趣说。
“我想知道真|相。”这话红影说得很干脆坚决。
在这房子里待了这么长时间,红影记起了当初爷爷将他强行带走、离开村子的情形。这个真|相不仅包含父母遇难的真|相,也包含为什么爷爷要搬走的真|相。
“对!对!虽然说糊涂是福,但也不能太糊涂。每个人都有知道真|相的权利。不知道红影兄弟有什么寻找真|相的线索?”黄瓜知道红影不会打开杀戒后,整个人轻松了许多,恢复吊儿郎当的样子。
“陈天宇。”红影说出了这个名字。从脑海中对这个名字的深刻记忆和那个老奶奶的异常反应。红影觉得这个人会跟这件事有很大的联系。
“陈市长?”黄瓜惊讶地说出口。
红影才不管他是什么市长省长,到时候如果真动手,恐怕也不会眨眼。就算红影不打算向陈天宇寻仇,但如果陈天宇担心红影会寻仇而先下手为强,那交战是无可避免的。
“我知道他的故乡在这里。不仅如此,娇姐还说他把前妻和女儿留在这里照顾他的老母亲。”黄瓜像一个万事通一样对红影介绍说。
“娇姐?”黄瓜提到这个名字有几次了,于是红影好奇地问。
“就是……就是刚才那个美女啦!兄弟你还小,不懂这个的啦。”黄瓜嘻嘻哈哈地扭捏说。
说起刚才的事,让红影想起了昨晚和刘芷菱海岛上发生的事。红影至今也理顺不了昨晚自己为何要这么做。如果真的要找一个理由,只能说刘芷菱的诱|惑力足够大,大到可以让红影在非理智状态下做出这些行为。
让一个可以不用氧气呼吸,不用心脏跳动都能生存的人丧失理智,就像让死尸生气一样困难。刘芷菱如果知道她做到这个,不知道是高兴还是苦笑。
此时,远在天海市的市中心,最高的天衡大厦上、顶层空中花园的办公室内,刘芷菱身穿修身正装,目光坚毅地吩咐手下说:“模样差不多就这样,头发是红色的,非常好认!我给你们一个月时间,必须给我把他找出来!必要的时候跟我爸申请潜艇下海搜查!”
回到海边小渔村,红影抱着小黑狗轻轻从黄瓜身边走过,无视他的解析,带起一阵微风。
这阵微风好像在暗示一种信息——鄙视!
“红影兄弟,不是你想像那个样子的!唉……红影兄弟你等等我!”黄瓜道长赶紧追上去解析说。
于是,这两个邪魔歪道并肩一起往陈天宇家走过去。
两人一狗走在安静的乡村小道上,凝听着微风吹拂树叶的沙沙声,闻着路边青草丛中散发出来阵阵牛屎味,十分惬意!
“这条小狗有啥来历?”黄瓜道长从小黑狗的身上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便好奇地问红影说。
“村口捡到的。”红影如实回答。
小黑狗窝在红影的怀里吐出可爱的舌头,对黄瓜道长汪了一下后,回头舔|了舔红影的胳膊。
“叫什么名字?有名字吗?”黄瓜逗着小狗问。
“没有。”红影动了动胳膊,让小狗换一换姿势,免得它窝得不舒服。
“那就让贫道赐它一个名字吧!”黄道长正经地说。
红影不出声表示认同。
“那好。小道友,贫道便赐你一道号,就叫——小黑!红影兄弟你觉得怎么样呀?”这臭道士前面说的挺正经的,但是后面那句,不仅音调升高了,连语气都变得滑稽搞笑。
换成其他人,肯定被这臭道士逗得忍俊不禁。不过面对红影这个面无表情的家伙,就没任何作用了。
小狗听到这个算不上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