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大嫂,您说是不是?之前没有分家的时候,爹娘当家,咱们手里也没多少银子,这才分家多久,你们就又卖方子又买地的,别说娘了,就是我心里也担心你们行事有了差错啊。”
陈雪娇眼神里闪过一丝狠戾,赵氏这话说的好听,实际上是把刚才陈子长的话揽了过来,明里暗里指着李氏私藏方子。
刚才陈雪娇故意把陈子长的话打岔。没想到转了一圈又被赵氏拉回了原点。
前几天,因为陈子长和青碧的事情,赵氏老实多了。对李氏也很客气,可是今日又变成了之前的样子。或许是因为雪姚来了她心里头有了主心骨,或许是她看到大房卖了一百两银子买了地心里头不平衡。
果然,陈老太太体味出了话里头的意思,面色不善的看着李氏。
“老大媳妇,你要是觉得以前我苛待了你,你就直说。用不到现在这会子卖方子打我的脸。你说说看,以前我是不让你吃还是不让你喝了。我这个后娘当的呦......”陈老太太又抬出了后娘的身份。
“娘,我不是那个意思。”李氏急忙解释。
“那你啥意思?”李老太太咄咄逼人。
“我们家卖方子卖了一百两银子,就是说出去我家也不怕,没偷没抢。我们正大光明挣钱买地有啥错处。四叔、二婶、奶,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质问我娘,你们是啥意思?”陈雪娇眼睛从陈子贵、赵氏、陈老太太身上连番扫射过去。
陈老太太恨的要死,这个丫头越来越强势了,处处要她的强。
老大受伤分家,她很高兴,当时就怕老大拖累了上房。她恨不得老大去死,老大若是死了,那么她的儿子陈子长就是嫡长子了。日后家里的东西都是他的,再也不用顾忌老大了。可是分家后,老大一家不仅没有败落。反而越过越好,吃食不断,穿上了新衣,今日更是赚了银子买了地。她心里窝着火,越想越气,越想心里越不痛快。
大房买地在镇上置办酒席。陈齐安回家请她去,她推说要在家里等雪姚。所以去不了,其实是看到大房日子越过越好心里不痛快呢。
“谁教你的,你这个死丫头,敢给我顶嘴了。”陈老太太被陈雪娇戳中了心病,气愤的说。
“我们没有啥意思,大嫂,我哥一向照顾我们,孝顺爹娘,你们的地现在合起来有三十亩了,比咱们没分家之前还多。”陈子贵贼眉鼠眼的说。
“四弟说的对,咱们上房十几口人才十五亩地,大哥一家六口人就三十亩地,这不公平。”陈子长附和陈子贵。
陈雪娇听了这话,简直要气炸了,生生的把话压了下去,淡淡的说:“四叔和二叔想怎么样?要是想分我们家的地直接说。”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陈雪娇说的。”陈子贵说,“这个家确实应该重新分,你们瞒着我们卖方子,这不对,这钱应该算是公中的。”
屋子里人人神色各异,都屏住呼吸。
这才是陈老太太的真实想法吧,被陈子贵说了出来。
“放屁,畜生。”陈老爷子抡起烟袋朝陈子贵打去,“说的啥话,你还是个人吗?你大哥在炕上躺着,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话要是传出去,我和你娘的老脸往哪里搁。”
陈老爷子下手很重,把陈子贵打的嗷嗷直叫唤。
幸亏青玉送的烟袋结实,否则依照陈老爷子的力气早抡断了。
陈老太太听了这话,回过神来,这话要是传出去,打的是她这个后娘的脸。她心里不免埋怨陈子贵不会说话,要地可以,可不能赤裸裸的要,她要的是李氏亲自把地送给她。
“爹,你咋打我。”陈子贵疼的龇牙咧嘴。
“你还有脸说?你大哥赚几个银子容易嘛,以前要不是你哥坐馆赚钱,咱们家能买得起地,你们几个能吃饱穿暖?”陈老爷子气的坐在炕上直喘气。
“作为老大,那不是他该的?”陈老太太维护儿子。
“什么事到了你嘴里都是该的。咱们家为啥现在就剩下这十几亩地,还不是你惯得老二赌输了银子,卖地抵债。老大一年坐馆拿回家十五两银子,你去打听一下,整个茅山村谁家里能赚个十五两银子?可咱们家银子去了哪里?地为啥越种越少?还不是老二作的,他作的都是老大的钱。”陈老爷子一气之下把这话说到陈老太太脸上。
陈老太太自觉理亏不吭声。
陈子长一家都低下了头不反驳。
这话,陈雪娇还是头一回听到。
陈秀才受伤的时候,上房恨不得狠狠踢开大房;如今大房赚了银子,上房又恨不得来分一杯羹。
这算盘未免太精刮了些。
“老大媳妇,你受委屈了,你们买地我高兴。日后你们把日子过起来了,挣来的面子算是陈家的,我出去行个事面上也有光。”陈老爷子对李氏说。
“爹......”李氏感激陈老爷子袒护上房。
“爷,我姥爷说茶叶蛋方子是我想出来的,所以地写在了我名下。”
陈雪娇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