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于一九八七年的四月,位于华北平原和太行山脉交接处的一个小山村,三面环山,在模糊的记忆中,我记得小时候村子的东面有一条常年流动的河水,可能那些年天气干旱,河水开始断断续续的断流,等我稍大一些的时候那里已经成了干枯的采石场。
平凡而又安逸的生活,让我度过了二十几年的时光,如果不是一时的好奇贪玩,我现在应该还本本分分的在自己的店里经营着小生意,无拘无束偶尔谈个小对象过几天没羞没臊的生活。然而出于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心,使我卷入一个脱离自己生活轨迹的糜烂世界。
那是二零零八年的国庆假期,那段时间正好我的店面那里严打,因为没有办理营业执照不得已关门大吉,回到老家呆了几天,凑巧在保定上大三的明子也放假回家,就和他商量去哪里玩,商量来商量去商量出一个悲催的结果,到附近的山上烧烤,用句流行的话说那就是郊游野炊。
最后叫上王冬,李超、我还有明子。四个人一大早就背着东西奔着六盘山走去,之所以叫六盘山是远远看去那座山就像六个盘子层层叠落在一起,下面的最大上面的最小,看上去有种梯田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在山快接近山脚下的石缝里有一道泉水,长年累月的从石缝里滴落,泉水旁边有一个不大的水池,除了积攒的雨水就是滴落下来的泉水,那里还有一个不是很大的平台,可以看得出是人为扩建而来,平台上面有几栋用石头搭建的庙,用来供奉各路神仙。
记得小时候每到正月十五都会很热闹,附近的痴男信女都集中在那里,以及一些县城的人也会来凑个热闹,附近村子组织的秧歌队,高跷队等等也会去助助兴,拜拜佛看看热闹,完事之后喝上一碗清凉的泉水或是带走一瓶,渐渐的泉水被称为神水,农村难免有一些封建迷信,说喝了之后可去百病,当然对我们来说无非就是图个吉利凑个热闹,也没人太当真。
而到六盘山说近不近说远不远,走起来也得大概一个小时,我们走的都是近路,基本都是在农田里穿梭,当然沿途少不了摘点苹果。农村么,总是会有大片大片的苹果树或是桃树,基本上你过去摘一两个即使有人看到也不会说你,都是一个村子的,一说谁谁家孩子差不多都认识。
话归前言,当我们到山脚的时候,也就十点钟左右,当时谁也没看时间,也没必要,就是哥几个聚一起出来找点乐子。如果当时知道这一次的行程有多么诡异,打死我也会把这个改变我人生历史的时刻记录下来。
“嚯,可以啊,这谁干的?”明子指着六盘山第一盘的那个庙说,“几年不来那几个小庙被拆了,盖一大别墅,劳动人民的力量可以啊。”
我们几个抬头看去,一座二层楼样子的宏伟建筑隐约展现眼前,居高临下看不太清,唯一能肯定的是房顶是红瓦。
“走吧,上去看看,”李超沿着小路往前走,我们几个一边讨论着各自的生活也紧跟了上去。
说高其实也不高,虽然整座山的垂直距离有三四百米。但是第一盘距离到山脚也就几十米的高度,但是坡度还算比较大,十几分钟我们才爬到上面。
“我擦,大雄宝殿。”王冬看着门口上的那四个大字说,“真狠,我还以为哪个有钱的主在这盖一别墅呢。闹了半天是一大寺庙。”
“李超,你进去看看有和尚吗?”我从身后拍了拍李超,李超扭头往里面看了看,“我估计和尚还没来呢,你看门口那牌子,修缮中。”
“唉,你们别说啊,这寺庙还挺宏伟,弄得像模象样的,以后完工了我一定得来烧烧香拜拜佛。”明子双手合十那虔诚样就差跪地上叩头了。
“你不是信上帝吗?”我看着明子脖子里戴的那个十字架说。
“屁,这是女朋友送的,她信那个,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是无神论者,烧香拜佛只是我业余爱好。”明子从兜里掏出烟分给我们一人一根说,“咱们进去看看吗?”
“修缮中不懂什么意思啊?告诉你就是谢绝参观。”王冬狠狠吸了一口烟说。
“咱不参观啊,募捐行不行,一进门口就说募捐我看谁敢拦着我,谁拦着我晚上如来掀他家房梁去。”明子从兜里掏了半天掏出来一块钱,还都是零的一毛一毛的硬币。
三人一看乐半天,我捂着肚子说,“明子你真行,出门身上带的硬币还不少,真爷们,有钱。”
明子尴尬的笑了笑说,“我寻思这荒山野岭的带钱也没用,就把钱包扔家里了,这外套出门前新换的,我哪知道这里面还有钱啊。”
“来,来,我再给你贡献一块。”李超从兜里掏出一枚一元的硬币,扔到了明子手中。“去吧,你现在可以去募捐了。”
“得嘞,丢不起那人。”明子将手中的硬币装进兜里。
“行了,咱赶紧走吧,找地烧烤去,早上都没吃饭吧。”王冬从背包里拿出一个苹果咬了一口。
经过几个人的商议,慢慢向着第四盘的山洞攀爬而去。
山洞具体始建于什么时候也没人说的清楚,不过听村子里的老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