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神冲着剑冢喊道:“血泣!”
霎时间,一道光芒从剑冢中奔出,正是破损的剑名为血泣。
陆吾拉着妖王的白发,放弃手中长枪,换做血泣在手,执剑一挥,瞬间将白发斩断。
惊得妖王收了妖术,一头白发挣脱他手。妖王得了喘息,看着自己被斩断的长发,瞬间心痛连连。
他吼道:“好你个守护神,居然斩了本王的长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守护神大笑:“没想到你果然惧怕这柄剑!”
妖王正色,细细打量着剑身,熟悉的“血泣”二字泛着金光,刹那间变色,那是胆寒之色。
再一看这剑残缺不全,瞬间那股胆寒又被嘲讽取代,妖王哈哈大笑:“血泣!只可惜残剑一柄能有何用?守护神也罢,陆吾也罢,没有完整的血泣能奈我何?受死!”
妖王一喝,背后长发飘飘,化作万道白练一齐刺来。
守护神陆吾不慌不忙,从容挥着手中残剑,剑光闪过之处,白练尽断,化为缕缕白发飘忽坠地。
云中霹雳声不断,乌云不断扩散,将整个后山禁地包围。
释离玉还在急急忙忙逃命中,背上的伤口折磨着他。过了这点时间,伤口越发疼痛,竟有黑血流出。
前方是艳阳与乌云交汇之处,董世离往前看去,突然见到释长老的道袍背上渗出黑血,在艳阳下如此刺目。
董世离心生不好,这颜色分明不对!若是寻常剑伤岂会流出黑血,莫不是中毒了?
这样一想,心中不免有些疑惑。掌门虽说释离玉伤了他,却未见证据。掌门的伤虽是利刃所为,却像极了自残,何以怪罪释长老身上。
可惜,他虽有如此怀疑却想到了掌门的许诺,若能将释离玉捉拿回去,雪月峰长老就是他董世离的了。
这等优厚条件,他心里难免不贪。在基础弟子中何时才是个头,既然有如此腾达之机岂能放过。
待他回过神来,释离玉早已御剑冲入乌云,丝毫不惧闪电从天而降。董世离赶紧追了上去。
却说身后那些弟子,眼睁睁见着董世离追去,立马加速御剑也跟着冲进乌云层中。
可惜这乌云竟有遮天蔽日之感,一片漆黑,伸手难见五指。只能在霹雳闪耀的瞬间,从刺目的白光中见到模糊的乌云边界,丝毫不见董世离和释离玉的踪影。
乌云层,层层界限分明,不时霹雳落下。
释离玉额头冒着冷汗,乌云蔽日温度骤然下降,单薄的道袍根本抵御不了这令人瑟瑟发抖的寒意,后背的伤口更加钻心。
虽如此,他还是稳住剑身,一个劲往那里边冲去。心想着再坚持几下便能将变故告知祖师。
然而,霹雳下,白光现,董世离御剑追了上来。
董世离冲着逃跑的释离玉喝道:“释长老,掌门有令命我等来捉拿你这个凶手!”
释离玉无暇顾及,这等时刻岂能被他绊住。只管施法加速疾行,丝毫不理会董世离。
董世离见长老加速飞奔,自个儿亦加速紧追不舍。就这样,两人在乌云中上演绝命逃亡,仗着脚下宝剑在云层中自由奔腾。
伏魔塔前,不远处。
帝台施法已然将阵结好,只等玄英按下机关释放被禁锢的玄黄殿七峰的灵力,然而久久等不到机关开启。
帝台料想不应如此,却又不能离开禁地回奉天殿看看。这场上局势他必须盯好,更重要的是看住魔王玉尊,决计不能让他逃脱,否则整个计划都白费了。
夷坚在一旁闲情惬意起来,没有帝台那般愁容满面,只管从童子那里要了一把花生米,也不知白衣童子是什么时候弄到手的。
夷坚干脆坐到地上,捡着花生米就往嘴里送,也不管这乌云浓浓心中郁闷。
燕孤云则和白衣童子聊个不停,几时未见却如此话多。场上的局势对他两来说都没什么意思,无论谁胜谁负都与己无关。
除了守护神陆吾有些面熟之外,莫大哥的身份燕孤云还不知,只以为是什么魔族小辈,根本不知道他就是魔族的王子殿下。更不知道自己一心想报仇的杀父仇人就是眼前奄奄一息的魔王玉尊。
夷坚此刻并未打算告诉燕孤云这件事,虽然近两年未见,他对燕孤云的长进却看得很低,似乎不放心燕孤云的实力。
诚然如他所担心的那样,燕孤云的修为并未进步多少,绝不可能是魔王的对手,除非燕孤云获得了关键的东西。只需要再耐心等等,那关键的东西自然会送到手上,那时就是真正的复仇时机。
夷坚只是在等,等那个时机的到来,而帝台和燕孤云丝毫不知情,魔王玉尊更不会知晓夷坚的计划。
倒是玄黄殿的众人,本想帮忙收拾魔王,却突然从伏魔塔内蹦出个妖王,这混乱的局势根本不是他们几个凡人所能应付得了的,索性借着身上的伤为好躲到一边,明哲保身。
这不,苏昕扶着姨娘,静静待到了一边。玄天德和霍烈也跟着退到一边,都忘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