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檀一出现,全场就是一静。
齐家和王家的关系从老一辈就不错,但齐檀这人是个异类,平时最不喜应酬,因为家族生意的缘故又经常是神出鬼没的,等闲人想要见他一面难如登天。像王老爷子过寿这样的大事,以往的情况下齐家人都是私下里送过重礼,或是在寿宴举行前单独来拜见过的。
今天这人怎么竟然亲自来了?这颇有些让人感到意外。
不过再看看走上前去迎合的王大小姐,所有人的心中又有了些明了了,这一段时间一直疯传王家和齐家要联姻的事情,说的就是这位声名在外备受老爷子宠爱的王大小姐,这次齐檀肯亲自出现,怕是正因为这位主儿吧。
先前对王佩嗪态度略有些疏离的几家人心底思量了一番,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找到了些打量评估的意思。如果传言属实,王佩嗪在王家的身份上是不了台面,可要是作为齐家的当家女主人,他们对她的态度就要有一定的调整和改变了。
袁老太太在众人的包围中笑的慈眉善目的,仿佛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气氛的改变,有人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也都是同样的说辞来打发。
“孩子们的事情,我们这些老人家就不参合了,年轻人让他们一切随缘就好。”
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这样模棱两可的说辞却比当面承认来的更要高明一些,倒让周围人猜测的心思更确定了些。
王佩嗪今天穿的是一件靛蓝色的单肩高腰长礼服,十厘米的细跟镶碎钻鞋子,一头长卷发尽数挽在脑后,用一只纯银雕花的簪子簪住,几缕长发自然的松散着垂落在修长的脖颈处,再配上精心描画过的径直妆容,整个人优雅与妩媚并存,甚是亮眼。
她人长得美,往齐檀身前一站,一个凌厉一个婉约又都是极耀眼的长相,看上去十分的养眼,倒真是极般配的一对。
“齐檀哥,你来了。”
王佩嗪勾勒出在镜子前练过千百次的完美笑容,嗓音轻柔婉转,一双柔软的恰似一汪清泉的双眼恨不得能将人溺毙进去,本来就是万里挑一的长相,再配上这样的神情姿态,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齐檀微微颔首,随即冷漠的眸子继续漫不经心的在大厅中扫着,看到某一处,极不显眼的一顿,又缓缓的移开了视线。
王佩嗪喊出齐檀哥的时候心里紧张的整颗心要从胸膛里蹦出来,见他竟然点头应下,心中浅浅淡淡的喜悦慢慢滋生,一双眸子越发的柔软了。王佩嗪故作镇定的站在齐檀的身边,引着他去了老爷子所在的位置,虽然早已经适应了这种万众瞩目的情况,可今天众人的视线似乎格外的灼人,也让她的胸脯不自觉的挺得极高。
尤其是女孩子们看向她时又羡又嫉的表情,那种凌驾于众人之上的优越感前所未有的强烈,王佩嗪心里骄傲极了,仿佛自己已经不是单纯的作为东道主在引领客人,就像是身边的齐檀已经成为了自己的男人一般。
王远山和岳兰夫妇相携着过去迎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矜持笑容,袁老太太看着几人,再不经意的看了眼沉默的立在老爷子身边的姜堰和姜璃,眼角的笑意又加重了几分。
齐檀疏离的对着上前招呼的王远山和岳兰颔首后,给老爷子递上了一个一指厚,半掌宽的盒子。
“薄礼一份,恭祝王老爷子寿比南山。”
站在老爷子身侧的姜璃上前替外公接过,又退回了老爷子身边。
老爷子视线落在盒子上时顿了一瞬,似是知道是什么,表情略有些意外,摇摇头,“太客气了些啊。”
齐檀和老爷子互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齐檀显得略微锋利的淡眸微敛,“祖父让我代为转告一声,他老人家一直在惦念着您,还望您的身体早日康复,他还等着跟您一起喝茶呢。”
王老爷子心情甚好,“他那个人还是老样子,放心,冲着这份礼,我也得好好的撑下去,怎么能让他给看轻了,哈哈…”
王佩嗪爱娇的凑上前,“爷爷,你怎么好像知道齐檀哥送的是什么?那么神秘,引得嗪嗪都有些好奇了。”
老爷子没做声,盒子里的东西怕是跟非洲的生意有关,自然不能在这里打开来看。
王佩嗪见状也知道不是自己该过问的,转而按捺住心中的紧张,鼓着勇气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齐檀,“对了齐檀哥,好久没有见齐爷爷了,他身体还好吗?”
王远山和岳兰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脸上满是纵容,“你这孩子,那么大了,还是个自来熟爱凑热闹的性子,齐檀你别跟她一般见识,都是被老爷子给宠坏了。”
齐檀看了眼安安静静的站在王老爷子身边的姜璃,今天的她显得格外的温顺,手里拿着他刚递过去的礼物,仿佛不认识他一般丝毫没有上前打招呼的意思。
齐檀视线落在她身上的衣服上,纯正的正红色,露肩又有些略贴身,简单的剪裁风格越发衬得她腰细腿长,胸脯鼓囊囊的,虽然未露出一分,却更显得异常的诱人,瞬间就让他想起了那天晚上抱她在怀里的时候,她翻来翻去春色尽露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