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天空中积满了大片的乌云,空气里满是沉闷的味道。
加油站后院里一排低矮的平房前,红色的捷达出租车里一个少女看着对着自己的手枪,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净是惊惧。
她周小天在江湖中闯荡了多年不是没见过枪,只是没想到这三个不入流的小混混手里竟然还有“真家伙”。而且这座加油站的前面房倒屋塌,一派破败之象,后院这几间房子修缮的还算可以,看样子里面常有人住,八成就是彪哥一伙的“老巢”。按“道上”“做事”不漏、底的规矩,既然他们把她带到这里就没打算让她活着离开,纵使她从了他们,三个家伙在满足兽欲之后,也势必会杀了她灭口。
当然周小天压根也没想过要满足他们,更没想过被人灭口,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快点逃离魔掌,顺带狠狠教训一下三个下流的坏家伙。
彪哥手里端着枪,眼珠不错的盯着她,“把手举起来,动作别太快,不然我的子弹可不长眼。”
脑子里飞快的想着各种应对的方案,周小天把那只手从口袋里抽出来,和另一只手一齐慢慢地举过头顶。她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彪哥极尽可能的模仿着夜场里卖春女拉客时的娇柔姿态,嗲声嗲气的说:“彪哥,其实我也不是什么纯情的小女生,以前也不是没做过这事,今天让兄弟们乐一乐也没关系,你看能不能把枪先收起来,万一走了火大家可就没得乐了。”
少女甜润的嗓音似乎要勾人的魂魄,大尺度的话语更让彪哥心痒难耐,他只觉心神一荡,差点还真就把枪收回去。只是以往的经验和一路上少女的反应告诉她,这个女孩绝不简单。彪哥稳了稳狂躁的情绪,把眼一瞪,冷喝道:“少他妈废话,等把你捆上,枪自然会收起来。”
“呀,你不知道,小妹在床上的花样可多了,把我捆起来岂不要坏了你们的兴致。”为了逃脱,周小天没底线的扯着谎,在生死关头那些所谓的尊严只能先扔到一边了。
胖胡从后面找出一条绳子,猛地抓住她两条白嫩的手臂,随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侵入鼻孔,他猛吸了一口气,舒服!“真他妈是个浪货。”淫笑着在她白皙的手背上一捏,“你放心一会儿到了床上,哥一定在你身上多做几种姿势……”
等的就是你这个样子,周小天趁胖胡淫心大起动作放慢的时候,双手猛地扣住他两只手掌用力往下一弯,胖胡立时疼得杀猪般惨叫,身子自然往前一倾,她再顺势一拉,胖胡的大半个身子就从前排两个座椅的空当硬生生塞到了前面,恰巧在彪哥和她之间架起了一堵肉墙,对着她的枪口也被挡了个严严实实。利用这个机会,她迅速打开车门,一闪身钻了出去。
见小、妞逃了出去,彪哥顾不得骂胖胡没用,提着枪开车门也冲了出去。
下了车,周小天径直朝院子中间那堆杂物跑了过去。早在车上的时候她就摸清了外面的情况,对方手里有枪,她必须占据有利的地形,那里有几个废弃的油桶和两辆报废车可以暂时藏身。
眼看她就要躲进那堆杂物后面。“别动!”身后彪哥恶狠狠的声音就像是黑夜中猫头鹰凄厉的笑声,让她一阵头皮发麻。不用看也知道他正拿枪指着自己,都是拜这具身体所赐,原本挺合脚的鞋现在却成了累赘。
院子里零星散落着一层草木的残枝败叶,身后急促的脚步声踩在上面发出沙沙的脆响,就像是一根根蘸满毒液的钢针般狠狠的刺进周小天的心里。
拼了!宁可去死,她也不愿沦为三个猥琐男人的玩物。就在身后的脚步声离自己六七米远的地方,她猛地一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腕子一抖,一道寒光直奔彪哥握枪的右手。
幸好她在下车的时候从口袋里拿出了这副特制的扑克牌。不同于那些舞刀弄枪的打手,周小天做为赌场的管理层,他更擅长的是赌术。而装在西装口袋里从不离身的这副扑克牌既是她练手速的工具,又是防身的利器。
这副扑克牌是产于南非的一种珍惜木料所制,质地软中带硬,坚韧异常。
周小天在业界素有“千手观音”的称号,虽然连她自己都觉得名不副实,但那手出神入化的牌技真不是盖的。后来又得一名暗器高手的指点,结合千术巧妙迅速的特点和暗器手法的刚猛凌厉,专门研究出了一套特殊的扑克牌打法。
特殊的暗器加特殊的手法,扑克牌离手时速度快,角度刁,近距离发难绝大多数人都不能幸免。
彪哥就是绝大多数人中的一员,而且手中的枪让他自信满满,因此猝不及防之下被一张扑克牌射中手臂,吃痛之下手中的枪应声落地。
扑克牌薄而坚韧的边缘在高速运行的惯力下就像是匕首坚利的刀锋,在彪哥的手腕上划出了一道狭长的口子,殷红的血液立时喷泉般激、射而出。“啊”的一声惨叫,剧烈的疼痛让彪哥脸上变了颜色,原本挺直的腰板也弯成了虾米。
不愧是当大哥的,他没理会伤口狂喷的鲜血,强忍着痛伸出另一只手打算把那支枪拣起来。
得手之后的周小天信心倍增,刚才那一手完全是鱼死网破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