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赵水生,本官怎么没有听说过?”桐城县令张光远看着府试的成绩,就这个赵水生他不熟悉,其他的都还挂的上号的。
书吏看了说道:“父母大人,这是那赵水生的履历。”
张光远接过一看,原来这赵水生是赵家庄的人,书吏说道:“要不要卑职去打听打听去?“
张光远道:“不必!本官也就是问一下罢了。”不过是通过了府试,才是童生,过不过得了院试,还是另外一回事儿。本县过了府试一直过不了院试的人大有人在。
像那个李本明不就是当了几十年的老童生吗?所以根本不值得县太爷另眼相看。
可惜他要是知道,这个赵水生就是他说的那个老童生的女婿,不知道又是什么想法。
那书吏可是个精明的人,私底下把赵水生给打听了一番,只是这结果却让人哭笑不得,就希望这赵水生不是和他岳父一样,当一辈子的老童生。
不然真的成了个笑话了。而且这赵水生被人就是那李本明教出来的,这院试吗,他看着悬!
“哈哈!”梨花爹也就是李本明直到女婿顺利的通过了府试,不由得高兴的笑起来,还多喝了几杯酒。
梨花爹本身不会喝酒,才喝了一杯酒,这就醉了起来,然后说起了醉话。
“想当年,老夫也是年轻有为啊,一下子就通过了县试和府试,那时候多春风得意啊,我本来以为自己的院试是十拿九稳,谁知道,这么多年都没有通过。”说着说着,还哭了起来。
“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别人背后怎么说我的吗?说我是个一辈子的老童生,只会读书不会干活儿,还要女人养活,弄得家不成家,没有本事,是窝囊废,难道是我不想考上秀才的吗?是因为我这运气不行啊。现在好了,我女婿能成,我这一辈子的气也能出了!女婿啊,你一定要给我争气,考上秀才,考上举人,让那些瞧不起我的人看看!到底是我没有本事,还是我运气不好!”
梨花爹喝醉酒了把心里的闷气都发泄了出来,赵水生看梨花爹说着说着就睡着了,也就没有再管了。
李梨花直摇头,对赵水生说道:“这事儿,还真不能怨运气,他就是再考几十年,也是考不上。”
对于梨花爹的本事,李梨花也知道,通过了县试和府试,只能说,算是运气吧,他有些不知道变通,学的也呆板,给小童启蒙,还是可以的,但是要给科举的人授业,那真是白瞎了。
童生还不算是正式的功名,赵水生两口子也不打算声张,毕竟有梨花爹这个老童生在前,这童生也没有什么稀罕的。
省城离镇上更是远了。不过桐城县衙为了县里的考生们的安全,安排了县里通过府试的童生一起去省城,毕竟人多力量大嘛,而且还安排食宿。
李梨花倒是不方便跟着一起过去了,只是她一个人住在这里,赵水生还不放心。
李梨花说道:“让我娘过来也是一样的。她在这里还方便一些。”
想来她那个嫂子肯定是同意的。毕竟因为她娘现在能赚钱,陈水莲巴不得自己娘过来,也能省些口粮。
何况,有梨花爹在,他们肯定也知道了自家妹夫已经成为童生的事儿,陈水莲的态度绝对是殷勤的。
于是把事情一说,陈水莲忙点头答应,还说道:“娘在你们那里住多久都成,连石头和秀儿都想他们姑姑呢。”
意思是想把石头和秀儿也放在镇上。对这个,李梨花倒是没有什么觉得反感的。石头和秀儿和他们娘不一样,还挺懂事的。
于是事情就这么说定了,赵水生去省城赶考,梨花娘带着石头和秀儿在镇上和李梨花一起住。
房间绝对是够的,陈水莲还让李核桃送了一车的柴火过来,“你们自己还要花钱买,这东西山上到处都是,你们尽管用,用完了,我让你哥再送过来。”
在有利的条件下,陈水莲倒是不那么讨厌了。
人之常情嘛。陈水莲见小姑子家里就快要起来了,不给她家添麻烦了,还能带挈他们家,能不和李梨花搞好关系吗?
这样的人其实是大多数人的性子。
“娘,您不用天天都做针线活儿,那样对你眼睛不好。”李梨花劝着梨花娘,她真是除了做饭就是在做针线了。
这样很不好,梨花娘笑道:“没事儿,趁着还能动,多攒些钱,家里也不那么困难了。”女人这一辈子,不做针线活儿,哪里能成?
“可是刘大姐那边要不了那么多,您真的不用做那么多的,您年纪也大了,总不能还要您杨家,大哥那边,他也该承担起责任来了,我想着,如果水生这次考上了秀才,爹就可以开个私塾,教一教学童,也是一份收入。”
梨花娘知道梨花是为了她好,就停下了手里的针线活。
“你爹如果真的能开私塾,他会同意吗?”
梨花娘怕梨花爹又要去科考,这一辈子他就这么个愿望了。
“我看爹这次怕是真的没有继续考的心思了,咱们好好说一说,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