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剑说:“去吧,带着笑容去和同学们道个别吧。”
刘春音又分别和章凤楼、杨彩屏、黄祖英等拥抱告别。几个少女相拥时热泪又止不住地流了出来。三位姑娘泪水涟涟地说:“春音,你们要多保重……”
“春音,别忘了我们……”
“是呀春音,到了广州就写信回来……”
刘春音又与送行的几名男同学互相挥手告别……
刘家杰从船上下来说:“二姐、家桃,要开船了你们上船吧。你们的行里我都放好了。”
“呜——”轮船拉响了准备开船的汽笛。
刘春音又回到刘汉斌的身边抱着父亲亲了又亲地说:“爸,我们走了……”
刘汉斌说:“上船吧,照顾好自己照顾好桃桃。”
刘春音又亲亲小鹏后对家桃说:“桃桃,我们上船吧……”
“呜——”随着汽笛的鸣叫声小火轮慢慢驶离了河岸向江心而去……
刘春音、刘家桃站在船头不断地向岸上挥着手,火轮开始转弯掉头。两姐妹沿着船边走动不停的向送别的人们挥手告别……
刘家桃说:“二姐,看不见他们了,我们进舱位上去吧。”
刘春音说:“我第一次坐火轮远行,想在外面先看看江景呢。”
刘家桃说:“二姐,这些江景我们天天都看到的有什么好看的呀?”
刘春音说:“还是看看吧,要离开柳州了心情有些依依不舍的!”
刘家桃说:“姐,你有什么依依不舍的呀?是不是舍不得你的那位章郎呀!”
刘春音故做生气地说:“鬼丫头,你又胡说什么呀?再乱说我……”
刘家桃淘气地说:“我什么呀,你刚才扑向章老师时一副难分难舍的样子我都为你动容心酸呢!”
刘春音说:“你呀就是嘴巴子讨嫌。”
刘家桃见二姐没有生气又放肆地说:“二姐,你们亲过嘴了吧……”
刘春音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她真的有些生气地说:“桃桃,你再胡说我……”
刘家桃见二姐真的动了气便不敢在说下去,她解嘲地说:“都定过婚了的,还害什么羞呀?”
刘春音把头扭向一边再也不理家桃。家桃见二姐真的动了气便说道:“姐,还真的生气了呀?我不说了还不行吗!姐你……”
刘春音仍然是沉着脸说:“小小年纪真不害臊,哪有你这样问话的呀?”
“二姐你先在外面看着,我把这张画拿到舱里去放好了再出来。”刘家桃借故说道,接着便走进船舱里去了。
轮船慢慢驶过了萝卜洲,接着“呜”的气笛声过后,小火轮渐渐加快了速度向柳江下游驶去。
舱面上的江风阵阵,刘春音站在船舷边感觉到有些寒意。她渐渐从“难分难舍”的离别情绪中走了出来,她望着河岸的江景,感到郊野的天地是如此的美丽开阔,她想象着广州又会是怎样的一个模样呢?她想问一下有关广州的一些情况,但侧脸一看这才想起刘家桃早已进到舱位去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开始回味起刘家桃说的“难分难舍”的这句话来;何尝不是呢,打从去年六月自己受陈志杰、罗秉刚两位老师的委托去小南码头迎接章剑,打从自己看见章剑那一时刻起,自己就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到这位长衫步履的青年老师是如此地英俊潇洒。当时还发生了“擦抹”鞋子那戏剧性的一幕。接着在和章剑的交谈中,同时又觉得章剑是一个才华横溢的青年。用“才貌双全”这句话来形容当时对章剑的印象那是最合适不过了……
在后来短短半年的接触中两人都有一种“心心相印”、的感觉……
最后的“白头帖”事件虽然是件可恶的事情,但最终促成了自己和章剑的婚恋,使自己和章剑订下了月下婚约。
对于把自己的终生交给章剑,父亲也是慧眼识“佳婿”的,当章剑向父亲求亲时,父亲并没有太多的考虑就应承了这庄婚事,可见父亲对章剑的信任。
当然,自己对这门婚姻也是十分满意的。章剑不但是风华正茂为人温情,而且是志向远大。现在他从事的事业就是为了民族解放,为了国家强盛的凌云大志,自己也决心伴随着章剑沿着这条道路走下去。不管这条道路是坦途还是荆棘丛生、甚至前面是刀山火海自己也决不退缩……
想着、想着她自己也突然感到脸红耳热起来,刚才家桃问自己是否和章剑亲过嘴了,虽然自己是不高兴地呵斥了家桃,但自己何常不想把自己少女的初吻献给心上人呢!自己少女甜蜜温馨的嘴唇就应该毫无条件地奉献给自己心意的人儿呀……
但是,这一令初恋情人甜丝丝的情景并没有在两人之间发生,刘春音脸上略过一丝微微笑意,她心里想呀这爱情的甜蜜何时才会来到自己的身边呀?也许这一时刻的到来还要等上一年半载吧。她同时又想到这难分难舍的情景;自己和父亲兄弟姐妹的情感又何常不是如此呢!母亲去世得早,父亲又当爹又当妈的与自己朝夕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