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徐光启捻着胡子踱了两步,有点心遗憾道:“我这大门随时为你敞开着,只要你想来,随时来找我,老朽今日能见到你,心中已是大慰平生,想不到一知己竟是一个十岁的孩童,老夫老了,也许将来我的生平之愿会有由你来实现。”
“前辈说的哪里,振兴中华,匹夫有责!”我拱手说道。
“好一个匹夫有责!”徐光启兴奋异常,“你真是天人下凡!”
顺口一说,把顾炎武先生的话说出来了,不好意思,拿来主义有时候也是必须的啊。
我起身恭敬辞道:“前辈过誉了,今日不早了,学生告退,他日学生必与前辈相见!”
“好!咱们一言为定!”徐光启今天十分高兴,自利玛窦去世后再无交心之人,世人也常把他当做怪人来对待。今日和一个孩童说话可以说是畅所欲言,如吐物纳新,去胸中迂腐之气一般,畅快淋漓。徐光启亲自打开门,将我送出,厢房两边的学生都出来站在门口看着我们这一老一少谈笑,心中不免疑惑,不知这两人说了些什么,这么投机。
徐光启一直把我送到门口,远远的注视着我离去,他身后站着学生,也都目送。有人不解,问徐光启:“恩师,为何如此大礼送这个小孩子啊?”
徐光启望着远去的孩童的背影叹道:“此子天资聪慧,语出惊人,乃是百年不遇的天才,将来必能青史留名,你我集于一体也不及此子之一呀!”
能得到徐光启如此之高的评价,众人再一次惊然。
回到宫中,我向太子朱常洛汇报了一下这次到承恩寺烧香,就回到自己的寝殿休息去了,回想今日遇到徐光启的事,不免想到了许多,徐光启年事已高,身负大才却不得重用,离我登基还有五年的时间,在这五年的时间能做多少事呀,岂不白白浪费?我要抓紧时间,让徐光启提前做一些事情才行。
第二天早上,孙承宗例行来为我上课,说是上课其实和聊天差不多,我什么字都认识,文采方面也比较出众,再加上没人考察我的学业,孙承宗也落得清闲,感到他是自古以来最轻松的帝师了,这么好的差事得做几辈子好事才能修来啊!
我见到孙承宗,直接问道:”师傅,你可知徐光启这个人?“
孙承宗应道:“此人是翰林院检讨,与臣同为翰林院士,有些交往。殿下为何突然问起他?”
“嗯,你觉得此人如何?”
孙承宗略有尊敬之色,回道:“徐光启与臣同僚,此人好西洋学说,善研奇淫技巧,多些古怪离奇的东西,说来倒也实用,不过当今无人赏识,说不定他的理论学着将来能光耀千古。”
“呵呵……,想不到师傅也有此远见卓识,懂得科技的重要性。”
孙承宗被我这一说似有不悦,嘴角撇了一撇。
我“呵呵”一笑,“师傅莫怪,学生失礼了,”我接着说道,“昨日我遇见徐光启了,此人有科技之才,我朝正缺此人才,将来我大明科技振兴费此人莫属。师傅,你可否将此人带来,我有大事与他商量。”
“这……殿下,这宫中戒备森严,我如何能将他带进来?”孙承宗面露难色。
身为皇孙是不能结交大臣的,私下会见大臣在古代皇家是十分忌讳的的事情,但自嘉靖以来,皇帝怠政,朝外中事很少过问,所以皇子偶尔见几个大臣也不足为奇了,但在宫中接见大臣还是要担风险的。
“我出宫,我们去找他如何?”我站起来说道。
孙承宗摇了摇头,“这……殿下出宫谈何容易?”
“我自有办法,我见徐光启要秘密进行,这样,去师傅你的府上如何?我们在那里见徐光启。”
“殿下为何要如此急于见徐光启?”孙承宗疑惑的问我。
有些事情刻不容缓,除了他没人能做的到!他现在也是闲职,没什么事可做,让他去做他该做的事情,不能让他这个人才浪费了。争取徐光启就是与实践赛跑。我凝视着孙承宗,轻轻的摆了摆手。
孙承宗虽不情愿,但也不敢违背我的意思,只得点头应承,不再多问。就这样,我们商定再见徐光启的计划。
一天天过去了,我在琢磨着怎样出宫,这样才能再次见到徐光启。
正闲来无事,实在无理可找,就学电视剧里那些偷偷溜出宫的皇子公主们,把自己打扮成太监模样,溜出去得了。
我叫来王安,让王安去给我找来小太监的衣服,和我正合身的,就是我第一次出宫穿的那件。
王安把衣服拿来,问我:“殿下这是要出宫?”
“嗯,是,你陪我去!”我一边传衣服一边说。
“是,不知这次太子爷要我们做什么,殿下这次出宫要做什么?”王安小心翼翼的问我。
“这次你帮我偷偷的出宫去,就说太子爷让你办点事。”
“啊……殿下……您……您没太子爷的旨意啊!”王安惊慌失措,王安最不情愿跟皇长孙出宫了,这小祖宗出了宫就像是撒手的兔子,管不了,自己几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