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楚大郎在这个单位工作了近一年,虽说感情注入了并不是太多,但人总会有七情六欲,谁不好说当一个人日久生情的一块工作地方就这么悄然离开,心里也肯定不是滋味。
回头看望自己一步步迈出的主任办公室门,心中五味杂陈。不晓得未来会怎样,甘是那每天的财迷油盐酱醋茶以及那水电费就让楚兄倍感无力。
楚大郎自幼父母离异,是爷爷一把屎一把尿的将自己拉扯成人。刚刚萌生起挣钱**让老爷子坐家享福时却横生枝节,爷爷撒手人寰。罪魁祸首却是一酒驾司机毫无人性的葬送这刚迈入古稀之年的慈祥老人。
楚大郎挪动有如磐石的沉重步伐,一步步走进了员工休息室,将自己还没来得急洗涮的饭缸与那油腻腻的勺子一鼓作气装进了塑料袋儿中,回头又去整理了那乱七八糟的员工更衣柜,背负起近一年所经历的总总感慨不回头的走向那财务处!
“大郎!”刚走出车间连着的休息室没多远,就被一声急迫的呼喊声叫住了步伐。回头张望,原来是在这个工厂仅存也是唯一有过交际,甚至算是朋友的同事,“梁飞!”楚大郎如果在平时早就应该反驳这脑袋呼喊自己大郎的名讳了,而此时此刻却根本失去往日般的斗志,没有任何斗嘴的意思。
远处的脚步声逐渐拉近,一口口的大郎更显分外急迫,傻子都能看出来这是真正的关心。
“你这是怎么了?”“听说刚刚你被叫去主任那是不是又挨训了”?楚大郎眼中此时充满了感激,不再是平时那种玩世不恭的作风,口中也较为哽咽的道:“谢谢你梁子!”“大爷只是被你们权势滔天的赵主任开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脑残的人都能分辨这楚大官人言不由衷的片面之词。分明是强压心中的委屈,死要面子活受罪。
“怎么回事,跟我讲讲,不行我去找我姨夫说说,让他跟赵主任求求情,别把你这大脑袋给开了!”楚大郎的感激神情强行压在了心中。“我说哥们,你的好意我心里领了,只是我这种人是自作自受,也没必要老拖泥带水的托人后腿。”“放心吧,我不会饿死的,就算将来找不到在工厂上班的地方,我还可以去当力工呢!”
看着楚大郎那胸有成竹的为自己辩护,梁飞急迫的心也渐渐平稳下来。“到底是咋回事,说说!”
楚大郎嘴角一抽,一阵苦笑的道:“老子只是这个月隔三差五的迟到几天而已,没想到这铁面无私的赵主任竟一怒之下将我这天上少有,地下更无的人才扫地出门,你说可气不可气!”
闻听此言,梁飞的表情凝固在脸上数秒才有气无力的哀叹:“你呀,竟没事找事,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真不知道你脑袋里装了多少大便!”“我去跟我姨夫说说,也许就能驳回主任的决定呢!”刚要转身而走的梁飞手腕瞬间被一脸正色的楚大郎拉住!“梁子,不用费心了,我也正好想换换口味,单位的伙食实在不合我的胃口,你这朋友大爷不白交,没事来我家喝酒,保持联系就OK了。”其实楚大郎本就口是心非,心中的挣扎与脱口而出的厥词却天差地别。一是不好欠人情,这是原则问题。二是也没脸还在众多视他如粪土的同事们面前继续夹缝中求生存。所以才口说与心想出现了相当矛盾的反差!
楚大郎拍了拍梁飞的肩膀,委顿的神情也随着时间流逝远离了他的面门。
“梁子,大爷先走一步,我还得把这多半个月的工资和工作服押金退了呢,就不跟你废话了。”“你也好好工作,有空来大爷家跟大爷唠唠车间仓库保管员那骚狐狸又勾搭几个老爷们玩3P!”话毕,楚大郎的嘴里发出啧啧淫笑,背对梁飞洒然而去。
梁飞此时也只能苦笑,看着那不算单薄的背影一步步消失眼前,心中总感觉到有那么一分小小的失落。
一路行来,背着包裹的楚大郎低头徒步爬上了办公大楼。面对财务部门职员那面无表情的嘴脸,大郎也不想多瞅几眼。办好一切事宜,手握叠叠的百元大钞转身离去。
走出工厂的大门,横跨他那破烂不堪的自行车时太阳已经开始西斜。凉风瑟瑟,大郎双目微眯,仰望在冷却的环境内散发出的温暖太阳久久不语。
骑行在奉天城郊区的马路上,稀稀落落汽车陪伴着一顿猛瞪自行车的楚大郎,可到是不寂寞。行色各异的车辆里头司机都纷纷侧目这犹如‘疯狗’般小子撒丫子一顿撂,与汽车速度拼的不相上下,令人咂舌不已!
到达了陈旧不堪的老旧小区楼下,大郎有气无力的将自己的座驾停放稳妥,一股脑又撂到了六楼,进入了爷爷唯一给自己留下的遗产那栋三十多平方米的单间屋中才呼出一口浊气。喃喃的道:“TMD,大爷都快累成三孙子了,先搂一觉再研究晚上的口粮!”浑浑噩噩的楚大郎就这么在一天精神摧残下沉沉睡去……。
“铛铛铛”的敲门声终结了楚大郎的小睡。抬眼看看了窗外明显暗淡的天色,心中已是了然。“都他妈五点了,谁还来敲我房门?”掀开被子,光着个的大膀子走到了门前喝问:“谁!”声音高亢,不像是刚睡醒的人,反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