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飞看透了,她只是在投机爱情。
这样一个女人,能舍得将自己杀死?如果死的决心很大,恐怕伤口也不会那么浅浅的一条,只不过是割破了点皮而已。
他给她做了伤口处理,做了包扎,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对于后续,他是没兴趣参与进去的。
只恐怕,这割腕自杀也不过是一场演给自己看的戏吧?
董飞不惮于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现在的殷桃。
他转身就欲离开。
看见董飞要走,一直默然不语的殷桃这时仰起头急急说道:“董飞,留在这儿,我想跟你说几句话。”
她以为董飞看到自己如此,会表现出关切、心疼等情绪,会抱着自己,跟自己倾诉心曲。可是,她想多了,他什么都没干,只是公式化的帮自己处理了一下伤口,然后就想走掉。
所以,她再也忍不住,出声叫道。
“你说吧。”董飞将自己的零碎装好在兜里,扭转过身子,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们,都先出去一下,好吗?”殷桃看向李美等人,眼神凄迷,一脸的哀伤,目光里透出来哀求。
“殷桃,你没事吧?”刘美娟问,心悸地看着地上的血迹。
“我没事,我很好。”殷桃声音弱弱地说道。
“傻丫头,怎么能办这么傻的事呢。”宋欢嘀咕了一句,当先朝外面走去。
紧接着的是刘秋堂,他满心的羡慕嫉妒恨,这个殷桃,刚还对那小子爱理不理,一转眼就能为了他而自杀,实在是令他想不通。
刘美娟看一眼董飞。
她现在还用胳膊托着殷桃呢。
而董飞并没有过来接过这个担子的表示。
殷桃挣扎了一下,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身子踉跄了一下,刘美娟又忙将她扶住,说:“行不行呀?不行的话,还是去医院吧?”
殷桃感激地看她一眼:“没事,美娟,我可以的。”
她便靠着洗面台站在了那里。
刘美娟摇摇头,走了出来,顺手拉了李美一把。李美看一眼董飞,嘴张了张,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跟着刘美娟走了出来。
几个人来到外边,围着桌子坐下,却是谁也没心思再吃菜。
刘美娟现在只觉得自己流年不利,过个生日过到这种程度,还出现了血光之灾,太让她窝心了。
“想不到殷桃这么痴情,竟然会自杀。”刘秋堂叹息道。
宋欢撇撇嘴:“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呢。还跟董飞谈着的时候,就脚踩两只船,跟别人勾勾搭搭,董飞去过我们寝室两次,她哪次都没给过他好脸色,后来,他们分手后,她又多番的说他的坏话,把董飞说得一堆狗`屎似的,真看不出她的痴情在哪里。”
宋欢是那种心直口快的女孩,想到啥说啥。
她总觉得,殷桃今晚的表现太反常。
事有反常必有妖。
大家都不是傻子,都能猜出来原因。
李美脸色有些不愉,宋欢说的话,她何尝没有想到。只是,她心底单纯善良,总觉得自己把别人想得太不堪。
宋欢看看李美笑道:“李美,我估计董飞会被殷桃从你手里抢走,你信不信?”
“别说了,她都拿刀子割腕了,给她听到了,不好。”李美压低了声音说道。洗手间距离着外面并不远,声音略大,估计就会被听见。
“唉!李美,你还是太单纯了啊。”宋欢摇头。
洗手间里,门被人从外面带上了。
董飞看着殷桃,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沉默着。
“有什么话,说吧。”董飞道。
殷桃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泪光闪闪,可怜兮兮,双臂抱在一起,她调整着自己的情绪,抽了抽鼻子弱弱地问:“你恨吗?”
“不恨!”董飞摇摇头。
“你为什么不恨我,我背叛了你,背叛了咱们俩的誓言,这些天,我每天都生活在悔恨中,恨我自己在城市的烟尘里迷失了自己。”
“我太虚荣,自卑已经浸入到我的骨子里,我渴望着能像别的室友那样衣着鲜艳,有花不完的零用钱,可以用上名贵的化妆品,挎着价值不菲的包包,没有这些,我觉得自己抬不起头,整个的生活都失去了意义。”
“我是个迷途的羔羊,我挣扎在物欲的漩涡里,不能自拔。”
“就因为这个,我受到了他人的蛊惑,你也见到过窦匕,对,他是本市最大的民营医院济仁堂的老板的儿子,那天,他开着车在我们学校里转,碰到了我,跟我搭讪,他说,他喜欢我,如果我跟他好,他就给我很多的钱,给我买最贵的手机和包包还有名牌的化妆品以及衣服。”
“我一定是被魔鬼蛊惑了,在他的一再纠缠下,我答应了他。窦匕也跟我说,他正是跟我玩玩,不会给我一个结果,我想着可以瞒住你,跟他交往,以此来满足我的物欲,就是这样我一步步的堕落。”
“直到那一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