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长和陈子贵就在鼓楼大街最西边开了一间铺子,那铺子还是陈雪姚盘下来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本来陈雪姚见自己爹和叔叔没有生意经,便安插了一位账房先生把持着。陈子长和陈子贵兄弟俩使了下作手段,将账房先生逼走了,陈雪姚又出不来府,加之又怀了身子,整个店铺便被陈子长把持着。
陈子长仗着自家闺女怀了丁府大爷骨肉,便能的不是自己,每每喝了一点小酒,便四处给自己长脸,称自己闺女是丁府大爷的良妾,只等生了儿子,便抬成平妻。
那知道内情的,哪里不看他笑话。
他那铺子换了好几轮,先是卖笔墨纸砚,后来卖胭脂头油,俱都折了本钱。
听说南北干货最好卖,过年节日,不管是大户人家,还是小门小户,家里都会准备十几种瓜子果子,这等生意只有赚没有赔。
陈子长便拖了熟人,将原先的胭脂头油折了本半卖半送出了手,从家里头翻出了赵氏的家私,连陈雪妙头上的簪子手上的镯子也当掉了,凑了百来两银子,跟着客商贩了一批南北干货,没想到头一个月便全部一销而空,除去本钱,净赚了一百两银子。
陈子长手里有了钱便又抖了起来,出去将丁府岳父的名头叫的愈发响亮。
一日,陈子长拿了本金又要去贩南北干货,到了扬州,遇到一位客商。他还只以为那客商是个雏儿,什么都不懂。
客商无意中透露手中有一批干货,因为家中父亲病重,急于脱货,卖了钱好返乡。
陈子长心里一盘算,便要占这个便宜,故意将价钱压得低低,那客商一咬牙便同意了。
带了陈子长去看货,新疆的大枣,云南的酥梨。东北的木耳,样样俱全,陈子长一高兴,见价格这样底。便全部买下,白纸黑字立了契约,再不能反悔。
那客商存着感激陈子长的心思,治了一桌酒请他吃。
席面上不停的劝,待陈子长吃的舌头大了说话也不利索了。便让两个小厮将他驾到客栈去住。陈子长迷糊中,见床上有一包东西,打开一看俱是白花花的银子,拿起一只朝嘴里咬了咬,左右看看无人,便踹在了怀里,欲从客栈出来。
却没想到,刚出了客栈门,便被客商带着官差拿住了。
进了官府,陈子长酒醒了大半。经检查,他怀里的银子俱是假的,那客商便攀扯说自己刚卖干货得了一包二百两银子放在客栈,转眼间便被陈子长掉包拿走了。
陈子长酒还未完全醒,便被打了二十大板,他自小娇生惯养,连地都未种过,哪里吃得住这打,当下便承认了。
待醒来,才晓得自己被人下了仙人跳。不仅没有赚到银子,反而倒赔了二百两银子,连那干货铺子都差点被抵去。
那客商早跑了不见了,等陈子长从打牢里被陈雪姚派来的人赎出来。客栈里早已经人去楼空。陈子长去寻客商,反倒被客栈里的掌柜指着鼻子叫他结清酒水住宿钱。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陈子长哪里肯结账,他自己身上都一个字儿没有,被几个店伙计揪着领子又要见官,他那屁股上的伤还未好呢,吓得又贴了十几两银子出来。
这事情他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徐州府离白土镇不远,在瞒着也有人知道,好吃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何况年节将至,白土镇包括茅山村,不少人家都来徐州府买年货,一来二去,镇上村里到徐州府走动的人都知道陈子长被人骗的血本无归。
这事情陈雪娇一家自然听说了,只是没想到到了徐州府,陈子长竟然有脸找到了自家。
陈雪娇猜想,陈子长遇到仙人跳,肯定是有人看不惯他的行为,故意挖了个坑,就等着他往里头跳呢。
这还真被陈雪娇猜对了,给陈子长挖坑的人不是旁人,却是丁府大太太的娘家哥哥做的。丁府大太太当年不顾家人反对,硬要嫁给丁府大爷,这些年她的日子过得不如意,却始终不向娘家人寻求撑腰,娘家人也当没有这个闺女。
到底哥哥心疼妹妹,且中间还隔着一个爱姐儿。见陈子长在外头以丁府外家自居,吴氏的娘家人当然恼火,就是妹夫在不济,吴家也是丁府正经的岳家,你一个小妾的娘家人瞎掺着也不嫌寒碜,于是吴氏的哥哥便派身边得力的人,弄了这一出仙人跳出来。
陈子长到现在都不晓得,还只怨自个命运不济。
“二叔和四叔是怎么找到爹的?”陈雪娇便问陈齐安。
“我和爹去买笔墨纸砚,经过二叔的铺子遇到了,二叔就问咱们住在哪里,后来等我们逛完回来,他已经等在这里了。”陈齐安不屑的说。
陈齐安没说的是,陈子长和陈子贵来到客栈,遣了店小二端茶上水,不管是南边的还是北边的,单捡最贵的东西上了一桌子,待陈秀才父子回来,陈子长和陈子贵已经吃完了饭,将所有账目算在了陈秀才头上。
自己亲兄弟,陈秀才不好说什么,被陈齐安按住了,这顿饭钱陈秀才自然没有付,还是陈子长当了自己的羊皮大衣顶了银子。
陈子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