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帮忙,就可以由我们运货进去了,主动权就在我们手上。”
肖青见又有镖师扛得下道真城,心中大喜,又向后翻那帐薄,只见后面记的地方一个比一个怪异,一个比一个偏远。但锦都镖局不愧是五代世家,不论多么刁钻古怪的地方,只要住着人,就有镖师接得下来。
没多久肖青就安排下了二十几条路线,按五十两银子的最低起镖费来算,肖青只要完成这些工作一次,就可以收入一千多两银子,如果运的货数总额超过一千两,报酬就会更多。肖青大乐,心想,终于攀上了郑家这条线,以后靠着郑家的生意越做越大,我镖局的生意也越来越好,每个月收入几千两银子看来不在话下,这半年来天天在郑家蹲点蘑菇的努力算是没有白费。
生意既然议定,郑晓路就不在镖局继续墨迹了,当下告辞出门,肖青领着百名镖师亲自送他出来。郑晓路心中暗暗冷笑,算你这家伙本事,这样的路线也难不倒你,不过你既然下阴手来整我,然后再装好人来接我的镖货,我一定要好好整回你才行,没这么简单就算了的。
郑晓路带着彭巴冲和杨帆出了镖局,路边张逸尘安排的乞丐探子又凑过来讨钱,郑晓路塞过一锭碎银子,低声吩咐道:“叫张逸尘盯死这家镖局的一举一动,重点关注由他们押送的货物有没有被人抢,如果被人抢了要知道具体的过程。”
那探子点头退开,退开时还叫了两声:“谢谢郑大善人!”
这探子也不知道张逸尘从哪里找来的,挺机灵的嘛,郑晓路心中暗想。
这时突然听到道路对面有人叫道:“咦,这不是郑家的少爷吗?”
郑晓路觉得声音有点耳熟,循声望去,只见道路对面的浣花药局门口,站着一个中年男人,四十来岁,文士衣冠,三缕长须,看上去和蔼可亲,让人一见就心生好感。这中年人对郑晓路笑道:“才在贵府上见过面,少爷就忘了敝人吗?”
郑晓路仔细一想,哦,这就是给老爷子看病的神医王镇宇嘛。这浣花药局是王镇宇挂牌行医的地方,他出现在这里那是理所当然的事。
王镇宇正在给药局门口排队买药的病人们免费发放剪纸花,这种纸花是用洁白的宣纸剪成,形状仿着“浣花”剪成。浣花又叫浣花草,是一种多年生的草本植物,开白色小花,味苦。在整个中国到处都有,生长在水边路边,非常普通,因此大多数人都识得这种小花。浣花这名字,带有不遭玷污、保持纯洁的意思。
郑晓路奇道:“王神医,你发这纸花做什么?”
王镇宇笑道:“这浣花是我们药局的代表物,我把状似浣花的剪纸花发给他们,贴在家里,有代表我们药局关爱百姓,帮助他们驱病避祸的心意在里面。”他凑近郑晓路耳边,轻声道:“少爷是明白人,我就不说瞎话,其实一朵纸花哪能驱病避祸,但是有些病是心情郁结憋出来的,我把这纸花给他们贴在家里,让他们以为有神灵保佑,那些因为担惊受怕而吓出来的病,自然就不会有了。纸花上还洒了提神醒脑的药粉,贴在家里也有助于精神爽利。”
咦,这神医不简单,还懂得基本的心理学,知道心情愉快有助于身体健康。郑晓路不由得为之侧目,古人不笨啊,自己碰上的个个都精似鬼。呃,对了,有一个不精的,张子元,那家伙笨得像头猪,但是好久没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他的下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