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暗,让人心生恐惧。
手机微弱的光线仅能撕扯下周身一米见方的黑幕,这里好像有着什么不寻常的东西,使得能见度变得这么低,即使拿着红外线夜视仪,也一样看不清楚前方。
这里会不会有什么机关?
戴着夜视眼镜的耗子走在最前面,我搀扶着李然,走在后面,三人迈着极小的步子,步步为营,一步一小心,生怕前方突然冒出一支利箭或者长矛一类的东西。
突然我感到心头一阵震荡,身边的耗子与李然同样手捂着胸口,我们均是十分痛苦地倒了下去!
接着我整个脑袋都是晕乎乎的,似乎看到一些非常熟悉的事情。
一个呱呱坠地的小男孩被父亲抱在手中,父亲满脸慈爱的神色,眉宇间有我父亲的影子,不对,这就是我父亲,年轻时候的父亲!
画面一转,小男孩到了六七岁的年龄,和一群小伙伴正在比赛射弹弓,那个小男孩拔得头筹,满心的兴奋溢于言表,做出一个胜利的手势,我看清了,那个小男孩正是小时候的自己!
接着各种熟悉的画面、场景,跟放电影似的,在我脑海中一一闪过,不知怎的,我竟然看出了满满的负罪感。
好像有人在唱歌,也不对,像是在念祭文,脑中充斥着这种时强时弱,若有若无的声音,渐渐地心头得负罪感越来越重,我想要寻求一种解脱!
接着我见到了一副我生平不曾经历过的场景。
不知被谁人绑上了双手双脚,我一个人蜷缩在一个硕大的容器中,像锅?像鼎?我是身在庐山不识其真面目啊!
突然身上的绳索松开,我跪在了原地,心中一个慈祥悦耳的声音缓缓响起:“一头撞上去,你将永远摆脱痛苦。”
内心无比的虔诚,我这是甘愿赴死!
“不要!”一声如洪钟般的声音,在我脑中横冲直撞,撞破了混沌的画面,顿时我心中一片清明。
可是还是晚了。
眼前的墙壁离我的额头越来越近,不可避免的悲剧即将发生!
那就眼一闭,看看谁最狂?!
自然是我狂不过墙!
“砰!”
接着我又数星星了,感到一股粘稠的液体从额头顺流直下,流到了我的嘴里,一股咸腥味!
我撞破头了!
耗子拉起我与李然快步朝前跑,一点也不顾这里是否会出现暗箭之类的机关,因为刚才我们经历的事情比中了机关还恐怖!
“奇了怪了,现在能看见路了!刚才怎么不能?”走在最前面的耗子发出一声惊呼。
我忙拿起红外线夜视仪,果然,我可以看到前面了,不远处有一道石门!
不知是我们三人走路走的时间长了,还是什么原因,在这原本阴冷无比的地下通道里居然觉得很热。
不对,这里的气温好像恢复了正常。
“刚才这里好像被下了咒,所有法术全部失灵,我仅剩一丝神智的时候,试着念了下静心咒,一点用都没有,不得已咬破了舌尖,才清醒了过来!”李然的说话声音十分虚弱。
我转身向后望去,即使戴着夜视仪,也还是什么都看不到,看前方则是一片清晰。
难道现在我们所处的位置是在两个不同空间的交界处?
也管不了那么多,这个鬼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我扯下身上的短袖,裹住了头,整得跟印度阿三似的,哆哆嗦嗦地催促其余两人快点离开这里。
耗子也赞同快点离开,因为他刚才的经历几乎与我一样,只不过被李然叫醒的及时,他没有像我一样做出拿头撞墙的**事来!
这堵沉重的石门,貌似很难打开,应该有什么机关才是。
可是没想到的是,耗子只轻轻一推,居然毫不费力地就将这将近半米厚的石门给推开了!
居然有轴!这么厚的一门居然有轴!
这门缝的对接处十分整齐,就像是用利刃切开的一样,丝毫没有用錾子开凿的痕迹,简直就是一奇迹啊!
这绝对是人为的奇迹,不过这似乎已经超出了我对利器的锋利程度的想象力,什么刀枪剑戟,虽然我对这些了解不多,但是我走的一直是现实路线,从不敢夸张,就这扇切得如此整齐的半米厚的石门,我相信这里一定掺杂了某种超越自然的力量!
不光是这石门边角的整齐度让人咂舌,而且这石门的坚硬程度,绝对不是普通的石头可以比拟的,我走出去的时候不小心膝盖撞了下那门,现在我已经变成了一个身残志坚的青年了。
没错,现在我走不了路了,只是轻轻地那么一碰!
待我们三人全部从里面出来,那扇门自动关上,居然丝毫都看不出来这边有门!
一股潮湿、带着酸腐的气味冲鼻而来!
这里居然是下水道!
原先那扇石门,看着和周围的墙壁差不多,只是那门上有道梯子,我们现在正身处下水道的一条竖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