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村民,就可以看出姥爷是李家庄颇有威望的人。何况姥爷年轻时候跟着马队走南闯北,见识广眼界宽,更加奠定了他在村子里的地位。被儿媳妇的兄长闹了一通,却没有对冯氏有任何微词,足以显示他的胸襟。
可是对于冯氏来讲,正是因为李老爷子和李老太太没有迁怒于她,她心里才更加惶恐不安。
只怕冯氏找李氏说话。主要的目的是希望李氏在二老面前为自己说说话,毕竟出嫁闺女说话的分量重,且李氏从不存着私心一心希望娘家和气。
陈雪娇叹了一口气。凡是做人儿媳妇的,多多少少都会有不如意的地方。李氏如此,冯氏也如此。
姑嫂俩互相说了一会子话,李氏安慰冯氏好好养胎之类的关心话,就带着雪娇去了李老太太处。
因为乔氏和文氏以及本家的几位婶娘都在,李氏没有说冯氏的事情,这也是为了在妯娌面前全她的面子。毕竟她娘家的事情确实让李家没了脸。且正是大壮说亲的时候,乔氏作为长嫂在大度。心里也会有别扭,就是那一母同胞的姐妹也会闹嫌隙,更何况妯娌俩呢。
“哎呀,这是雪娇啊。长的真精神,听说是个有主意的,那茶叶蛋就是她想出来的。”李氏的一位本家婶娘拉着雪娇的手夸赞。
“婶娘说笑了,我这个闺女还小,只不过喜欢玩罢了,好在还贴心。”李氏谦逊的说。
陈雪娇心底一笑,暗着谦虚明着夸自己呢,一个女孩子对娘贴心可是最大的优点啊,这里头都是做母亲的人。谁不希望儿女和娘贴心啊。
“我姐才贴心呢。”陈雪娇故做脸红,把话题引向了陈雪如。
“可不是,我那大外甥女。生的好看,性情也好,手又巧,上次我去我妹子家,看到门帘上飞了一只鸟,赶都赶不走。我仔细一瞧,原来是雪如绣在上头的。饭也做得好。像她娘,能烧一大桌子不重样的菜。”乔氏笑着称赞陈雪如。
于是大家纷纷夸赞起陈雪如,问她是否订了亲。
一个姑娘家,勤快,性情好,手巧,可是百家挣着求的儿媳啊。
“雪如和婵婵一样大,我看婵婵比雪如更好,模样好,爽利大方,家里家外的活计样样都行。”李氏又把话题引到了李婵婵身上,“我这侄女以后说亲,可别把咱们门槛踏歪了。”
李婵婵在身边早羞红了脸,拉着雪娇的袖子痴痴笑着说:“姑姑竟然还会说这样的话。”
文氏听到李氏当众夸自家的女儿,心里欢喜,面上不觉,笑着说:“我去我娘家,人家都说咱们李家的孩子,孙子们随爷爷,姑娘随奶奶,我家婵婵还不是打小跟她奶奶学的。”
一席话既捧了乔氏的孩子,又不着痕迹的奉承了李老爷子和李老太太。
满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
就有人又说起李氏:“如今日子好过了,分了家,孩子都有了出息,只怕日子越过越好。”
李老太太听了这话自然高兴,顺着这话和人攀谈起来。
很快天黑了,李氏的本家婶子都回去了。乔氏和文氏去做饭,李氏要去帮忙,被妯娌俩一起推出了锅屋。
“你给娘好好说说话。”
“你来咱家就是最尊贵的姑奶奶,哪能让你干活。”
李老爷子和李云天被邻居叫去喝酒去了,邻居想买一头耕牛,托李老爷子父子俩去相看。这很正常,毕竟这个时代买一头牛无异于在现代买一台拖拉机,肯定要找懂行情的人帮着相看。
陈雪娇只得等明天早上找李云天说买地的事情了。
吃完晚饭,李老太太拉着李氏、陈雪娇以及陈齐平跟她睡,为的就是想和李氏说私房话。
洗了脚,陈雪娇和陈齐平钻进了被窝。
腊月里头,北风呼啸,不过屋子里极其暖和。李老太太的炕非常大,烧的很暖和,床头有个箱子,老人家从里头拿了糕点、南瓜籽、蜜三刀等吃食摆放在炕上,让两个孩子吃。
陈雪娇晚上一般不吃零食,但今日破了例,因为李老太太让她感到被宠爱的滋味,就像前世姥姥宠爱自己是一样的。
李氏和陈老太太说着悄悄话。
李氏心里高兴,成亲这么多年,这还是头一回在娘家过夜。
说到冯氏,李老太太叹了口气说:“……她自己想不开,既然当初你三哥坚持结这门亲,咱们就得对她好……生不生儿子有什么打进的,这都是命,命里有的就有,没有的就没有,有啥打紧的......”
陈雪娇不禁钦佩起李老太太来,这番话就是现代的农村妇人都没有这样的认知。
“……你现在日子好过了,娘也不用日日悬心了。”李老太太感慨李氏现在的生活,“你那婆婆你别计较,你只看你这几个孩子。”
“我知道,娘,以前你和爹为我操碎了心,前头掉了三个孩子,你每天都想看我过的好不好,又不能天天来家里怕我婆婆说我,你就让哥哥三番两次的在茅山村转悠,就是想偷偷看我。”李氏说到这里泣不成声。
“……你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