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苍苍,火把四照,幽静山谷迎风呼啸。
岳北风拔出了魔剑,执剑在手笑傲风云。
忽而,出其不意,岳北风挥剑往身后刺去。只是他未料到高渐鸿早有防备。
魔剑刺来的瞬间,高渐鸿不慌不忙凭空招出权杖,一杖横挑拨过剑芒。
岳北风冷冷笑道:“看来大祭司也防备得不错。”
高渐鸿一跃,退后一丈,应道:“和狼打交道,总得防着点!”
“哼,既然本城主已得魔剑,你就再也没有利用价值。对本城主无用的人下场只有一个,死!”
岳北风发令:“毁了此处,一个不留!”
众将士得令,开始四处放火。
高渐鸿怒气迸发,施法。剑指附着灵力,一指便是一道灵光击去。一连击倒数人。
岳北风道:“看来大祭司还得本城主亲自解决!”
高渐鸿骂道:“岳北风!我不会放过你!”
“那就试试!”岳北风提剑气势汹汹与他交战。
高渐鸿也不甘示弱,抖擞精神,借着权杖与之缠斗。
一番你来我挡,斗了二十余合,终是僵持不下。
忽而,岳北风手下突然袭击,一刀从高渐鸿背后砍来。
说时迟那时快,原本躲在九黎祠密室中不愿离去的月彤站了出来,施法将那人弹开。
高渐鸿见机执杖奋力一挥,与岳北风分开。复一跃,跳到月彤跟前。
一瞬间,十余士兵长枪逼近,将这夫妻二人围住。
月彤骂道:“无耻之徒,竟暗箭伤人!”
岳北风哈哈大笑:“是你们太天真!躲在此处就想平安?哼哼,给我上!”
得令,大队人马都往九黎祠过来。
此刻村子已经起火。看着故土熊熊烈火,高渐鸿心内不觉有些悲痛。
一个村民被押了过来,岳北风笑道:“原来还有漏网之鱼,那就由本城主亲自行刑!”
村民瑟瑟发抖,眼神恐惧。
岳北风慢慢提剑走到村民眼前,用剑指着他脑袋,却转向对着高渐鸿,笑问:“这可有点伤脑筋,该用什么刑罚?不如…”
看着手中魔剑,他转而一丝狂傲:“就用这柄先主之剑来了结他的子孙!真是讽刺,哼哼哼…”
举剑,劈下。
忽而一道身影奔到村民跟前,用杖挡下。
月彤惊叫:“鸿哥!”
村民回过神来,感激道:“多谢大祭…”话未说完,村民被一枪贯胸,当场毙命!
热血溅到高渐鸿衣上,点点妖艳。
高渐鸿一怒,欲爆发灵力。却觉渐渐无力,手一软,权杖不稳。
岳北风岂会放过如此良机,顺势剑从权杖划下,直逼高渐鸿的脖子而来。
月彤想帮忙也不行,长枪围困她根本无法突围。只能默默看着剑划下,却又不忍心见到结果,闭上眼,泪落。
刹那间,九黎祠内跳出三人,喝道:“大祭司,我等来助你!”
紧接着,一个,两个…躲在密室内的村民都自发走了出来,不再逃避。老人小孩妇女都没有退缩,全都走了出来。
三大长老施法在岳北风劈剑的瞬间,重重击伤了他执剑的右臂,鲜血直冒。
负痛,本能地手一抖,魔剑掉到地上。
岳北风捂着手臂,正要寻机脱身。突然那柄魔剑指着他,离脖颈只有半寸。一点寒芒映射,不觉惊出一声冷汗。
高渐鸿手执魔剑静静指着他。
岳北风竟然跪在地上,满眼都是泪,痛哭流涕道:“大祭司,都是我岳某的错,看在我上有老母,下有幼儿的份上。您就放过我!好吗?”又是磕头,又是求饶。与先前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截然相反,果真是讽刺。
剑逼近。岳北风看着剑,吓得尿了裤子,脸上全是冷汗。
原本士气高涨的渝州城士兵们一个个都惊住,不知如何是好。
月彤这才镇定自若地从枪下走了回来。
大长老曾华荣建议道:“大祭司,绝不可放过这厮!”
岳北风抱着高渐鸿的脚,苦苦哀求道:“大祭司你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这么残忍呐!我家中妻儿可还等着我回去!”
杜威忍不住踹了岳北风一脚,骂道:“你们中原人常说‘男人有泪不轻弹’,没想到也有你这种败类。一把软骨头!”
岳北风不敢回应,默默低着头。
高渐鸿收剑道:“只要你答应我不再前来捣乱,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长老魏德寿阻止道:“大祭司,可要想清楚,放虎归山后患无穷,万一这厮反悔…”
岳北风卑躬屈膝道:“此前小人不知诸位神通广大,今日已知不是敌手,以后绝对不敢再来打扰诸位。”
“你们中原人向来出尔反尔!大祭司,千万不能信他!”曾华荣道。
高渐鸿道:“城主自当一诺千金!长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