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会害了文婧。
谢文婧忽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窘迫,一种淡淡的涟漪陡然冲进自己的内心,手不由自主的抬了起来,胆颤的轻轻抚摸上眼前帷帐,犹如在抚摸心爱的人一样。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那压抑的很久的情感就这样的裂了一条缝隙,爱意忽然溢满心田。
昏暗的烛光,爱人的呢喃,谢文婧的心颤抖起来。不想走,也舍不得走。就这么呆滞着,好似时间停止一样。
徐寅没有听到文婧离开的声音,心里既感到丝丝的甜蜜,又感到丝丝的担心,不仅仅担心文婧的身体,也担心自己跟文婧如此被人诟病,自己还是轻率了啊,就不应该答应世子陪他睡觉,若不然就不会出现这样囧迫的境地。
就在这个有些暧昧,有些涟漪的时候,世子忽然惊叫起来:“母妃!母妃不要走!母妃不要!母妃!呜呜呜呜!”
孩子的尖叫声忽然穿透了出去,整个大殿里面的宫人再次被惊醒,徐寅急忙做起来,抱着世子:“世子,世子,没有事的,不怕哦!不要害怕哦!”
“母妃!呜呜呜!母妃!不要走母妃!母妃!呜呜呜!”
世子闭着眼睛,胡乱吼叫着,显然世子再次陷入噩梦里,噩梦里面的母妃,谁也没时间顾及他叫的是他亲母妃还是现在的母妃。
“来人,叫御医!”谢文婧猛然间对着外面吼叫起来,之前的那些涟漪瞬间被现在的恐惧替代,世子的反常,叫谢文婧感到了心惊肉跳。
“你让过来,把世子给我!”谢文婧一把撩开帷帐,现在没时间管别的什么了,一切都以世子为重。
徐寅跟世子睡觉的时候,也跟谢文婧一样,是和衣而睡,听到文婧如此急迫,徐寅没有跟文婧争着要抱世子,现在的世子处于极度的恐惧当中,安抚世子是目前最迫切的。
谢文婧接过徐寅抱过来的世子,坐在世子的床边,轻轻哼着前面世子喜欢听的歌谣,一手也轻轻的抚摸世子的背部,极力安抚世子的恐惧。
徐寅则是跪在文婧脚边,双手紧紧握住胡乱挥舞的世子的手,同时也低低的安抚着:“不怕,不怕,你母妃在这,不怕!”
当宫人带着御医进来的时候,看到就是这样的景象,谢文婧一脸焦急的哼着歌谣,拍打着孩子背部,徐寅则是握住世子的小手,低低的哄着,宛如一家人的父母在为他们的孩子着急一样。
御医们急忙甩走这样荒谬的念头,世子要紧。
又是一番轮番搭脉,又是无人敢说世子生病或是没生病,但孩子确实处于极度的惊恐之中,好在谢文婧抱着孩子,孩子是好像有些依恋,若不然应该更严重。
“不若用些安神的药?”其中一个御医小声提议。世子这样下去肯定出事,心神有出窍的迹象。
“不妥,这个时候稍微有一点点差错,世子极有可能因为用药不当,让水痘病邪有机可乘,虽然世子现在看起来极为难受,但脉象依旧没有一点迹象表示世子染上水痘。”
这个御医不赞成用药,意思接着观察。
“王妃,下官以为,世子既然脉象不曾显示水痘迹象,但世子确实是心神不安,若是王妃能安抚世子,替代安神的汤药,对世子来说,应该有助。”
第三个御医意思还是观察,不主张用药遮掩,但却要谢文婧贴身安抚世子。
世子被三个御医轮番请脉,都没有醒来,依旧想陷入他自己的噩梦之中。
“世子可以被叫醒么?”
谢文婧有些无助,若是世子醒来,也许不会再这样惊恐不安,但谢文婧知道,这应该不是根本,若是世子一直不睡觉,对世子来说更是危险。
“可以试试看,但叫醒之后,世子还是要入睡,一旦世子入睡,又再次如此惊恐难受,不若试试在世子如此的情形下,安抚世子,睡眠对世子来说,也是极为重要的。”
御医的意思,不主张叫醒这样的世子,世子如此不是一次两次,而是这一晚上都这样,叫醒之后难道不让世子入睡了?显然不合适,关键是要安抚好世子,让世子好好熟睡,而不是饮鸩止渴,叫醒世子。
“本宫知道了,你们都在外面候着去,还有,该准备的汤药,你们看着先准备起来,明天早上在给世子请脉!”
谢文婧沙哑的声音,低低的吩咐三个御医出去,既然如此,谢文婧也不反对他们的建议,毕竟在这样的疾病面前,看的都是天命。
随着御医的离开,其他宫人也相继跟着离开,谢文婧看向他们的眼神,是叫他们离开的意思,他们无人违抗,除了展延。
展延没有走,定定的站在不起眼的边上,现在的情形,看似没事,但展延也感到了自己心绪极度不宁,有事要发生了,前些天的世子,睡得都好好的,从没这样的惊恐难受过。
世子不能出事,世子一旦出事,必将掀起一番腥风血雨,不知道会有多数人会死,包括自己,包括谢文婧,也包括徐寅。
谢文婧无视留下的展延,也无视陪着自己的徐大哥,谢文婧的心里,完全被世子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