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着呈现在眼皮下金光闪闪的某宝物时,有那么一瞬间,沈千姿是真的被迷花了眼。
传说的一品金香炉竟真的金的,实实在在的纯金打造!
体积像一个花盆,直径差不多二十公分,捧在手心里,不说别的,就是这分量就远远的超出了沈千姿的想象,何止一个高大上能形容的。
只是这金香炉上雕刻的不是什么龙啊凤啊这些代表尊贵身份的图腾,而是打造得像一只凡鸟,前段是鸟头,后端是鸟尾,香炉的身子就是鸟的腹部,若不是确定此物是真金的,远远看去,其外观有点像现代的工艺品,真是因为如此,所以比那些普通式样的香炉看起来更让人赏心悦目。
一具货真价实的宝物加上独特的造型,再加上精湛的手艺以及它神奇的作用,可想而知这是有多让人稀罕。饶是沈千姿再从容镇定,也没法掩饰眼前的宝物给自己带来的惊艳和震撼。
“伏顺王,此宝如此贵重,不知道伏顺王今日献宝是何意思?”察觉到自己失态,沈千姿努力的压下心中的激动,故意镇定清傲的问道。
通常遇到这种无端受贿的情况,装逼是绝对不能少的。她沈千姿可从来没否认过自己虚伪,俗人一枚,能不爱财?更何况是摆在面前的极品东西,换做心狠的,恐怕早就杀人劫货了。
站在书房中央,月清一脸亲和的笑,只不过脸部轮廓太刚硬的缘故,让那笑容看起来有些别扭。可见其并不习惯或者并不擅长讨好人。
“娘娘多心了,臣偶得此宝,本想自己珍藏,但前几日听父皇说起娘娘怀了龙嗣,这金香炉在坊间传闻可助孕者安神养胎,故而臣才想着将这一品金香炉进献出来,一来表示臣对皇侄的关切,二来也希望娘娘能凤体安康,早日替我们月氏皇族诞下龙子。”
月清的话显得很诚恳。
说起来,这还是沈千姿第一次见他。面前的月清在她看来长得只能算一般,除了穿着打扮以及气质显得高贵以外,容貌真的不是很吸引人,浓眉国字脸,有点像月凛的瘦版。
也不怪她要求太高,主要是沈韵堂、上官游以及月钦城这三个男人长得太出色了,看惯了极品,再看其他东西,再好都显得有些次。
月清的话在别人看来道理十足,且心意难得。可在沈千姿面前,他也同样是个装逼的货色。上次送美人的事她还没跟他算呢,这次又献宝,这其中的心思明显就耐人琢磨。
同样都装逼,她哪里还会客气?
“伏顺王可真是有心了。皇上能有你这样开明大方的大皇兄,连本宫都跟着沾福了。如此珍宝若是本宫不收下,岂不是太辜负了伏顺王的一番心意?”端坐在华丽的软凳上,她对着温婉柔和的笑,收礼收得脸部红心不跳。
她的财迷样看在月钦城眼中,那只有哭笑不得的份。他这女人什么都好,就是在财物上有点太……俗。
说好听点爱财,说直白点就是心贪。一般人面前她还不会露出她爱财的一面,但在出手阔绰的人面前,她绝对是那种再多都不会嫌够的。比如她义父、比如沈堡主……
“大皇兄心意至诚,朕甚是感激。”自家女人高兴,他也免不了附和的夸赞道。
“皇上客气了。”月清拱手,一点都没有自己是兄长的架子,反而一副心甘情愿俯首称臣的样子,“都是一家人,皇上不必如此见外。娘娘如今身怀有孕,这事关我皇族的血脉,臣岂能怀有私心?看着皇上为我陇南国日夜操劳,臣作为皇上的大皇兄,很是自责和心疼。都怨臣无能,不能为皇上分担过多的政务,以至于皇上不能时常陪同娘娘,今献此宝,也略表臣的愧疚之心,还望皇上和娘娘莫要嫌弃才是。”
对他一番虔诚至心的话,月钦城似乎很中听,所以面色都显得很温和。
而沈千姿则是眯了眯眼,弯弯的眼角似乎也充满了愉悦和满意,“伏顺王能如此为皇上着想,实乃陇南国最有情义的兄长,真可是天上无、地上仅有的至亲,叫本宫好生感动。”
语毕,她朝月钦城看过去,“皇上,难得伏顺王一片诚心,今日你可得将伏顺王留下来好生款待一番才是。臣妾怀着身子,不便作陪,就先回去了。”
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沈千姿右眼轻轻眨了一下。
“皇后说的是,朕是该好生答谢伏顺王。”他眸色微闪,朝静候在书房门口的杨智和追魂吩咐道,“你们送皇后回寝宫,好生照看皇后。”
“是。”乔装成假太监的杨智和追魂恭敬的应道。
沈千姿也没多停留,带着杨智和追魂以及金香炉很快的离开的御书房。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尽管有着三个月的身子,可依然婀娜娉婷,楚楚生姿,月清半眯着眼,眸光不着痕迹的多看了一瞬。
比起那日在酒楼里见到她的样子,今日的她显然跟那日有着极大的不同。那日的她肆无忌惮的同人嬉笑打闹,活泼随性,洒脱艳丽。今日的她高雅端庄,一颦一笑都恰到好处,丝毫寻不到那日的半点影子。
这女人……有着几分让人琢磨不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