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亦一本正经道:“不能!此事与你们无关,乃是祖师的私事。你只管召集几人,被忘了派出燕孤云。”
“为何要派那小鬼…”
未等他说完,祖师便已消失无踪。玄英有些无奈,看着画像,愁眉苦脸:“祖师,既然您知道,为何却一个字都不肯说!莫非玄英就如此无能,赶不上释离玉师弟?偏偏他能得您照顾!为何您要如此偏心…”
有些嫉妒,有些愤恨,玄英呆了片刻,最终还是无奈御剑回了玄黄宫…
回到现在,火苗肆意。祖师方才离去,释离玉静静坐在火堆旁,烤着野兔。
香气四溢,忽而他警觉,冲着山道那边喝到:“谁?”
没人应他。释离玉小心谨慎,施法招出泣剑,执剑在手,起身。
借着火光,轻轻冲那边缓缓走去。放慢脚步,轻轻踩在草上,一步步挪过身子冲山道上看去,什么人影都没有!
正欲走回,却听得空中风声呼啸,抬头一见,一道白光载着人影冲他而来。
他一笑:“掌门师兄!”
玄英收剑,手中抱着两坛好酒。递过一坛,笑道:“陪师兄来个痛快!”
他哈哈大笑:“难得有如此美酒!师兄不说,我也会陪师兄的。”
开坛畅饮,喝了几口,玄英笑道:“师弟可是在后山呆得寂寞了。”
“没有,在后山挺自由的,不用去想那么多事。不像师兄整天忙着殿内的事务,看看你白发又多了些许。”释离玉笑道,举着坛子痛快酣畅了一口。
玄英忽而冷冷看着火光,低沉笑道:“那就好。可这几年你却往玉秀峰呆着。”
他一惊,没想到玄英居然监视着自己。这样一想多少有些不爽,他记起主人释离玉被逼自尽,自己却为了祖师大夜在此陪着这个可恨之人饮酒。好不甘心!
他亦冷冷回应道:“师兄倒是盯得很紧…”
玄英板着脸,冷冷看着,眼神似锋利的剑刃如此犀利。随后又缓和下来,露出笑容:“作为掌门我总得眼观四面。师弟不要介意。”
“哼,我自然不敢介意。”他冷冷应道,举酒欲饮却顿觉无味,客气地放下酒坛,“今日这酒不饮也罢!”
玄英冷冷一笑:“饮酒不尽兴,不如比划一下!”
“正有此意!”
亮剑于此,横剑一站。
玄英亦施法招出太阿,立剑道:“当年你曾是玄黄殿第一高手,我很想知道过了这么就你的剑是不是生锈了。莫非祖师因为你剑术出众才如此器重你?”
他报之一笑,原以为玄英怒气冲冲是为了什么,竟然是因为祖师对他“好”?哼哼,祖师如此威逼利诱,却当是器重我?可怜的玄英师兄你倒也傻了?
先前他心里对主人的旧事放不开,故而对玄英感到相当的气愤,没想到这一阵见玄英莫名其妙的嫉妒,倒觉得他有些可怜。他笑道:“居然是为了这种理由,师兄若是想祖师器重,倒不如舍了名利自尽一次!”
“你可是在怨我?师弟!”
“不敢!还是剑上说话算了,小心了!”他出手,使出看家本领高山流水剑。
玄英亦是早有防备,小心招架,喝到:“这便是高山流水剑?也不过如此,且看看我的龙吟剑咒!”
势若游龙。剑起,如升龙跃天;剑落,如潜龙入渊;剑扫,如猛龙摆尾;剑云,似飞龙在天。一招招,一式式,莫不一一斟酌,当真是华丽而不失实用。
他见之,一笑:“师兄既然如此有把握,那我便来试试!第九式,流山!”
“你是剑术,我是剑咒,别怪师兄用灵力!龙吟剑咒第四式--吟啸。”但见太阿旋空,灵力汇聚,忽而左突右闪,将释离玉围住,划出四道剑影,同时从四个方向进攻。
释离玉施法,泣剑化出宽阔剑影,合二为一将自身护住,正是攻防一体。
灵力凸涌,两人正是见胜负之时。
忽而,一阵清风扫过,一人喝到:“胡闹!”
那人两手作剑指状,忽而两道光芒奔出,击中两人的右手。
两人右手负痛,灵力散去。收剑站立,一齐看着这人。
不是别人,正是祖师帝台。帝台盛怒,骂道:“你们两个是同门师兄弟,何来手足相残!剑是教来守护之用,不是为了争个你长我短!这么大的岁数竟如顽童,丝毫不知分寸!小玄英,你身为掌门又是师兄,为何不忍让!释离玉你别忘了祖师所言,休要逞能。可知天外有天,你便是玄黄殿第一又能如何?不过是小小井底之蛙,敢于日月争辉?”
玄英跪下,认错道:“祖师,玄英知错!”
他没有像玄英那般跪下认错,他不知有何错,或者说是觉得错不在己。分明是他玄英挑起,与己无关。
帝台并没有怪他,只是狠狠瞪了一眼。这家伙越来越不受控制,总该给点颜色。也罢,等此间事了,再料理他。
祖师帝台道:“今日起,你们二人就不要再见了。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