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然决然,没有半分犹豫。燕孤云转身离开,现在对他来说这里已经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一切切都是过往云烟,曾经的誓言变成了食言。
苏昕见他离去,自己转身入了屋内,同样不带一丝犹豫。
场上众人见了这等变化,没人说话。岳如菲想着机会来了,跟了燕孤云离去,小莲自然是跟着小姐一道。月碧儿也放心不下小鬼离了此地。
玉玲珑却是第一个跟着燕孤云离开的人,整个场面她都没出现,只是在后院门口等着,正好撞见燕孤云出来。
他脸上没有半分快乐可言,双眼却布满着血丝,分明是哭过却不留痕迹。只剩下通红的眼去猜测发生了什么。
玉玲珑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绣着“玲珑”二字。
燕孤云却推开她,嫌她挡路,横冲直撞一路扬长而去离开鲁府。玉玲珑轻声一叹,默默跟着他走了出去。
岳如菲小跑着却跟不上他的脚步,月碧儿拍着她肩膀:“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言罢,月碧儿施法传送,从鲁府消失。
府内,大司马执意挽留大国师和莫名,见事已经结束,莫名和大国师不肯停留,自回了国师府。
却说屋内,鲁威莫名站在苏昕身边,想安慰却又不知说什么,只能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难过,无论何时我都会站在你身边陪你。”
“可那个傻木头却不会,为什么他就不懂!”趴在梳妆台上,对着铜镜痛哭流涕,“为什么他不懂…”
“不是他不懂,是你自己不肯说清楚。苏昕,你若是说出真意而不是这样故意激怒他,怎会落得现在的地步。你明知道他是木头,却还要故意气他,是你自己有错在先。”
“那我应该怎么说?”带着生气,苏昕等着他那是恨,“难道我要说你们父子逼迫于我?难道我要让他发狂杀了你们?若是我说出真相,他必定会带我走,而你爹会善罢甘休?到时候一场流血,我不希望看见。”
“果然还是因为这点么,我这就一纸休书成全你们。”
“哈哈,休书,哼哼,好一封休书。鲁威!你爹会放我走?千方百计为了让你得到我,他会甘心成全我?实不相瞒,我的寿数不过二十年,再过一年半载就会死去。最多我再屈辱一年,你永远得不到我!永远!”
说得鲁威无言以对,只是默默听着她发火。从没见她发火的模样,这也证实了他的猜想,的确燕孤云的存在让她心里永远不会有他一席之地。人在自己身边,心却在千里之外。横刀夺爱果然是不该。误了她大好年华,让她过得如此不开心。
看着她又趴在梳妆台哭,他心底也不好受。最终还是出了门,轻轻关上。
鲁威径直到了爹的书房,鲁能正闲着无事。
“爹,我想求您一件事。”
“是为了苏昕?你想让爹放她离去?”
“正是。”
“绝无可能!威儿,你别忘了苏泽伟是怎么死的,那可是爹逼的。让苏昕知道了会是什么结果!决不能放她离开!”
“爹!难道要我这样一辈子软禁她?她的寿数所剩无几,您为何不肯放过她?”
“不要再说了!不准就是不准!你别忘了她根本就不喜欢你!”
“您也知道还要干这等强迫之事,你已经变得不是我熟悉的爹了!”
鲁威言语过激,惹来鲁能的愤怒,一掌扇了过来:“混账!给我在屋里好生反省!”
这一天起,鲁威被软禁在家,连同着苏昕也不得外出。
且说燕孤云自从离了鲁府,一路直奔酒肆。又一次开始了醉生梦死,同上次神女姐姐离他而去的时候一样,不过这次更失落。
喜欢的人却成了别人的新娘,还牵着手。最不能容忍的莫过于心上人与别人如此亲密。
“她是我的!”
喝着酒他大喊了一声,被那些饮酒的笑话。这酒铺里又多了一个疯子。
过去浮现,在玄黄殿上的快乐日子一直萦绕心间,虽然离了玄黄殿这么久却始终不曾离开那熟悉的地方。沉湎于无尽的回忆当中。
饮酒,无人打扰。春日之下却是失意之人,本是和煦春风却送来点点严寒。
燕孤云一直从午后喝到黄昏,日落时分,酒肆里的伙计因为这厮付不起钱将他打了一顿扔出大街。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摇摇晃晃眯着眼起身,拍了拍灰尘满不在乎,还往酒肆里去,趴着酒肆的店门:“再来一碗!再来一碗!”
“穷光蛋,还敢折腾,给我打!”
那些伙计又要动手,一个女子却占了出来:“谁敢动手!”
两柄匕首一亮,伙计们住手。随后玉玲珑从袖中掏出二两银子,往柜台一放扶着燕孤云离去。
香味,好熟悉的香味,朦朦胧胧之间他看到了昕儿姐,喜出望外,一切烦恼都烟消云散,语无伦次地:“昕儿姐,昕儿姐,我错了,我不该冲你发火。你这是来看我的?”
“胡闹,我先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