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沉沉,述说着凄凉,他提着灯笼走在街上,却只是一笑。偷偷摸摸的干事怎能如此大摇大摆,却因是岳姑娘亲手递的,无可奈何。
灯笼绽放微弱光芒,吹卷着落叶纷飞,一切如此肃杀,没有生机。
沿着大白天走的路一步步走向三祖堂,路经过阪泉,燕孤云将灯笼熄灭扔了。
继续前行,但见三祖堂大门紧闭,他站在围墙外,翻身一跃入了堂内。只见一切如常,连续穿过炎帝和黄帝两个祠堂,径直走向第三处。
原本锁上的门却虚掩着,门上的锁不见踪迹。他没有多想,推开门。
原本漆黑不见五指的蚩尤祠堂,突然一阵响声,那是灯烛点燃的声响。齐刷刷一盏接一盏点燃,整个黑暗都被这带着柔和的光芒驱散。
眼前是一尊丈余高的蚩尤石像,双目炯炯有神望着前方。没有八臂双翅,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也显得和善太多,不是传闻中那般凶神恶煞。
在石像底座,刻着一些古老的文字。他无法理解上面的意思,只觉得是歪歪扭扭的恶作剧。
遵照老伯所言,摸索着往神像脚下摸去,果真见到一处凸起的机关。轻轻往下一按,登时声响大作。
他一惊,往后一退,闪到一边。却见石像居然缓缓往左边退去,在原来的底座下露出一个通道。
远远见一坡石阶梯通往遥不可及的地下,通道两旁却也齐刷刷灯烛亮。
燕孤云暗自惊叹却又生疑惑,这老伯是何来历?居然知道此处这等机关。
却说此时不是迟疑之刻,他小心翼翼入了通道,随即又是一声响,石像回归原位。
通道内左右两旁灯烛照亮,竟也有些温暖之色。前行不知多久,便觉一阵凉风吹来,往前却见漫天星辰,出口已到。
待他一脚走出出口,却是四面环山,星辰下一汪湖水平静不生波澜,却因寒风瑟瑟,脸上刮得生疼。远处又见一个村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燕孤云迈步往村中赶去,施法唤出血泣在手。毕竟人生地不熟指不定有什么机关暗算之类,总该防身为上。
村子被栅栏围着,此时的村中一片宁静,没有鸡狗,没有虫鸣。站在村口,他身上的魔气突然自动迸发出来,全身被黑气笼罩。与此同时,村子上空现出一道巨大的魔气屏障,将整个村子罩在其中。
燕孤云见了,只得小心前行,缓缓迈步,伸手却摸那屏障。突然身上魔气涌向屏障,就这么在屏障上化出一个圆形缺口,刚好容他进入。
进了村子却见到全是古老的建筑,所使用的建造方式与现在不同。每家每户都是圆柱形的,枯草绑在碗口粗的树干上成了墙壁,在中间又开着枯草成为门,门不是左右里推。而是上端固定,推下方入门的方式。
在村子中央却见一堆篝火,远远看到许多人影在篝火旁欢呼跳跃。
燕孤云收了血泣,整整衣襟,赶到火堆旁。
那些人身着的服饰与现在也不同,大冬天的穿着兽皮缝的衣物,两只脚光着没有任何鞋袜之类。
人们欢呼雀跃,没人察觉到他这个外人的到来,大伙都手牵着手在篝火旁跳跃,兴高采烈。
燕孤云走上前,双手抱拳:“请问…”
话还未说完,突然眼前的人门消失不见,只剩下那堆篝火独自欢呼,不时噼里啪啦作响。又看见一旁的柴火突然跳起来,滚到了篝火中。
他正要上前,脚下却被一绊,摔倒在地。登时肚子摔痛,起身揉着肚子,冲着不见人影的四野,继续说道:“请问这里是?”
篝火的那边传来声音,似乎就在他对面却什么都看不到:“你是什么人,为何来此地?”
“在下叫燕孤云,因为重铸兵主之剑特来此地。”
“兵主剑!”
篝火动,突然那些消失的人全都重新出现,在他眼前篝火那边现出一个人影,花白胡须一看也是年近古稀。这人却慈眉善目,笑容和蔼:“我是涿鹿村的族长蚩剑,兵主剑在哪!”
老人家有些急不可耐,可惜剑现在不在他手,燕孤云只得如是回应:“暂时剑不在我手上。”
“兵主剑在你手?小子见你年纪不大夸下的海口不小。兵主剑岂是你能驾驭之物!”
被小看了,果然这些人都是识货的,不像那些凡人只把宝贝当破铜烂铁。若是说兵主剑已经断了,他们会怎样?燕孤云有些犹豫。
“不过你说重铸?兵主剑莫非出了事?”依旧是村长焦急问着。
“实不相瞒…剑断了…”
“断了!”登时人群里炸开了锅,纷纷议论起来。
燕孤云没想到这些人居然如此在意断剑的事,不就是一柄剑断了而已,有什么好惊讶的。不过那些人显然与他想的不同。
随后又是问长问短一番,他却有些不耐烦,望着星辰,离天亮也不早了。正想问正事却突然后背被人一击,将他打昏过去。
打昏他的却是个壮汉,年纪与他相仿,却生得魁梧彪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