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雷泽,延维坐在屋内,缓缓挽起袖子,手臂上显出某个奇怪的符号。
看着臂上的符号,延维沉重叹了一口气,又陷入往事之中。
门响,一人进来。
延维回过神赶紧放下袖子,有些生气呵责道:“进来之前先敲门,我早已定下这规矩,你居然不遵守!琴姬!”
琴姬微微笑道:“一时情急忘了这规矩,还请延维大人见谅。”
“看你神色慌张,收到了什么消息?”
“玉玄飞鸽传书过来,称目前计划进展顺利,不日便可达成。不过…”
“不过怎样?他有什么条件?”
“那小子开口要掌管人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延维却一笑:“无妨,区区人间我还不放在眼里。想要恶狼帮忙,总得用肉钓它。你就如此回他,若无它事赶紧退下。”
“是。”做了个万福,琴姬退下。
延维正襟危坐,自言自语:“天帝,当日拜于你手我无话可说,却为何要定下这种承诺,使命众人马上就要被我收入囊中,到时候毁天灭地,神界也不在话下!你就如此甘心拱手相让?还是说你另有图谋!不过就算你有什么诡计,也不可能算计过我。只要这张牌在我手,你的后人自然会乖乖自投罗网!”
次日,天明。
客栈中,夷坚和徒弟正享用早餐,却远远瞧见玉尊走下楼梯。
夷坚赶紧招呼道:“怎样,昨日的酒让你忘忧没?”
“没有。”板着脸有些冷漠,言语淡淡形同陌路。
“你太不解风情了!亏老头我好心分你一半,一点面子都不给。”
“别废话,玄黄殿上只怕将有大事发生,孤得赶去阻止。你要不要一道去?”
“你的意思是想与我联手?拉倒吧,你是魔我是神,注定不能联手。你先去,我随后自来。话说你的宝贝儿子是不是也上山了?”
玉尊没有回答他,提到这儿子,他心中死后有些不痛快。径直出了门…
玄黄殿上,奉天殿内。
殿门紧闭,殿内只有两人在密谈。却是台州城城主王旭和掌门玄英轻声密谈中。
王旭谨慎地朝密闭的室内扫视一周,确定无人之后,这才从袖中掏出一道圣旨,交给玄英。
掌门见了圣旨惊问:“这是王的旨意?”
“我不敢确定,特来与玄英真人协商。”
展开圣旨,一目十行。看罢,玄英有些不信,眉头高皱,显出一番担忧。再细细看了一遍,看完大惊:“这…这真的是王的旨意?既然后悔王子之事,为何还要对无辜者赶尽杀绝!”
“我与掌门的看法一致,现在的朝政由大司马鲁能把持着,苏府只怕难逃这一劫。听闻云璃长老和苏昕姑娘与此事有莫大牵连,希望掌门好生保护这两人。”
玄英将圣旨还给王旭,有些不解:“城主既是奉命行事,你若放过他两岂不是阳奉阴违,万一上面查起来,城主要如何交代?”
王旭却淡然一笑:“大不了以我命抵。姬辛王子临终前托我好生保护他们。王子让我新生,我岂能不好好报答恩情。还请掌门且好生保护他们。”
“既是王子临终所托,在下自当尽力。”
“多谢,告辞。”
“恕不远送。”
城主王旭离去,只剩下玄英在殿内…
玉秀峰。
艳阳高照,却提不起精神,有些懒散。苏昕坐在秋千上,燕孤云在后边有气无力的推着。
弄了半天,感觉有些心慌,燕孤云索性停下。
苏昕跳下秋千,硬拉着他坐上,自个儿在背后推着。
晃悠悠,心底却一阵莫名的心烦。眉头皱起,有些不开心。他手扶着绳索,有气无力。
苏昕见他今日有些懒散,不再推拉秋千,凑到他跟前,笑道:“怎么了?无精打采的样子可不像平时的你。”
“昕儿姐,我感到一阵心烦,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苏昕却伸手一把贴着他额头,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额头,笑道:“没有发烧?你说什么胡话。大白天的哪有什么大事,想多了吧。”
“昕儿姐,我是认真的!只觉告诉我有什么不好的事就要来了。这些天我一直被一个怪梦纠缠着…”
“怪梦?说来听听。”她来了兴趣,索性坐在他旁边,两人一齐坐在秋千上晃晃悠悠。
“我梦到一座七层宝塔,从那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她叫我救他出来!可每次我都只是站在塔前,不敢越过那道线,只能远远望着。也不知里面关的是什么人。”
“铁定是你想姑娘想疯了,小淫贼!”苏昕揪着他耳朵,拉他清醒。
燕孤云却抓着她的手,急于辩解:“昕儿姐,我是说真的!那有想什么姑娘,我每时每刻都想着你,怎么会去想其他的姑娘!”
“每时每刻都想着我?鬼才信你这个木头的话。”话虽如此,却莫名地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