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年轻人，话到说到这份上了，难道你还听不明白吗？”张猛扬起了左手，缺失的半截小指无比醒目。
“不，不，这不可能！”李纯心中一颤。
张猛忽然抖索着想再次摸出一支烟，宛如瘾君子一般，毛躁无比，颤抖了好一会都无法点燃烟火，忽然一把抓烂烟盒，用火系种子给烧了个干净，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香烟味道。
李纯觉得这张猛已经疯了，这是他生平见过最疯癫的人，给他一种冷静与疯癫到极致的结合体，很难想象这种人会成为一方首富，还能活到现在。
一瞬间，张猛又懒散的靠回了椅子上，一伸手，旁边的男子递上了一支新的香烟，并为他点上了火。
“老实说，我是很欣赏你，你杀人的时候有我的风范。虽然我没亲眼见到你杀人，但你的手法跟我非常相似，我们是同一类人。我也喜欢捂着别人的嘴抹脖子，不过没你的刀快，我很有兴趣向你讨教当时出刀的角度，为什么能做到那么快，我敢说，你一刀划过去，都不会感觉到痛疼，你是这个。”
张猛翘起了大拇指，又自顾说道：“还有你那一脚踩下去，他到死都不会知道是怎么死的，这点很好，他到了下面也不知道找谁申冤。最后，我猜，那人掉下楼之前就已经被你打死了吧。
年轻人，我欣赏你的手法，但不赞同你的态度。让敌人没有痛苦的死去，你不觉得太残忍了吗？人就活一次，应该让每个人都享受死亡来临的那一刻，我想，那一刻的画面一定很美，那就是天堂。”
李纯又一次不得不承认张猛很厉害，全部说中了。当时他一拳轰爆了第一个男人的心脏，又一刀割破了第二人的喉咙，还有那一脚，他杀人了，却尽量给了三人一个痛快。因为他觉得，错的这不是三个人，而是现在这个秩序崩坏的世界，何必平添痛苦。
“所以，我还能让你继续站在这里听我讲故事。”张猛露出了微笑，这笑容完全是师@奶杀手级别的，风度翩翩，如果最先见到，或许李纯会认为张猛是一个儒商。
李纯蹙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了，都说完了。”张猛抖了抖烟灰，掐灭了烟头，却把剩下的半截烟郑重的装到了上衣口袋里，轻轻吹了口气，吹走桌面上的烟灰，又掏出一张手绢，使劲的擦着桌面，仿佛有洁癖一般。
“你是个疯子。”李纯真的只能用疯子这两个字来形容张猛，但他心里也知道，张猛绝对拥有超级高的智商，这种人怎么可能真的会存在，他都难以想象一个人的性格怎么会变成这样，如果换成是他，那绝对是一种痛苦，对自己也痛苦。
“干掉他！”张猛突然两根手指头一压，说变脸就变脸。
砰砰！接连枪响，几乎在张猛一挥手时，那个面瘫男子就已经开枪了，而姜武明显满了半拍。
但李纯更快，如风中摇曳的花草，身体漂浮不定，瞬间闪过了子弹的轨迹。
“嗷吼！”雷霆咆哮，似震得整栋楼都在颤抖，李纯的上衣炸碎，露出雄壮如龙的身躯，大块的肌肉高高隆起，神色冷峻，双目如刀，整个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挡我者死！”李纯不退反进，怒吼连连，雷霆爆发，身前一片桌椅都炸碎开来，木屑漫天，狂风炸起，混杂着桌椅中的钢铁弹射出去，一旦擦中人身，不死也会变成残废。
姜武傻眼了，手中虽然握着枪，但根本就看不见李纯人在何处，本能的靠感觉开了两枪，传来的声音告诉他绝对没有打中。
“轰隆！”又是一声爆响，姜武惨叫，以为自己被飞来的东西给打死了，伸手一摸脸上，全是血，一低头，看见半截小臂，那手指仿佛还在抖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