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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母,我看这帕子的料子是绸布的,红艳艳的,倒像嫁衣?”静好对绣品有一种天然的敏感,拿着帕子看了看说,“因为我娘的嫁衣就是这样的。”
李氏就叹了一口气。
“娘,一鸣哥的娘倒是个良善人,她绞了嫁衣给咱们做帕子,这么看来一鸣哥家里实在贫寒了。”雪娇说道。
“咱们家今年有十斤棉花,你姥姥每年也会送一些来,我看到了冬天给一鸣做一件棉袄吧。”李氏略一思付做了决定。
雪娇想李氏总是那么善良,宁愿苦了自己。
说说笑笑就到了傍晚,送走最后一个顾客,雪娇收了茶叶蛋的炉子。
刚才那个顾客本来要买四个茶叶蛋,但雪娇只卖他两个,剩下两个孝敬陈老太太和陈老爷子的。
今天的晚饭是张氏做的,照以往李氏会帮她,但是经过雪娇“各司其职”思想的洗脑,李氏犹豫了半晌没有去帮忙。
陈老太太刚吃第一口就吐了,窝窝头蒸的不熟,菜炒的焦黑。
“你这做的什么饭,你平时上赶着吃,怎么轮到你做饭你倒做不出所以然了。”陈老太太放下筷子指着张氏训。
“我以前做饭不洗手你说我,现在我做饭洗手了你又说窝窝不熟。”张氏咬了一口窝窝头,皱了皱眉放下了。
太难吃了,她自己都不想吃。
“你自己都不吃,还指望别人吃。”陈老太太指着那咬了一口的窝窝头骂,“你个邋遢货,又懒又馋。”
“以前都是大嫂子帮我做,今天我自己做没有人给我烧锅,才整成这个样子,我哪晓得窝窝头熟还是不熟。”张氏狡辩,把李氏又扯了进去。
“四婶,今天不该我娘做饭,以前该你做饭是我娘帮你,帮你是情分,不帮你也不为过。我娘也有我娘的事情,今天一天我娘都在给爷和奶纳鞋底呢。”陈雪娇听张氏排揎李氏,心里非常不痛快。
陈老爷子听了眉毛舒展了一下,冬天还没有到,老大媳妇已经开始给自己纳鞋底了。
“行了,少说两句,这顿饭凑合吃吧。”陈老爷子拿起筷子夹了窝窝头咬了一口,这一咬,脸色突变,额上汗津津的,原来是窝窝头里面的豆子夹生硌到了后槽牙,疼的他直想骂娘。
“你......你......”陈老爷子捂着腮帮子指着张氏“你”了半天,也没有“你”出话。本来陈老爷子想骂张氏的,但一想到公公骂儿媳不妥当,硬生生住了口。
张氏也慌了,呐呐的说:“这饭没法吃了,雪娇你不是有茶叶蛋吗,把那拿出来吃,你总不能看着一家子挨饿吧。”
雪娇对于张氏的逻辑感到无语,淡淡的说:“还剩下两只,孝敬爷和奶的。”
齐平听了雪娇这么说,就把茶叶蛋往陈老爷子和陈老太太面前推了一推:“爷,奶,你们吃。”
陈老爷子赞赏的看了看齐平。雪娇就看到雪姚和雪妙不屑的对视了一下。
陈老太太等着李氏给她剥茶叶蛋,抬了抬眼说:“老大一家子做生意我不反对,反正都是一个家的,赚的钱也是公中的。”
雪娇听了这话,忽然指着雪姚天真的说:“听说雪姚姐姐有月例,我怎么没有见到,既然奶都说咱们赚的钱属于公中的,是一家人,我怎么从未花过雪姚姐姐的钱。”然后又把脸转向雪姚甜甜的说,“雪姚姐姐,是不是以后你的钱也给我花,我想做一身新衣裳,给我娘我姐都做一身,雪姚姐姐你说好不好。”
雪娇耍赖般的话,让雪姚面色一凝滞。
“你雪姚姐赚的是辛苦钱,你齐林哥在白马书院读书,处处要花钱。”陈老太太气的胸口起伏。
没想到雪娇哇啦一声哭了。
“雪姚姐姐赚的是辛苦钱,我赚的就不是辛苦钱了,我和娘姐姐弟弟起早贪黑的煮鸡蛋、卖鸡蛋,哪一项不辛苦。我哥哥也念书,凭什么齐林哥可以去白马书院,我哥哥就不可以,同样都是陈家的子孙。这事情我想来想去都不明白,我赶明去问问村里年纪大的人,他们见识广肯定明白个所以然来。”
雪娇的话让大家面面相觑。
蔡氏听了这话暗自乐呵,都是陈家的子孙凭啥齐林可以去白马书院读书,一家人省衣节食的供他。说都是雪姚拿钱贴补家里,她可不信,雪姚的银子她可是一分没有见过。
“行了,雪娇赚的是辛苦钱,老大一家赚的也是辛苦钱,你们就各自留着做零花吧,不算公中的。”陈老爷子开了口。
陈老太太就横了陈老爷子一眼,这个老头子现在对老大家愈发好了。她心里憋着一口气,又发作不出来,以前都是她撒泼耍横,现在雪娇每次都提前来这招,反而让她无从下手了。
大家就默默的吃饭,皱着眉头,忍着恶心勉强吃了晚餐。
晚饭后,雪娇就开始做茶叶蛋。
因为晚饭没有吃好,雪娇就想着先给自家人每人俩鸡蛋填补一下。
张氏进了锅屋,说来帮忙,眼睛直往锅里瞟。
雪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