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戏肉在后面呢,长微博里我会慢慢说的。”董飞冲络腮胡摆摆手,那意思是稍安勿躁,且听我慢慢道来。
“长微博我会这么写,首先把今天我们十指道试营业时遇到混混捣乱及我的处理方式讲一下,然后,再隆重宣告,您老人家,东河家庭报的大记者就咣当一响,辉煌亮相,仅仅在接到报料不足五分钟的时间里,就跑到了现场。”
“也许有人会说,这奇怪吗?或许记者先生就在附近呢,接到报料电话之后,马上就到了,很正常嘛!”
“可是,这真的,很不正常,不正常之处有如下几点。”
“第一点,《东河家庭报》它是一家发行量很小的周报,它基本上是不做即时性新闻这一块的,报纸里面的内容都是东抄一点西摘一点的大杂烩,它的报纸上面根本就没有新闻报料热线电话,尼玛的谁来告诉我,伪装成顾客过来俺们十指道闹事的混混是怎么通知到的记者的?”
“第二点,这位大胡子记者来到现场后只对所谓的受害人那几个混混做了简单的采访,根本就没打算跟店方核实,或者也听听店方是怎么说的,就拍了几张照片匆匆忙忙回去,这就打算写曝光稿子了。这个正常吗?”
“第三点,这位大胡子记者对现场围观群众的呼声不管不问,群众告诉他,那几个所谓的受害者不过是过来搞事的混混,他毫不犹豫的拒绝相信,认定了那些说出真相的人都是小小的十指道推拿雇来撑场子的,还十分嚣张地表示,要狠狠地曝光十指道中医推拿道场,打压到它倒闭为止。记者先生的这个态度是不是大大地有问题呢?”
“根据以上三点,本博主将对事件的发展做出如下猜测:”
“猜测之一,《东河家庭报》的这位记者一定是拿了什么人的红包,所以才这么积极的想要对十指道进行舆论攻击。
“猜测之二,随后出版的《东河家庭报》一定会刊发对十指道极尽污蔑扣屎盆子之能事的新闻稿子。”
“猜测之三,等《东河家庭报》的负面稿子出来后,十指道中医推拿道场门外人行道上,必定会有人免费散发刊载有负面新闻的报纸。因为对方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他们就是要将十指道置之于死地!”
“记者先生,除了这条长微博之外,我还会把刚刚录下来的视频、拍下来的照片都发到网上去,你觉得,我这么做,算不算对你的曝光?”
董飞这番话一口气说了挺长时间,笑吟吟的看向邵伟。
现在已经是信息大爆炸的自媒体时代,只要操作得好,相对弱势的个体,也不是谁都能拿捏得了的。
“都是猜测,你有证据吗?你觉得会有人相信?我只能说,图样图森破!”邵伟脑门见汗,心更虚,但还是强自在脸上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姿态。
董飞一摊两手,看看周围的人:“我相信,有自己思想的人都会有一定的判断力,所有能列的证据都发上去,是与非,任人评说!”
四下里一阵嗡嗡的议论声。
窦世良怔住了,他没想到,董飞会如此聪明,直接猜到了他的后续动作。但他也没在意,猜到了又有什么关系?摆明了,也照样能阴死你。
让他不安的是,董飞看来已经知道济仁堂就是邵伟身后的指使者。窦世良还想着招揽董飞,并不想做得太绝了。
听了董飞这些话,闻洁的眼睛亮了,秦宇也是心里一动。
有些人就喊了起来。
“就这么定了,我也照这位哥们说的发条微博。”
“最好艾特一下记者协会、新闻出版局什么的单位,让他们也看一下,有些记者是多么的不像话!”
“吃拿卡要,栽赃陷害,你们这些记者,我算是看透了,没一个好东西!”
“记者就等于妓者嘛!你以为他们会有多高的道德操守呢?黑白颠倒就是他们最拿手的活儿!”
不少人都拿出手机来,开始登陆微博界面,准备写一条微博配上刚才照的照片发到网上去。
邵伟一看这四面楚歌的阵仗,就真的有些慌了神。
他虽然胆大心黑,可也并不是什么都不怕,说到底,他不过是个小记者罢了,这世上能修理他的人多了去。真要动静闹得大,他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邵伟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他已经拿了黄书朗的一万元,拿了钱不办事,估计着济仁堂那边也不会放过他,跟财大气粗有钱有势的济仁堂相比,他不过是个小蚂蚁罢了。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一条短信进来。
邵伟打开手机一看。
是黄书朗发来的:十指道的负面稿暂时先不要写了,你先回去吧。
邵伟看完短信,松了口气,济仁堂那边计划有变,不过,这种变化对他来说,是好的,不用硬着头皮写负面曝光稿,也意味着,他面临的风险变小。
不过,临走前他还是要交代一句场面话的,他看了眼董飞色厉内荏地说道:“今天的事我会如实报道的,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