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为首的客气的回道,又指了指站在桌子上的大汉说,“这人是我朋友,看在我的薄面上,还请小兄弟不要计较!”
“哦,得罪得罪!既然是大爷您的朋友,小的怎敢造次!”摇色子的人拱拱手对大汉客气的说道,”张哥!兄弟不知您有两位朋友,真是有眼无珠,看在多年朋友的份上您多多见谅。”
“少废话!那钱是他们的!不是我的!”大汉愤愤地说。
“哦!是大爷您的啊!这个……这……”摇色子的人心疼的,像是吃了黄连似的的苦着脸。双手颤颤的将两枚银锭往外推了推,“大爷,要……要不……您拿回去?”摇色子的人没看那两位,双手紧抓着银子不放,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银子。
“哈哈……”那人昂头大笑,“输了就是输了,爷我岂不是不讲究的人吗?这点钱爷我还嫌带在身上累的慌呢!”
“大爷您真是大人大量!小人佩服!要不您到后堂一坐,小人给您沏壶好茶!”摇色子的喜眉颜笑,快速的把银子拿起来放到怀里,生怕银子会飞似的。
“呵呵,不必了!你们这是做生意的地方,我等不便打扰!”又指了指站在桌子上的大汉,“兄弟,不要打扰了人家做生意,跟我走吧!”
大汉站在桌子上,语无伦次地说,”这……这么多钱就让他们拿走了?”
“呵呵,咱们说好了,输了算我的。兄弟不要在意!”
这钱放在达官显贵那不是什么钱,可在平民百姓家里,辛辛苦苦十年也不过有这么多的积蓄!
“唉,”大汉跳下桌子,“大爷,小的对不住您!”大汉拱了拱手惭愧道。
“走,兄弟!我看你也是实在仗义之人!我想交你这个朋友,不知兄弟意下如何?”
“啊……这……大爷你能看得起我这低贱之人,怕是有辱您的身份?”大汉惊讶道。
“哈哈……英雄不问出处!兄弟不分贵贱!交的是个义字!”
“啊……这……”大汉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
“走”,那人挽起大汉,拉着他的手,说,“咱们兄弟去喝两盅!”
众人都惊呆了,心想我怎么没这么好运交了有钱人做朋友啊!大家都呆呆地看着他们走了出去。
他们来到蓟州城最大的酒楼—天外楼!
大汉知道这家酒楼,这是蓟州城最大最好的酒楼,来这里吃饭住店的非富即贵,他也就是在老远看过,连门口都没站过,像他这样的别说进来,连野外最普通的客栈茶栈都没去过。
“哎……你怎么进来了,该去哪要去到哪要去,我们这不是你……”一个店伙看到大汉光着膀子走了进来,穿的裤子都是补丁,脚上穿的草鞋还露着脚趾头,以为是要饭的进来,刚要撵出去,看到身边站着两位穿着讲究,虽不怎么华丽,但看到他们头戴玉簪,腰佩白玉,气质非凡,一看便知非贵即富,这个店来来往往都是达官显贵的,这点眼力劲店小二还是有的。
店小二看到大汉旁边的两个人,刚才还阴着脸要轰人立马赔笑,这转换速度绝对赛过飞驰的箭镞,”呦……这位客官,您是要吃饭呐还是要住店?我们这有上好的客房,这位是您的朋友吧?”朝大汉弯腰作揖,“刚才小的有眼无珠,狗眼看人低,您大人大量多多海涵。”
“给我们一间清净的雅间!”没有我的叫唤和允许,不得进来。”为首的那位一摆手说道。
“是,好的,您请!客官,包您满意!”
在酒楼的包间里。
“兄弟,先自我介绍下,我叫庞保,他叫刘成,我们是京城人士,来此做点生意,今日有幸遇见你,也是我们有缘,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今年我五十有一,他四十六,不知兄弟尊姓大名?”庞保自我介绍道,又指了指身边的刘成。
“啊,你们是京城来的啊,那可都是贵人啊,小的给你们磕头。”说着起身跪下,刘成忙上前扶起,“兄弟别这样,你我都已兄弟相称了,何必如此啊。”
“啊,俺……俺这是遇到贵人了!哦,您刚才问俺什么?”大汉疑惑问。
“兄弟尊姓大名?”庞保又问了一遍。
“什么是尊姓大名?”大汉疑惑。
噗嗤!两人差点笑喷!真是狗肚子里出来的没见过油水,这也太土了,无知的要命,连尊姓大名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人真是傻的可爱!越傻越好办事!
“就是你叫什么名字。”刘成笑着说。
“哦。俺叫张差,小名张五儿,排行老五,前面有四个哥哥,都没活下来,家里穷,俺家原是庄户,给庄上的老财主种地,可年年歉收,交不起租子了,爹妈都饿死了,家里就剩俺一个人了,俺也没地种,原先的宅子也让老财主占去了,没地方去,就在庄上的破庙住,吃一顿算一顿。这样也好,俺过得自在。”张差把自己的身世说了一遍。
“兄弟,看你也是可怜之人,也是咱们三人有缘,今日我二人做东,你敞开怀吃!”说着打开门向外喊道:“小二!沏壶好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