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被挑拨后。专门趁着重宁挑水的时候,当面嘲笑他。
“听说你妹妹善弈棋?我看和你一样也就是绣花枕头罢了,自来女子见识短,何况一个臭丫头,真要下棋,肯定没什么水平。”
重宁很愤怒,说他妹妹,比说他还让他生气,放下水桶上前捏着拳头道,“空口无凭,你现在就说你能赢了平国手,没对弈过,也不过任你说罢了,有本事你赢了再说。”
“嘿,难道我还怕了一个毛丫头不成?”邓文杰其实还真有点怕重宁的拳头,不过还是才子的骄傲占了上风,冷笑道,“她要是有本事,来找我就是了,尽管奉陪。”
说完,他还让他的跟班打翻了重宁挑的水,眼下重宁都快要挑到地方了,却又要重新挑一次了。
邓文杰心里倒没把此事当回事,不想第二天就接着了帖子。
“闻某生狂妄,欲与吾对弈,吾将于沉香楼午时,摆阵十天,诸生尽可邀人,凡国子监之人,无论师生,皆可一试。”
这张帖子一出,国子监一片哗然,长安竟是直接挑战了国子监的全部人!
紫衫稍微有点不安,毕竟国子监可不是阿猫阿狗能进去的,就连姓孙的那坏种,那也是满肚子坏水,他和重宁其实也没有多少深仇大恨的,下手却也能如此狠辣。万一自家小姐输了,只怕不怎么好下台呢。
“不要紧。”长安倒是安然,“总要给他们点教训的。”
长安其实挺生气的,不仅气孙公子邓文杰等人,对那些嘴上仁义道德,实际上袖手旁观的师生,更多了几分厌恶。世上从来都不少这些人,当年如是,如今也是,虚伪的很。
翠衣更了解长安一点,也对她更有信心,心下暗暗为国子监诸人叹息,自家小姐这是决定把整个国子监的脸都撕下来踩一踩啊。
至于重宁,他比紫衫稍微有信心一些,却比翠衣更小心些,又有些愧疚,他今天是专门知道了消息,请了假赶回家来的,“因我被排解,反而拖累了妹妹,如果不是我,哪里有这么些事。”
“不要紧,不为人嫉是庸才,”长安笑道,“不过你倒是不心不要太偏激了才是。”
“那你有把握吗?”
“未必,谁敢说自己有十足的把握?”长安这人,便是有十分的把握也才只说八分的,何况她虽然没听说国子监有什么高人,自己水平也实在够高,但是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意外情况出现。
“唉,妹妹你还是太莽撞了,话已经放出去了,也不好轻易取消了。”重宁还是有些担心,“还是我拖累你了,必要时我会出来拦着你的。”
“就许哥哥为我打架,不许人家当妹妹的赌几盘棋吗?”长安看着重宁担忧的神色,心底也挺柔软的,又笑,“就算是输,也不会丢哥哥的脸罢了。”
而此时国子监都快沸腾了,从来都没人敢这么直接挑衅整个国子监,这从来没有人之事被人做了,还是个小丫头,虽然指名挑战的是棋艺这个不算国子监长项的项目,可是如果如今那个读书人不会下两盘棋?琴棋书画,才子必备装逼技能好吧。
且棋某种程度上也可以归到君子六艺里面,说起来也算是国子监课程的一种。国子监里面学生老师的,也有几个颇有名声,那小丫头那么狂妄,真不怕打了脸?
临川王李怀彦此时也收到了消息,他原本正在忙着开内部会,不过因为对长安的不放心,担心那丫头一个不小心惹出事来,却是专门叫了两个人盯着长安的消息,此时就收到了消息,开始暗自后悔自己考虑不周到了。
“都是我的错啊,之前叫人跟国子监祭酒说声不就是了,一点疏忽,这丫头就戳出了一件大事来。”李怀彦简直扼腕。
“王爷眼下最要紧的是怎么办,要不要拦一栏?”
李怀彦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道,“算了,她可不是能轻易拦的,看情况收拾不住了,我再出场。”
第二天,天气晴朗无云,沉香楼掌柜也早早做好了准备,当然,做好准备的也不止他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