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霖认出将自己死死压在树杆上的人时,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温热湿滑的柔软舌头强硬的抵开唇齿,攻陷进去。
李桓一手圈了她的腰肢,一手死死扣住她的右手手腕,怀中人身躯馨香娇软,柔若无骨,似乎要被他揉成任意模样。
呼吸不经意加重,他越发将她抵在粗粝的树干和自己的手臂之间,舌尖缱绻柔情的滑过她的上颚,引来一阵轻颤。
他故意挑逗她,趁着她尚未从巨大的惊吓从醒来,尽情肆意的逼着她和他温情缱绻。
唇上的压迫越来越重,李桓圈在腰上的那只手颇有些不老实,渐渐向下游移。上颚被滑过一阵阵酥麻传来让她身躯禁不住轻颤,舌尖被缠绕住,两人气息融在一处再也不分彼此。
当察觉到臀上被托起,她终于是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剧烈挣扎。
她右手被桎梏住,半点也挣脱不得,左手疯狂打在他肩膀上。拳头拼命落在他身上,李桓不动如山,他甚至将人更抱紧了些,两人之间亲密贴合,再无半点间隙,贺霖又怒又急牙齿合拢狠狠一咬,腥甜在味蕾间散开。
耳畔听到清晰的抽气声,唇上的压迫松开,贺霖终于是能够吸一口气。
李桓微微拉开自己和贺霖的距离,唇殷红如血,唇角已经被咬破,一丝丝猩红从伤口缓缓淌出。
修长的手指揩过唇角的伤口,李桓看着指上的血。还没等他抬头和贺霖说些什么,一道掌风呼啸而来,直接就打在他俊逸的脸上。
“畜生!”贺霖一巴掌扇在李桓脸上,那一掌打的极重,甚至将他脸扇的微微偏了过去,她胸口起伏不定,牙齿咬的咯咯直响,双眼瞪着他,几乎快要冒出火来。
李桓生生的挨了这一巴掌,缓了一息,他慢慢转过头来,半边脸颊被巴掌掴的通红,他双眼和贺霖对视,漆黑的眼里没有半点怒意。
唇角一翘,发出一声轻笑。
“这就生气了?”他轻声道。
“你把我放开。”贺霖不想和李桓在多说一句话,腰上的手圈的很紧,挣脱不开,她气息絮乱,恨不得立刻离开这里。
“我哪里不好么?”李桓不但没有松开手臂,反而靠近些许。两人气息交融,贺霖甚至能够看到李桓浓密的眼睫,和那双黑瞳里倒映出来的自己的影子。
“我再说一遍,放开我!”贺霖如今没那个心情和李桓说点其他的,她竟然被从小看大的孩子给非礼了!一回想起方才的事情,她就有一种逆伦般的恶心,在宴会上吃下去的那些东西也差点吐出来。
“我哪点比不上那个慕容家的?”李桓压低了声音,嘶哑的声线中莫名的透出浓烈的危险,他双眼微眯,“论出身,我是世子,他只会是我的臣僚,前途只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情。论长相,我哪点不如慕容景?论才艺我更是半点都不差。”他逼近她,嘴唇靠近她的耳郭,柔情似水的说着逼问的话。
“你到底是在胡说八道些甚么?”贺霖听他语气里压抑的疯狂,立即伸手去推他,“他就算事事不如你,那又如何?只要我觉得好就行了。”
“……”回应贺霖的是一阵沉默,他双手扶在她双臂上,手指收紧,指尖陷入到衣料中去,掐的她生疼。
“你记得你还说过甚么?”李桓过了好一会缓缓开口,他将头埋入她的脖颈,声音里带着些许的请求,“你说过的……当初……”如同一只受了伤的小兽那般,他靠在她的身上,“你说过的啊……”
贺霖一头雾水,她说过的话那么多,哪里能想的起来他到底指的是那句话。
“这么多年,我一直将你当做阿弟,”贺霖强忍住一把将身上人推开的冲动,“你在我心里和次奴黑臀没有区别。”
这话说的并没有任何掺假。李桓是她从小看到大,她也是将人当做小辈看,绝对没有生出半点心思。
“阿弟?”李桓伏在她身上的身躯顿时僵住。
“况且,你也应当看出来了,姑父无意再和我家联姻,而兄兄也无意如此。”贺霖道,她已经是看出来了,不管是李诨和贺内干都没有什么再次结为儿女亲家的意思。
“姑父可能有意为你迎娶世家小娘子,或是尚主,我们是没可能的。”贺霖尽量心平气和的和李桓说话。
将头埋入她发丛间的李桓沉默了下来,他保持着那个动作,过了许久也没听到他说一句话。
贺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少年竟然对她怀着这样的心思。
“我要回去了,放开吧。”
“他们不想又如何?”李桓低低笑道,低沉的笑声在耳旁响起莫名的让贺霖浑身发寒,“你说你不中意我,你又中意那个慕容景了?你和他见过几次?”说到这里,李桓的口气已经是咬牙切齿。
“你简直就是疯魔了!”贺霖听出他情绪不对,不想再和他这么说下去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甩开他的双臂,大步就往宴会那边走去。她以前走惯了山路,到了如今更加不会因为没有侍女的引导的在山上迷路了。
李桓见她离去,伸手一揽,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