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骑着马儿,一路狂奔,不一会儿便冲出了树林。
出了树林,岔路也变多了起来,
眼前总共有三条岔路,每条岔路上都有零零散散的几驾马车在跑着,只有少数一两辆马车是空的,这应该是匆忙逃生的人所驾的。
大多的马车上则装满了箱子,看来庄之重他们是以采取了分批撤离的方法,只有这样才能避免被人一窝端。
秦川迅速扫了一眼奔驰中的马车,当目光落在中间一条小道上的马车之时,秦川的眼睛顿时一亮。
终于找到你了,庄之重!
秦川精神大震,策马紧紧追了上去。
你若细看,会发现这驾马车的车厢上,赫然有一块白布,白布迎着风儿飘扬,在月夜下显得十分明显。
白布上插着一把小刀,正是秦川从庄孝幼那里夺来的那把!
原来刚才秦川被庄明义所阻,急忙撕下一片衣角,裹着小刀抛出,紧紧钉在了马车之上,成为了自己寻找庄之重的指示物!
前面的庄之重果然十分狡猾,似乎发觉秦川追了上来,急忙指挥身后的马车来阻挡秦川。
小路偏窄,只能容许两辆马车并列而行。
但对一车一马来说,这已经是十分宽敞的。
只是前面的马车,死死挡住了秦川的去路。
驱马之人还是个高手,无论秦川如何努力,始终超越不了眼前的这辆马车。
前面的驾车之人已经得到了庄之重的命令,就算死也要拦住秦川。
秦川只能紧紧跟在马车之后,还要忍受马车扬起的阵阵灰土。
终于,在一道拐弯处,秦川迎来了转机。
马车向右转弯之时,右边空出了一大片,秦川忙趁着这个时机,迎头赶上,继而与马车并驾齐驱。
但对方接下来的动作,又是让秦川大吃一惊。
因为这又是一个拼命的货色。
原本跟秦川并列的马车,突然急速向秦川撞了过来。
对方驾得是马车,秦川骑得是马。
两者根本没得比,若是被撞上,肯定是两败俱伤的结果,只是吃大亏的肯定是秦川!
这次秦川可没了帮手,没办法,只好自己动手。
只见秦川从马背上轻轻跃起,如一只大鸟般轻轻飞向了撞过来的马车。
那驾马之人想不到秦川还有这招,急忙挥出鞭子,想把还在空中的秦川抽打在地。
“啪”,不知怎地,鞭子却到了秦川的手里。
还在空中的秦川一用力,驾车之人只觉一股大力涌来,拉扯着自己不由自主地离开马车。
“啊”的一声惨叫。
却是秦川毫不怜悯地一脚踢出,正中驾车之人胸口。
那人在空中发出一声惨叫,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直至落地还向前滚了好几滚。
秦川轻轻落在马车上,急忙一拉缰绳,马儿瞬间移了个方向,避免了两马相撞的后果。
接着,秦川如法炮制,又除掉了另外一驾马车。
那么眼前,便只剩下庄之重的那辆马车了。
耽搁了这么一会儿,庄之重的马车又把秦川甩下了十来丈。
虽然浪费了点时间,但毕竟马儿跑得比马车快多了,原本三十丈左右的距离,硬是被秦川一步一步地追了上来。
钉在车厢上的小刀就在眼前,触手可及。
秦川伸手拔下小刀,稍稍一用力,整个人便离开了马背,再右脚轻点马背,高高跃起,落在了马车车顶。
庄之重也感觉到了秦川的所在,开始驾着马儿左右摇晃,想把秦川给弄下马车。
但秦川就像脚底生根一般,稳稳地站在车顶。
“你还不放弃吗?”
秦川有点纳闷,都到了这种地步,怎么庄之重还在拼命地想摆脱自己,按理说他应该会停下马来跟自己公平一战才对。
就是败,也要败得堂堂正正,这样才符合庄之重的身份。
“不对,中计了。”秦川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轻轻一跃,秦川便落在了庄之重的身旁。
庄之重见状,急忙左手持绳,右掌便向秦川拍来。
秦川顺势也一掌迎了上去。
“啪”的一声,两掌相碰。
高下立分。
马车上本就很挤,庄之重退无可退,竟被秦川这一掌打得飞了出去。
但庄之重怎么会如此不济?怎么说他也比秦川多吃了几十年的饭,多练了几十年的功?
惯性的缘故,庄之重在地上滚了好几下才停下来,饶是他有特意保护自己的重要位置,也还是摔了个鼻青脸肿。
“你到底是谁?”秦川居高临下地问道。
因为眼前的这个“庄之重”显然是假冒的,尽管他的面孔,身形和衣着都跟庄之重很相似。
但从神韵上来看,他比庄之重差了不止一个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