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书香世家,姜楠的父亲姜坤是进士出身,现在翰林院做侍读学士。除了他父亲之外,他的祖父和叔父也都是进士出身,祖父还曾做过当今皇帝的老师,论起门第来,倒是十足的清贵。
尤其对于没什么底蕴的陆家来说,能攀上姜家这样的亲家,实在可说是喜出望外。而姜家肯同陆家结亲,确实也是看了方家的面子。方氏的父亲方为民是姜坤乡试的主考官,早年很欣赏姜坤的才华,对他多有提携,两家关系算是比较亲近。
而姜太太第一次见到陆静淑也是在方家,姜家觉得方家家教好,方氏温婉贤惠,教出的女儿应该不差。正好那时陆文义赶上机会,谋到了大理寺少卿的缺,两家的婚事也就顺利的定了下来。
“那方家到底犯了何事?”陆静淑又问。
孝义答道:“皇帝六年前去东都驻跸巡视,一去六年,将各部官员带去了一半,去年年底更是直接宣布要迁都,你外祖父极力反对,连番上书,好像还提到皇后不贤,惹得皇帝大怒,要不是看在你外祖父一向为官清正的份上,估计就不止是罢官了。”
陆静淑这才明白:“闹了半天,这京城里就没有皇帝啊!那陆文义的这个官,想来也没什么实权了。”
“正式迁都以后,留守官员的职权大大减小,有门路的都想法往东都去了,要不然也轮不到他来当大理寺少卿。”
陆静淑又问了孝义几个问题,总算将这个世界的基本情形大概了解清楚,最后提及今天陆静秀的表现,问道:“我看她们姐妹几个都没有避讳的意思,难道这个世界风气很开放?”
孝义捋捋胡须,笑道:“你忘了我曾说过的话么?礼教崩坏。这是一个虚构的世界,你还指望其中的人多谨守礼仪?”
好吧,是她想多了。陆静淑叹了口气,幽幽醒来,扭头看见方氏还在睡,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睡得热了,她两颊红润,额上微有汗意,显得比平时娇艳了许多。
其实方氏不是不美,可为什么陆文义就不喜欢她呢?
陆静淑悄悄起身下地,刚把衣衫整理好了,外面方氏的丫头碧草就奔了进来:“太太,姑娘,老爷回来了!”
方氏迷迷糊糊醒来,还不及整理自己,陆文义就已经大踏步走了进来。
“你们母女俩倒睡的香!”他冷笑一声,“秀姐儿犯了什么错,你不能回来再说,倒要引得老太太发火?”
他还真来给陆静秀撑腰了!陆静淑心里窝火,却只能忍着先去扶方氏下地,与她一同给陆文义见礼。
“老爷,你听我说……”方氏开口想解释,陆文义却直接打断了她。
“淑姐儿是做姐姐的,不知道好好看顾妹妹,竟然还欺负她,真不知你平日是怎么教的!”
陆静淑这股火烧的更旺了,她拉住方氏,自己上前行礼解释:“父亲息怒,今日之事母亲并不知详情,要怪您就怪女儿。女儿之所以多言劝导三妹,实是因为不想看她与大姐姐争执,伤了姐妹情分,更让外人看笑话。”她示意绿草出去,自己走到桌边给陆文义倒了一盏茶,亲自送到陆文义手上。
陆文义并没有接,只转身坐到了椅子上,问道:“秀姐儿怎么会和娴姐儿争执?”
陆静淑把茶放到他手边,然后把今日发生的事略去了陆静秀失礼的部分,免得陆文义以为她有心告状。她只以陆静秀跟陆静娴起了争执为重点,细声细气的说与陆文义听。
说完以后将头垂在胸口,自责道:“是女儿一时情急,话说重了,想是伤了三妹妹的心。可女儿真是为了她好,也是为了咱们一家人好,大姐姐是长姐,又最得老太太的喜欢,若是三妹妹和大姐姐争执起来,吃亏的还是三妹妹呀。”
“有这回事?”陆文义将信将疑,转头看向方氏,这一瞥之下,发现方氏鬓发微乱,脸上还残存着些睡意,颊边红晕未散,衣衫也有些凌乱,竟比平时多了几分媚态,不由心中一动。
方氏顺着陆静淑的话,怯怯回道:“本是孩子们的口角,娴姐儿当众说了出来,老太太一时恼了,才说出要妾身多管教秀姐儿的话。”
陆文义哼了一声:“总归是你平日没有尽心多教导她。”
陆静淑趁机说了老太太要陆静秀每日过来听方氏教诲的事,又把茶往陆文义跟前送了送,说道:“父亲喝口茶消消气吧。”
陆文义看陆静淑乖巧懂事,想起她平日一贯温顺,多有让着陆静秀,怒气渐消,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又问:“秀姐儿说,你们今日遇见姜楠了?”
“是。”陆静淑低头答,心想陆静秀还有脸说。
陆文义又问:“跟他在一起的柳歆诚,可是柳侍郎的公子?”
陆静淑茫然抬头:“女儿不知。”
陆文义也没追问,将一盏茶饮尽,起身想走。
陆静淑忙叫了一声:“父亲不留下用饭么?”
陆文义看了一眼女儿,又看了一眼与平日不同的方氏,收回了迈出的脚,说道:“也好。”
一家三口难得坐在一起用了一餐饭,饭后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