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素手翻动,沈千姿根本没看到他的动作,只看到怀里‘咕咕’叫的大公鸡突然脖子一僵然后一歪软在了她怀中——
“......?!”
反应过来之后,她猛的站起身,又惊又怒的将突然‘离奇死亡’的公鸡给放桌上,朝对面男人低吼了起来:“混蛋,你干什么?这是我的鸡!你居然把它弄死了!”
月钦城脸色也是不好看的,看着桌上的死鸡更是充满了厌恶。“你的鸡?这是本王府中的鸡。”
闻言,沈千姿一巴掌拍在桌上,恨恨的扯了脸上的面纱,伪装得狰狞的脸上充满了愤怒,眸子燃火似的瞪着他:“我说你这人太过分了,这鸡招你惹你了?这可是我夫君,你如今杀了它让我变成寡妇,我他妈跟你没完!”
月钦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将心口那翻腾的血腥气给压下去。他不断的告诉自己,这女人就是一怪胎,别跟她一般见识,否则毁了自己的身份。
抬高眼角,他冷飕飕的睨着女人,低沉的嗓音带着一股子凉意:“如何?你还准备替它报仇?”
沈千姿磨牙:“哼!算你狠,这杀夫之仇我先给你记着,你给我等着,等我给我夫君守孝三年完了之后我一定找你报仇!”
恨恨的放完话,她抱起桌上的死鸡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她早就知道这男人不容易相处,所以今日在遇到他时,她才故意把鸡抬出来说话。
她的意思很明显,不承认他是自己名义上的丈夫,那他就没有理由碰自己,这样自己才能保住清白。
可谁知道这男人如此小心眼,连一只鸡都容不下。特么,以为杀了她的鸡就能占她便宜?
做梦吧!
就算杀了她的‘盾牌’,她也不会让他找到机会占她便宜!
听着女人放出的狠话,看着女人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月钦城不止想吐血,头顶都快冒烟了,一张绝美的脸黑得更是如同抹了锅底灰。
这女人到底是何意思?不是那些人安排到他身边的吗?
可为何她却不主动接近自己,反而将他推离出去,恨不得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难道是欲擒故纵?
转眼到了天黑,因为新婚第二日要回娘家,出嫁之前,萧名望就交代过沈千姿务必要将淮阳王带回萧家,否则不止她的颜面不好看,就连萧家也没面子。
但沈千姿巴不得离某个男人越远越好,所以提都没跟某爷提过回娘家的事,她是打定了主意自己一个人去萧家,顺便问问萧名望一些事情。
为了明日精神好,所以这晚,沈千姿睡得很早。
而在同一个院子的另一间房内,某爷在桌边挑灯看着书卷,不说离开,也没打算睡觉的样子。
一旁的追魂有些忍不住的提醒:“王爷,夜已深了,该回去了。”
对他来说,淮阳王府只是王爷偶尔光临的地方,王爷真正当家宅住的地方是在另一处别院,这天黑都好长时间了,王爷竟然还没打算回去。
月钦城头也没抬,淡声拒绝:“你且先下去休息,本王今日就在此住下。”
闻言,追魂不是很赞同,以为他是为了隔壁的某个女人,于是出声劝道:“王爷,属下知道你不放心那萧家之女,但这种事让属下操心就好,没有必要让您亲自监视她。”
月钦城翻书的动作一顿,突而抬头,朝他勾唇一笑:“你想多了,明日是回门日,本王得陪她回一趟萧家。”
追魂更是不赞同:“王爷,既然您都不在意她,为何还要陪她做这些面子功夫,就她那样的人,你直言拒绝了就是。”
月钦城笑着‘哼’了一声,收回的眼光中快速的闪过一丝兴趣。
这一趟萧家他肯定是要去的,不去,又如何能解开心中疑惑?
翌日,月钦城刚准备出房门,追魂就前来禀报。
“王爷,不好了,新王妃正在库房大发雷霆。”
闻言,月钦城面色一沉,快速的走出房门朝库房而去。
库房里,沈千姿正在跟账房先生吵架。
“你这人怎么回事?我拿我自己的嫁妆,你凭什么不让我拿?”
账房先生面色严肃的向她解释:“王妃,小的只是按规矩办事,王爷有交代,府中不论大小支出都必须记录在册,不是小的要阻止你,您一次性要搬走所有嫁妆,小的只想让您签个字,以便王爷追问起来小的才能解释得清楚,小的说的句句属实,并没有为难您的意思。”
沈千姿才不信他说的话,不管对方如何解释,她就是不同意签字画押。
面纱之下,她瞪着双眼,很是不甘心:“这些是萧家给我的嫁妆,我拿我的东西凭什么要签字画押?跟你们王爷更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如此阻拦,是不是想找借口吞了我的嫁妆?”
在出嫁前她就知道萧家会准备一批丰厚的嫁妆,可以说她早就在打这笔嫁妆的主意了。
她看过嫁妆单子,里面可有不少值钱的玩意儿,萧家的人虽然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