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尊,别来无恙。”高高在上的女王月霜儿端坐在王座上。
而玉尊此时看起来已大不如前,虽是短短数载,却因心境改变收敛了曾经的那份威严,显得有些平易。
“玉姬的下落可有寻到?”
玉尊摇头:“今日我是来请罪的。”
“你有何罪?女娲命我等善待魔族,你有何罪?”
“听月碧儿所言,你们一直在寻月馨儿的下落。”
“莫非你知道大姐的下落?”
说起来正是愧疚事,玉尊直面曾经的错事:“当年我曾寻月馨儿要禁术回天好救活我的女儿,可惜月馨儿不答应。一怒之下我错手害了释离玉性命,最终使得月馨儿以回天复活释离玉而她则香消玉殒。”
此言一出满座惊讶,女王月霜儿按着王座,纤纤玉指却是青筋暴起。脸上虽未动怒,心底却是气不打一处来。
月碧儿却不信:“这是…真的?”
“孤所言千真万确。月馨儿虽不是我杀却因我作为而死。孤对不住你们。特来请罪。”
大祭司月霜儿突然举着权杖:“玉尊!当年我们女子国的前辈好心收留你的女儿避难,如今你却是这般回报我们!”
“孤的作为的确对不住你们,所以任杀任剐都无所谓。”
女王却息怒:“我不怨你。是释离玉害了大姐!碧儿!释离玉的坟在哪!本王要铲平它!”
“释离玉已死,不过陆吾回来了。”
“陆吾在哪!”
女王的盛怒无法停息,这是一段女子国的恩怨。事情还得从释离玉说起,释离玉曾前往女子国最终却放弃了自己的使命。
玉尊将陆吾的归来详细说明,女王便带着月霜儿和月碧儿两人赶往住处。
燕孤云早已醒来,手上的伤口已经被人包扎过,白布裹着悬在脖子上。右手虽然被贯穿好歹还能转动,而左手则被直接扳断目前看来是不能复原。醒来的他第一件事是要起身,右手发力按在床上登时疼痛钻心,而左手派不上用场。
最伤的是全身失去的那样东西,他起身捂着疼痛,想着前往某处,纵身一跃。原以为还能化作金光,可惜现实让他失望。这一跃证明他已经被延维剥夺了神力。对于急需力量的他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
临街的阳光照在身上,燕孤云察觉不到温暖,只能感到一股无助。没了神力拿什么阻止延维,自己的使命又该如何去完成,这天下秩序即将面临大变自己却无法完整父亲所托付的使命。想着这一切,诸多烦心涌来,一拳打在木质栏杆上。
女子国的街上没有轩辕国那般繁华,这里的人大多都是女子,极少见到男子,故名女子国。燕孤云走出屋子,重新审视着这条熟悉的街道上的变化。作为陆吾当年在此地和玉姬共同度过的日子,那种美好占据了他浮躁的心。
他出了栏杆,走到了街上,在人群中逆流而行。盯着不远处破旧的屋子,有多破旧真是难以形容。半坍塌的屋子没了瓦片堆砌的屋顶,瓦砾和沙土堆积在一处,伴着杂草野生在其中。年代久远却没有拆毁,附近的屋子全是新修的,唯独这破烂的屋子大煞风景堂而皇之的处在其间。
街上行人虽然不时从屋前走过,却没有任何人愿意多看一眼。历史的变迁让他们都不记得这里曾经属于一对响当当的夫妻。那是陆吾和玉姬当年居住的地方。而燕孤云沿着记忆中的路线一步步迈进,仿佛回到了从前。
金色的天空下,他身着女子国的特色服饰没有沉重的盔甲没有嗜血的金枪,没有那些征战之心,没有那些杀戮之意,只有一颗希望平平淡淡的心。希望能在此地和心爱的女子度过余生,即便众神和魔族都唾弃他们俩都无所谓,只要能在一起过得称心如意便行。
燕孤云走在这条淹没在历史的尘烟中的街道上,穿过层层历史沉淀,是陆吾当年在街上行进,手中牵着一个小女孩,那是他们家的常客,名为:月馨儿。
正沉浸在无止境的回忆当中,街上却气势汹汹涌来一队人马。女王月盈儿带着卫队直往这边赶。街上行人见女王出动都跪下,右手搭在左肩行礼。燕孤云是唯一一个没有下跪的路人,于是乎女王的目光一下子便蹭到他身上。
玉尊在一旁指点:“他就是陆吾。”
女王带着权杖盛气凌人走到燕孤云跟前,大喝一声:“陆吾!”
燕孤云从回忆中醒来,看着珠光宝气的女王猜到了半分她的身份,笑道:“你是女王?常听月碧儿提起你,没想到你也长这么高了。”
曾经所见月馨儿不过是个小女孩,而月盈儿比她更小。时过境迁都已经是这些岁数的人儿。
“左右拿下这厮!”
一声令下女王卫队将燕孤云拿下,可怜他辩解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困住了双手。无奈眼下的他伤未愈连灵力都使不出多少,只得被擒。
月碧儿就不明白了:“女王姐姐,你为何要如此对他?”
在月碧儿眼中燕孤云只是当年那个不懂事的小毛孩,根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