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内干走后,终究还是有些区别的。
贺霖已经十二岁上头了,在这会十二岁的年纪,在不怎么讲究的鲜卑人家里,都能嫁人了。
不过眼下她是嫁不得的,兄兄在外面拼搏,弟弟还小,没个人照应都日子过得艰难。
贺内干走后,终究还是有些区别的。
贺霖已经十二岁上头了,在这会十二岁的年纪,在不怎么讲究的鲜卑人家里,都能嫁人了。
不过眼下她是嫁不得的,兄兄在外面拼搏,弟弟还小,没个人照应都日子过得艰难。
“哎?那不是娜古么?我来帮你好了。”附近有小伙子见到她提着一桶水有些吃力的往回走,自告奋勇的说道。
村里的大多是熟人,都是跟着丈夫或者是兄兄从六镇里迁出来的。
随着年纪的增长,贺霖身体和长相上的变化日益凸显出来,她眉目也日渐清晰起来,干活的时候也常有热心的少年前来帮忙。
“这多不好意思……”贺霖有些不不好意思的笑道。
“没甚么,我帮你提回去。”那少年接过她手里的木桶,“男儿力气总是要大些。”
贺霖没有再坚持,反正她也是这么想的。
桶子是实木打造的,沉得很,再加上一桶满满的水,要把水缸灌满几个来回就够她费力的了。
虽说可以去找李桓来帮忙,不过李桓自己家都是好多事情够他忙了,别说她姑母又大着肚子,家里的事情全部压在他一人的肩上,再也不好去麻烦他了。
那少年跟着她进了门,将水倒进水缸里。他看了看满了一半的水缸有些嗔舌,旁边的少女十三岁都没没有,既然一个人就将水缸灌了大半了。
“我帮你吧。”那少年自告奋勇。
“太麻烦你了。不行不行。”贺霖摆手道,让人帮忙也要有个限制的,叫人把这半缸子水都倒满了,她也没有什么好来答谢人家的,这人情欠下就难还。
“别客气,客气作甚。”少年自己拎起木桶出去了。
贺霖见着少年执意帮忙,自己也不好一直站在那里不动看着别人干活,出了门,却见着李桓背着一个竹筐,站在那里和那个帮忙的少年说话。
李桓面上笑着,眼睛却是朝着贺霖这边看过来,他的笑意只是浅浅的浮于表面,那双黝黑的眼里却是半点笑意都无。
“啊,那就麻烦你了。”李桓这样对那个少年笑道。
李桓在那个鲜卑少年看来也不过就是个路上偶遇上的,他并无多心,多说了几句话之后,便提着木桶离开了。
李桓看着他一路行远,转过头来望着贺霖,他面上的笑沉静下来,最终归于虚无。
“你怎么和他碰上的。”他走过来低声问道,话里竟然是有几分的不快。
这份不快贺霖也听得出来,简直是觉得有几分的莫名其妙。
“打水的时候路上就遇见了,最近天都已经凉了,家家身体又不怎么好。再不急着挑水到时候天冷下来,河水结冰才是叫天天不应呢。”
“你找我不就好了?”李桓蹙眉说道。
“你还嫌你家里事不够多啊。”贺霖奇怪的瞟他一眼,“阿姑肚子也打起来了,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产,佛狸年纪还小,你都忙不过来呢,我哪里还能再叫你去?”
不过就是一个半大孩子,她哪里真的能使唤起来完全没个心理压力?
“只要是你,我都会去的。”李桓看她一眼,过了会他眼神突然柔和起来,唇边也带了一抹笑意,“原先看到那人,我还当是那人心有不轨,不过那副尊容,想必你也肯定看不上。”
说罢,他那双黑眸瞅着她,等她给一个回复。
那位帮忙的少年平心而论……的确长相偏……
鲜卑人其实长相也是很多的!除去南朝普遍认为的黄发白肤之外,也有不少的黄皮肤,其中不少的是眯眯眼大饼脸。
那位少年不幸就是大饼脸中的一员。要说长相当真不如李桓。
“你想多了。”贺霖被李桓这句话哽的差点说不出话来,什么时候这家伙也会以貌取人了?
“男子又不看脸。”贺霖拉着他往院子内走,李桓来了,也不能老是让他站在门外头。
“错了,男子颜面很重要的,”李桓纠正道,“若是颜面太过不堪或者是受损,在外都有人瞧不起。”
“这是哪个教你的?”贺霖愣了愣问道。
“兄兄以前说的。”李桓提到李诨,低下头来,将脚下的一颗小石头踢远,“说是在南朝,男子都傅粉施朱,个个和妇人无异。”他说着抬头来,“说实话,真想看看南边的男子到底是个甚么样子。”
“能往脸上擦粉的不是王谢那样的士族公子,就是不用干活的。”贺霖没好气的卷起袖子帮他把背上的篓子给取下来,一提她还吃了一惊,还真沉。
“我们这些天天要做活的,哪里来的余钱给自己脸上擦粉呐。”贺霖没好气的说道。
“娜古,你觉得我长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