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厮好无礼!非礼啊!”
这么一喝,整个客栈内的人齐刷刷眼神扫了过来,蔑视、鄙视。
燕孤云放开手:“是我一时激动,对不住!还请姑娘说清楚一点,什么少夫人?你们少夫人姓什么?”
“无知,我家少夫人岂是你这种人能见的?还想打听?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什么身份。东西也交了,我得走了,告辞!”丫鬟根本不屑一顾,走之时不忘哼了一声。
昕儿姐!燕孤云原本打算前往涿鹿,但此刻既然有她的消息就一定要打听到!她就在荆州!
但见丫鬟离去,他悄悄尾随而去。穿过街道,一直跟到了北边的荆州府。府外重兵把守,又是大白天他没有机会潜入。但知道了此处也不怕他们飞了,当即燕孤云离开回了客栈。
当他出现在客房的瞬间,月碧儿第一个出声,倚着房门两手交叉在胸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既然你都决定走了,为何要回来?”
“我的事不用你管!让开!”
两人之间出现了危机,月碧儿和他似有似无的朋友关系降到了冰点。
“小鬼,别怪我多管闲事,我只是替芙蓉妹子着想。你对岳如菲产生了好感?”
“我说过不用你管!”
“砰!”门重重一声关上。
月碧儿并未告诉他岳如菲生病的事,在门外一叹之后离去。
当夜,岳如菲身子好了些,却不顾郎中的嘱咐,心中担心着燕公子,在小莲劝说无效之下被她搀扶着一步步走向燕孤云的房间。
“快点,小莲!”
小莲却十分不乐意:“小姐!您生病的时候他都没来看过一眼!您何必在乎他的死活!”
终于到了房门,岳如菲轻叩木门:“燕公子,你在吗?”
无人应。当然是无人,他早已溜出客栈,去荆州府寻昕儿姐。
“咳咳!”身子毕竟还很虚弱,岳如菲继续敲门,力度大了些生怕他听不到,“燕公子我可以进来吗?”
还是无人,连灯都没点。
小莲看不下去,骂道:“姓燕的,别欺负人!快开门!”
光骂还不解气,又使劲踹门,整个楼层里就她们这吵得厉害,不时有房客请她们安静点,却都被小莲给骂了回去。
突然,小莲一脚下去就踢开了门,本来燕孤云也没锁上,只是在门后放了个凳子。她一脚下去将凳子推开,门露出一个缝。
岳如菲犯疑,推门进入,小莲赶紧拿过一盏灯。借着灯光往床头摸去,岳如菲轻声叫着:“燕公子!燕公子!”
在尽头,看到被子折叠完好,一摸床是凉的,根本就没人睡。又看到床上摆着带血的挣断的绳索,既痛心又埋怨,全都发泄在小莲身上,厉声责问:“小莲,你们对燕公子做了什么!”
小莲尴尬一笑,不好回应。若是让小姐知道她心爱的燕公子被绑在床上岂不是要被骂个狗血淋头。
正尴尬间,月碧儿却走了出来:“岳姑娘,是我将他绑在床上的。”
果然如小莲所料,小姐发飙:“月姑娘,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月碧儿听了一言转身就走,丢下一句:“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永远都不会是你的。岳姑娘,听我一句,他不属于你,你也永远不可能得到他。”
半晌无言,岳如菲摸着带血绳索,抽泣:“我要等他回来!小莲你先去睡吧。”
“啊?!小姐!他有什么好!不值得!”
且说燕孤云这边,独自走在街上,月挂西楼如钩。行人本稀少,除了打更的更夫在夜里敲着,大冬天连虫鸣都没有,只有寂静一片。
偷偷摸摸,鬼鬼祟祟,他到了荆州府外。
正门前大红灯笼高挂,下面的守卫还在站岗。
摸到墙外,寻了个隐蔽的地儿,燕孤云纵身一跃,直接飞到了府内。
府内此时尚是灯火通明,家丁不时来回走动。燕孤云心知这样下去必定不行,便悄悄跟踪某个家丁,在昏暗处将其打晕,换上了家丁的服饰。这才大摇大摆走了出来。
正巧要端菜盛饭,他便混在其中往前厅去。
前厅内,荆州城城主刘刚宴请王都来的贵客。而其中一人燕孤云一眼便认出,那是大司马鲁能之子鲁威。
虽然心中犯疑,他还是规规矩矩呈上饭菜,出了前厅,毕竟鲁威是见过他的。好在这些人根本不看下人一眼,他才安全躲过。
院内下人走动实属正常,燕孤云问了某个下人:“贵客在哪儿?城主命我送东西过去。”
下人也不知他说什么贵客,只说在客房。荆州府好歹还是有这么大,这说的岂不是跟没说一样。接下来只能自己摸索。
在院内闲逛,遇到那些下人,极力辩解这才没能被识破。绕过长廊,翻过假山,在楼与楼之间来回游荡,好不容易才找到客房。
但客房有十来间,又不可能一间间去闯。望着不同的客房,扫视一周,全都是御林军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