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个小时啊。十一个小时谁能抗得住?
叶涛很快便听到水的滴哒声,邻座的老兄失禁了。接着这种嘀哒声越来越密集了,然后整个机舱弥漫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腥臊味。
“臭死了。”一个匪徒骂了一声。
话音未落,突地传来一连串的“卟、卟、卟”的声响,再接着一股屎臭混合着二氧化碳,直接将机舱覆盖了。
有人不停地咳嗽了起来。
“我抗议。”一个老年的外国妇女,看起来应该是米国人吧,抬起了头,“我们是人质,但我们有上厕所的权利。”
“你麻痹权利。”前舱的匪徒暴着粗口走到那老妇女面前,狠狠地朝她砸了一枪托,“要不是你们国家老对我们指手划脚,干涉我们,我们用得着干这种没人性的事吗?”
老妇女哎哟一声后再没有声音,想来是被枪托给砸晕过去。
叶涛裤子里的前后通道也快被挤爆了,他可不想出这个糗。忍,我忍。忍不住了,也要忍。他在三岁之后,可就从来没把那些东西拉在裤子里过了。
叶涛终于强行将自己裤子里面的前后门勉强憋住了,憋得满头是汗。他觉得还是值得的,生死事小,失禁事大。即使这样对前列腺很伤害,也只好让它受伤害了。
可十一个小时啊,十一个小时,谁能憋得住那么长的时间?要是匪徒不把飞机开往墨尔本,还不知道要飞多长时间呢。这样下去终有溃堤的时候。要是自己真的也失禁了,加上刚才的那句老师,我要上厕所。叶涛觉得自己就是能活着,也不敢再回自己家乡那个小县城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见家乡的父老乡亲。
这时他想起了自己的意念控制能力。麻痹,老子海关都有办法搞掂,难道搞不掂你们这几个小毛贼?就是搞不掂也得试试,要不然真的会被玩出失禁的。
叶涛悄悄侧过脸,从胳肢窝下面朝外看去,见一个匪徒持着枪朝这边巡视着走过来,立即对他想象了起来:“机器人机器人,快变成机器人。”
匪徒很快就被叶涛想象成了机器人。叶涛接着想象出手握遥控器,开始控制和操纵起匪徒来。
“把枪放下。”叶涛边想着边念着。匪徒之所以厉害,不就是手里有枪嘛。要是没枪,厉害个毛,几个人一涌而上,就可以将他按倒在地。
前面的匪徒果然被叶涛控制了,乖乖地把枪放到了地面上。
“把手举起来,走到机上保安身边,请他将自己绑起来。”叶涛继续边想象边念着操纵着想象中的遥控器。
“把我绑起来吧。我求求你了。”那匪徒在叶涛想象中遥控器的操纵下,真的走到了机上保安面前,自己倒剪起双手大声说道。把保安吓了一大跳。
叶涛得意了起来,操纵着匪徒跪在了保安面前说:“快把我绑起来吧。我是坏人。”
“卡奴,你干什么?”后舱的匪徒发现了前舱匪徒不对劲了,持着枪朝跪在机上保安面前的匪徒走了过去,一把将他提了起来,猛地抽了他一下耳光,怒吼着,“你想找死啊?”
前舱的匪徒被抽了一下,头摇晃着清醒了过来,问抽他耳光的匪徒说:“你怎么抽我?”
“你不在那边守着。把枪丢了跑这里来跪着求他们绑你是什么意思啊?赶紧回去守着。”
“啊——我怎么会在这里?”卡奴惊讶地看了看四周,摸着被抽痛的脸,莫明其妙地朝前舱走去,把枪又从地上捡了起来。
叶涛没想到后舱的匪徒一个耳光能坏了他的意念控制,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决定再试一遍。
“飞机准备降落,请各位旅客系好安全带,前方到达的是……”
准备降落了?叶涛悄悄朝窗外看了一眼,果然发现机翼已经朝后翘了起来。
叶涛再想用意念控制,机头前又走进来了两名匪徒,一名在前舱跟卡奴说着话,一个朝后舱走去,看样子是后舱的那个家伙提高了警惕,让机头的匪徒进来两个帮着看守。
叶涛知道已经错失了机会,不敢再动。
飞机很快降落了。叶涛他们被四个匪徒押着走出了机舱。叶涛这时才发现,他们在一个四周都是海,整个岛屿全长不过一个飞机跑道,方圆也不过三、四千米。海水的波浪不停地拍打着海岛边上的石礁,发出了啪啪的响声。
叶涛一走出飞机,再也憋不住了,不顾匪徒在后面叫喊,转身就跑到一块礁石后面,拉开裤子噼哩叭啦地解决起来。后面持枪追过来的匪徒一看,捂着嘴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叶涛解决了内急问题。他也不敢跑,这里四面环海,让跑也跑不了。他乖乖地回到队伍中。
匪徒们已经不再看着那些旅客了,各自找了个避风的地方抽烟。旅客们和飞行人员则聚集着蹲在一起,一个个小声咒骂了起来。
叶涛跟大家蹲在了一起。他想起混血美女说的必须在一百四十四个小时内赶到学院,掏出手机打开看了下时间,发现还剩下一百一十五个小时。也就是说,从首都到这个小岛,他们飞行了差不多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