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两位大爷,我干了!不知道您要我杀谁!”张差站起来铮铮的说道。
庞保刘成笑了,庞保温和的说:“别急,”转身把一件衣服和宫牌拿给张差,“这是你的衣服和牌子,“明天跟我们进宫。”
“啊,您要杀的人是宫里的?”张差惊诧起来,两眼直直的盯着庞保。
“怎么?怕了?放心,有我们俩在,包你没事,如果你被抓住,我们会救你!”刘成拍了拍张差的肩膀安慰道。
“你们……要杀的……是什么……人?”张差害怕的结结巴巴,嘴巴像是抽筋了,说不好话了。
再混再无赖的人,打架偷鸡摸狗的事敢干,杀人放火的事换了谁都害怕。何况是宫里的人,张差再傻也知道,宫里的人对他们普通房的老百姓来说,比知府都要大。
“一个仇人!也是个太监,你只要按我们说的去做包你没事,其他的事就不要再问了。”庞保接着又说道:“好了,你回去休息吧,咱们明天一早进宫。”
张差不敢多问,带着让他永远也想不明白的疑问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今晚,张差彻夜难眠!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小厮就已套好马车在外等候着,庞保、刘成、张差三人早早起身。刘成帮张差洗净脸面,剃干净了胡子,给客栈结完账,四人坐上马车奔向了宫中。
小厮在前面驾车。车内,庞保把衣服递给张差,让张差换上衣服,系好腰牌,整了整衣帽,并向张差讲述了进宫后如何去做。
到了承天门外,一个侍卫拦住了马车,“干什么的?停车检查!”
“没看到我们是出去办差的吗?”小厮说道。
侍卫不理小厮,上前掀开帘子,看到三人在里面。
庞保、刘成、小厮亮出腰牌,递给检查的侍卫。侍卫看了看宫牌,又细细观察了他们三人,就把腰牌还给他们三人。
侍卫看着张差,问道:“你的宫牌呢?”
张差哪见过这世面,听到侍卫问自己,吓得在蹲坐在车内一角哆嗦。庞保看到这清情景,眼疾手快,立马摘下他的宫牌给侍卫看,笑着说:“昨晚一路风尘,他受了点凉,染上了风寒。”
侍卫瞅了瞅张差,把宫牌还给庞保,手一挥,“走吧!”
小厮驾着车进了宫。
进了承天门就是午门,在午门外,他们下了车,按规定,皇宫内除了皇帝及特例功勋之臣能驾车骑马外,任何人不得在宫内乘车骑马。
张差战战兢兢的低着头紧跟在庞保身后。在这世界上最巍峨宏大的宫殿内,张差心里只有恐惧,他紧贴着庞保,连头都不敢抬,生怕一步跟不上走丢了。刘成在张差身后看着,怕出什么意外,小厮断后,四人成排走向后宫。
来到后宫,刘成朝身后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会意,快步走开,消失在宫殿中。
张差紧张万分,完全没有注意到小厮的离去,庞保耳朵灵敏,听到有脚步生离开,知道小厮提前去主子那报信去了。
太监们的耳朵要比眼睛好使,他们在宫里就是奴才,见到主子都是低头弯腰,很少能直视周围,在这样的环境下早已使他们的听觉异常灵敏,有什么动静,光凭声音就能判断发生了什么事。
三人来到景阳宫,这里自恭贵妃薨逝后,就成了废宫,鲜有人来,内已是杂草丛生。
庞保从宫内取出早已藏好的一根枣木棍交于张差,张差用两只颤抖的手接住,两颊间不断的冒汗,庞保用袖子帮张差擦了擦汗,温和的说道:“不要怕,那是个奸人,你是在为国出害,事成之后我们会重重的赏你,之前约定的如数给你,并再加倍。事不成,我们也会救你,按事前约定的数目给你,保你今后衣食无忧!”
张差听到这话,原本战战兢兢、冷汗直冒一下子宽松了许多,“大爷,您说的是真的,是奸人,俺不会被抓吧?”
“放心,成与不成我们都会保你平安,这么久了我们俩什么时候骗过你。”刘成在后面说道。
“好!大爷,您可要说话算数啊!”张差有点底气了,“不过,大爷,俺能吃点东西吗?”
庞保刘成笑了,真是个吃货,干什么都想着吃。
“等事情办完了,我们俩请你好好的吃一顿!就去京城最大的酒楼!你不是想去风月楼吗?那地方你也别去了,我给你买几个姑娘,保证比那里的姑娘还漂亮,娶妻做妾还是当丫鬟随你!”庞保笑着说。
“啊!真的啊,大爷,那好!大爷,咱们现在就去!”张差来了精神,刚才还紧张害怕现在全都忘了。
真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人为了财色真是什么都敢干!如果头脑清醒的人,会识破这是个骗局,可对于什么世面没见过又穷困潦倒的人,财富是最好的诱饵。
庞保抬头看了看太阳,心中默念道,是时候了!
景阳宫与慈庆宫是前后位置,相隔不远,去过故宫游玩的人应该都清楚。
两人带着张差来到慈庆宫仅50步远,庞保指着慈庆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