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里四处寂静无声,狭窄的卧室里,父女俩相拥在一起尽情的哭泣,此刻在他们的视野中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远去,世间只剩下那血浓于水的亲情。
不知过了多久,哭声渐止,黄宏山发现女孩居然靠在他的怀里睡着了。她的睡姿很安详,泪痕未干的脸上还挂着甜甜的微笑,样子很迷人。
黄宏山轻轻地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把刚才那个枕头枕在她头下面,又把那条毯子从她身上扯下来,舒展开重新给她盖在身上,女孩只穿着内衣,美妙的**在他眼中无所遁形,但这时他的目光中没有一丝的猥琐。
经过刚才的事黄宏山对女孩的身份再没有怀疑,虽然他不知道儿子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是他现在不想问,不想把她从梦中惊醒。
盖好被子,黄宏山站在床边细细的打量起熟睡的女孩,在她俊俏的五官中他仿佛看到了妻子的影子,可能是上天对他的眷顾,送个女儿到身边来陪他吧。他关了灯,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就在关上门的瞬间,他觉得自己的人生轨迹改变了,就在父女俩相拥痛哭的时候就已经变了。
…………
周小天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
昨天晚上她没睡好,就在她昏昏沉沉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来。今天一天施婉儿还没给她打过电话,这件看似无足轻重却又每日必行的小事情在周静恬的记忆模式中已经常态化。正是它太平常了,才很容易被她忽视。
可能是变身后身心的孤寂让她回忆起家庭的温暖,毕竟妻子和儿子都是最亲的人。
两年来施婉儿的电话问候从未间断,是什么让这雷打不动的行为出了偏差,周静恬心中涌起团团的迷雾。本想着打电话过去问问,但一想到现在的身体状况,她又只能默默地叹息。就这样忧心忡忡的她睡意全无,直到天快亮时才再度被睡神缠绕。
周静恬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回家看看,睁开眼睛,薛美娇已经出去了,她穿好衣服,刷牙洗脸后,一个人出了卧室。
现在是早上八点多钟,客厅里没见到薛氏父女的身影,也许他们吃过早饭出去了吧?周静恬暗想。
刚下了楼梯,却见薛美娇从外面进来,她今天换了一身宽松的运动装,看起来自然写意,跟昨天有截然不同的风格。她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脸颊上保留着运动过后的红晕,看样子是去晨练了。
“静恬,你要出去吗?”薛美娇问道。
周静恬说:“我要回家一趟。”
薛美娇说:“早饭做好了,等吃完我陪你一起去吧。”
周静恬神色焦急甚至比昨天见黄伊涵时还严重,:“不行,我已经很久没回去了,家里人想我了。”
薛美娇知道她一定又有重要的事情,就说:“那现在我就跟你去好吗?”
于是两人一起出了门,周静恬又一次坐上了薛美娇那辆粉红色的法拉利。
时间早上八点半,刚过早上的高峰期,周静恬住的香山小区和这里只隔着两条街,十几分钟的光景法拉利就停在了一栋灰色的民居楼前。薛美娇关了钥匙跟周静恬说:“我想和你一起上去。”既然是姐妹,自己就应该光明正大的站在她的家人面前,她才不要像上次一样躲躲藏藏的呢。
大小姐,这里怎么能带你去呢?“不行!”周静恬说:“对不起,我家里人很怪的,他们”她一时想不出该如何跟薛美娇解释。
薛美娇面色一黯,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她还是冲周静恬笑了笑,“那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她觉得朋友之间最需要的就是理解。
这个时间,年轻人都去上班了,小区里空空落落的,只有小广场上大树下闲坐着几个老人在那儿聊着什么。周静恬径直进了大厅,走到电梯前,门旁楼层显示器上的数字还停在14上。周静恬拿出手机看看时间,一低头几缕发丝从额前垂了下来,准是早晨来的急了,头发没扎利索,正好利用这个时间重新收拾一下。
这两天郑浩远心里很乱,昨天他从那起肇事逃逸案中发现了新的案情,并通过调查得知案子的背后还牵扯着本市一股庞大的黑势力。据知情人的供述,肇事司机周小天在案发当天身上携带了五百万的巨款,据说是他工作的宏兴休闲中心的运营资金。
麻烦的是事发之后周小天下落不明,替换他开车的女子也不知去向,而警方手里掌握的资料也不能确定该名女子的身份,甚至从那段模糊的视频里都无法准确的辨认她的外貌特征。休闲中心的老板张成发,也就是背后那股可怕的势力,他的手伸的很长,就连郑浩远尊敬的郭副局长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沦为了他关系网里的一枚棋子。
看的出来郭副局长对这起案件很重视,作为局里的领导层他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次这样亲历亲为了,以往无论什么样的滔天大案,他也只是在幕后担任指挥决策的角色。
今天早上刚要去局里,他接到了小叔打来的电话,说是爷爷有点不舒服,很想见见他。放下电话,郑浩远像局里请了假,之后开车到了爷爷住的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