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李紫荣却非常勤快的打听了一下重宁的背景资料,又朝着同一圈子里某些说酸话的科普了一下自己这个舍友的不易。不想其中有个是跟着某权贵子弟混的,而某权贵子弟的父亲却是支持临川王的铁杆儿,早从家里得了不要随便欺负这个新同学的消息,也就手传给了这个跟班。
此人原有些嫉妒重宁天资聪颖,生的姿容不凡,又得临川王这位未来的太子额外看顾,冷笑了两声道,“你这位小舍友可不简单呢,他那个妹妹更不是凡人,临川王好棋,凭的下的一手好棋,可讨临川王喜欢呢。”
这话一出,倒有不少人竖起耳朵,陈家的人尤其听得仔细,毕竟马上自家就有人要嫁入临川王府做王妃了,可不希望节外生枝。
“你别随便污蔑人!”李紫荣气的脸通红,“重宁的妹妹还不到十岁呢。”
“我可没说他妹妹有什么不妥当的举动。”这个金景的少年虽然嘴上那么说,却是挤眉弄眼,明显脸上再说里面有门道,“他那妹妹听说天资非常,棋艺上更是精湛,如此才讨得临川王喜欢的。当然,从重宁的相貌看,他妹妹也不是个丑八怪吧,不然的话,临川王不管怎么着也不会喜欢跟一个丑八怪下棋吧。”
一口一个不妥当,一口一个丑八怪,听得人中还有人哄笑起来,李紫荣气的脸都涨红了,偏此时重宁也从那边赶了过来,正听着金景污蔑自己妹妹,哪里忍得住,冲过去就抓起了金景,挥起了拳头。
重宁虽然年纪比金景小了近三岁,身量却差不多高,他又习过武的,拳头非同一般,一拳就把金景给打倒在地上。也幸亏他还有些理智,倒是没下狠手,周围人也见机的快,把两人分开。饶是这般,金景脸上也挂了彩,身上也有不少淤青,虽然都是些皮肉伤,不至于如何,可是面子却丢大了。
重宁还不满意,放话道,“你要再敢污蔑我妹妹,见一次打你一次,这次没怎么伤到你,下次你可未必有这样好运气了,打断你一条腿算是轻的!”
金景原本气急败坏,想要发火,然则看着重宁的眼睛中冒着凶光,不知道怎么的却不敢放话了,他毫不怀疑,他要再胡说八道什么,这个半大少年真有可能打断他的腿,甚至还不止。
也幸好此刻,国子监教授们也过来了,大部分老师的三观还是很正的,听说金景传人家妹妹的瞎话,影响人家女孩子闺誉就不太喜欢,如果不是金景有点背景,又是被打的苦主,开出国子监都是有可能的。然而重宁刚入国子监没半个月就惹下这么一回事,也不算讨人喜欢,加上又是他先动的手,看着虽然俊秀清逸,行事这么粗鲁,一点儿不像个读书人。
于是这两人被罚的程度竟是差不多,“各自抄四书五经十遍!一个月后检查,李重宁打扫书阁三月,金景打扫后院三月,每日担水一缸。”
严格说来金景还是吃了点亏的,后院可比书阁面积大,难打扫,而且金景刚刚被打伤了,还一样要担水。金景一系自然愤怒非常,却不敢乱传话,这些人从小就读书识字,大部分人这个武力值上还真是差了点,真怕被那个暴力的李重宁给揍了。毕竟,这次金景只是受了点皮肉伤,难保下次那家伙发起狠来打断谁一条腿。
不过这不妨碍他们说重宁的坏话,或者含沙射影一下什么的,再收买几个学生杂役用点小手段为难一下。然而对重宁存了点赞许的人也不是没有,相较传人闲话的,爱护亲人的人的总是比较讨人喜欢的,尤其某些武将家里出来的,更是对重宁的身手十分欣赏,且——咱们也不是孤单的了,练武怎么了?谁说练武就不同文墨,是野人了?人家李重宁也是凭了学问孝悌进的国子监好吧。
不过,就算有这些人的赞许,重宁的日子显然也不会太好过,落井下石的人从来都不少。
与此同时,正准备起身京郊的长安也得了消息,她哥为了维护他的声誉和人打架了,被罚了倒罢了,竟有人为难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