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需要吊胃口的,不吊其胃口,他往往就不知道珍惜。狄风见召平答应了他约法三章的请求,也就变得很有风度起来,虽还没有达到羽扇纶巾的程度,但谈笑间就把他的“约法三章”拟定了出来。
可恨的是这个时代会造纸的蔡伦还没有出生,无法把约法三章写在纸上,于是一伸手,撩起衣襟,把穿着的白色贴身内衣用剑割了一大块下来,在召平的面前挥毫泼墨,写起了书法。
狄风在两千多年后的后世,别看没有练过书法,但没吃过猪肉,却看过猪走,加之他对小篆大体已经熟悉笔画,于是刷刷点点,即刻便把约法三章写完了,并递给召平去看。
“狄谋士真乃大家手笔,不但文写得好,这笔势也苍劲有力,完全可以胜过李斯耳!”召平不失时机地吹捧起狄风来。
狄风所拟的约法三章是:抢百姓之物者死,侮辱女人者死,不听军令者死。
当狄风这约法三章昭告义军之后,平时没有多少约束的召平所率义军有很多人都不干了,吵嚷着把狄风围住了,质问狄风这是什么狗屁规矩,怎么都是死,没有一条是让人活的呢?
狄风知道他这样做会引起义军的公愤,因此在颁布这个约法三章之前,他就把姚猛那队义军升级为他的亲军卫队,当即把那个骂出“狗屁”二字的人按在地上,把脑袋给咔嚓了下来。
“但有胡言乱语者,与此人同罪!”狄风用手一指这人的是他大声说道。
有道是“乱世当用重典”,那么针对乱军,也当用重典,如果不重,狄风认为这支义军很可能就会变成一伙土匪。结果当众砍了那个说脏话的义军脑袋,其他人便都变成了哑巴,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再吵嚷了,也不敢再围着狄风了。
为了减少这支义军在路上生出什么事端,狄风让召平传令,开始急行军,并告知众人,只要渡过扬子江就不会再挨饿了。众人一听过了扬子江就有吃的,也就不管究竟是谁下的命令了,快速跑起来。
在原来的历史上,狄风仅知道召平率军投奔了项梁,但具体细节是怎样的,史书上没有详载,因此他也不太清楚。现在他身临其境,却完全真实地看见了。
当这支义军过了扬子江后,又经过二十多日急行军,已到达会稽郡所属的无锡县,并让人马在城外驻扎下来。
无锡县彭昊等知城外来了大队人马,又得知狄风是郡守项梁的谋士,为了巴结狄风,他竟然杀猪宰羊来城外犒劳义军。到此所有的义军士兵才相信,狄风没有骗他们,不但有饭吃有肉吃,而且还有酒喝。
然而酒壮怂人胆,有几个义军士兵喝高了,竟然把持不住,乘着夜色在无锡城内侮辱起了女人。第二日天明,姚猛闻知此事赶紧向狄风报告,狄风把手一挥说道:“但有违反三章者,你不必请示,就地正法便可。”
“可是……可是……”姚猛可是了半天,似有难言之欲。
“姚队长,你可是什么啊?”狄风问道。
“有一个是咱们亲军卫队里的弟兄!”姚猛只好吐出事情。
“杀!”狄风说出一个字。
杀这几个欺负女人的义军士兵,无锡县有很多百姓都知道了狄风的大名,甚至还有几个老者慕名来访,连连夸说狄风治军严谨,像这样的义军才不愧是义军。其中有一位老者,见狄风年轻,就统领近万人的军队,不觉感叹道:“如果项公治军也如此严厉,那么复兴大楚霸业便指日可待了!”
狄风不知这老者是谁,便问道:“老伯,你怎样称呼?”
老者一笑道:“在下乃山野草民,哪有什么称呼,不过已听说过狄谋士之名,故此今日想来一睹尊荣,今日一见,狄谋士果然年轻有为!”
狄风瞧老者说得诚恳,不像是虚妄之词,心想我刚到这里,他如何就会知我的名字?这位老者不会弄错吧?”
老者见狄风脸上挂有疑问,哈哈一笑道:“狄谋士,老朽名孙厚,你知道虞一公吗?他跟我乃是好友,此前他来我这里吃酒,曾经对我夸赞过你,如不嫌弃,还望能到寒舍一叙,不知狄谋士肯赏脸否!”
狄风本不想答应这位名叫孙厚的老者,但感觉这位老者言谈举止不俗,定有什么来头和背景,说不准这位老者有可能是一位世外高人呢!这样想着,狄风便抱拳施礼道:“那就叨扰老伯了!”
老者孙厚听狄风答应了他的邀请,忙还礼道:“那老朽就等着狄谋士了,怎么不见不散!”说完,并将他的住址告诉了狄风,又怕狄风找不到,还给狄风说了怎么走的路线。
送走了前来拜访的这几位老者,狄风便派人把姚猛叫了来,开门见山地说:“明天要麻烦姚队长一躺,你陪我去会一个人。”
“狄兄弟,你是去会女人吗?”姚猛傻帽一个地问。
狄风见姚猛也不问清楚,突然冒出这句话,禁不住笑道:“姚队长,你可要小心我的约法三章啊!”
姚猛知道狄风在跟他开玩笑,便也笑道:“咱也就是嘴上功夫,不会来真格的!”
第二天早饭吃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