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东某地的一个破旧的厂房内,一位黑衣女子正在忍着剧痛等待着肚子里的孩子降生,她脸色苍白,眉头紧皱,额头上的汗水已经把头发打湿,一绺一绺的贴在额头上,身下,已经是鲜红一片,浸透了她用来垫在身下的稻草。这个破旧的厂房是附近的村民们用来搞养殖的,谁知道刚刚买来的小鸡苗没有成长呢,就被突如其来的禽流感给消灭的一只不剩,全他娘的死光了,那些投资打了水漂的村民们只得又背起行囊打工挣钱了,老人说这个厂房风水不好,谁在这个养鸡养鸭的谁他娘的倒霉,结果好几年过去了,没有一个人敢冒大不韪的在这里搞养殖了所以也就空了下来,平时也就是有几只鸟儿没处去来这里歇歇脚。
幸亏是夏天,要不然,这个黑衣等不到孩子生出来就被冻死了,因为她只穿着一件无袖色上衣,黑色的长裙,而现在,裙子已经被鲜血浸透,阳光从窗外透过来,照在她起伏的肚子上,显得格外的扎眼。
“啊!”终于忍不住剧烈的疼痛,黑衣女子低声喊了起来,眼角和鼻孔已经因为她过分的用力而渗出血来,她的双腿微微的分开,孩子的小脑袋已经离开了温暖的子宫,露出来了。
黑衣女子大口大口的喘气,因为她的身体已经忍受不住这撕裂一样的疼痛而剧烈的颤抖着,她的上身微微用手肘撑起,用后背靠着墙壁,寻找着可以依靠的地方。
孩子的脑袋已经离开了身体,如果不尽快让小婴孩的身体尽快的脱离母体的话,就会因为窒息而死亡,这是书上讲的最基本的常识,黑衣女子想到这儿,她闭上眼睛,咬紧牙关,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婴儿推离了自己的身体,当一声响亮的哭声在破旧的厂房里响起的时候,黑衣女子整个人就像是虚脱了一样躺在了那里,顾不得身下刚刚出生的婴孩,闭上了眼睛。
小婴孩响亮的哭声惊飞了几只刚刚飞来的麻雀,扑棱着翅膀惊叫着又飞出去了。
黑衣女子听着孩子的哭声,终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掀开了长裙,露出了一张带着血迹的婴孩的小脸来,是个小男孩。此刻他正闭着眼睛大声的哭喊着。
黑衣女子打开了身旁的一个黑色的包包,露出了一个白色的塑料袋,里面有已经消毒好的剪刀和纱布,还有一盒奶粉和一个粉色的保温瓶,看这样子她早就准备好了。
黑衣女子起身,给孩子小心的剪掉脐带,用纱布慢慢的包扎好,再用准备好的湿巾把孩子收拾干净,用蓝色的小被子把孩子包好,才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小家伙继续哇哇的哭着,哭吧,孩子,大声的哭吧,让人知道这里有你在,你的小命就有救了,黑衣女子默默的想着,眼睛里的泪水却一滴一滴的落在孩子的小嘴巴里,小家伙以为是吃的呢,吧唧着小嘴巴就不哭了。
黑衣女子这才想起来,孩子也许是饿了,离开了母亲的供养,他要自己找吃的了。
颤抖的打开了保温瓶,给孩子冲奶粉,她没有时间来和孩子培养感情了,把孩子喂饱是她目前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
看着孩子闭着眼睛吮吸着奶嘴,大口大口的喝着充好的奶粉,黑衣女人的心都碎了,已经顾及不到身体上的撕裂般的疼痛了,她的心里只有孩子了。
喂饱了孩子,看着孩子甜甜的睡去,黑衣把自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脱下了已经被鲜血浸透发干发硬的黑裙子,拿出了一条同样颜色的黑裙子换上,把孩子需要的东西都整齐的摆放在孩子的身旁,留下一张早已经写好的纸条用奶瓶压好,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流着眼泪慢慢的离开了孩子,转身踉跄的走了出去,正午的阳光照射在她的身上,竟然连一个影子都没有。
当捡破烂的老家伙白活听到哭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
“他娘的真是造孽,这样好看的大胖娃娃竟然有人不要。”白活瞠目结舌的看着包着蓝色小被子的小孩子时,小家伙连饿带渴的已经是一脚踏上黄泉了,小眼睛紧紧闭着,小嘴巴呜呜的快要没有声音了。
白活赶紧的蹲下身子,摸了摸小家伙小身子,还好,还有点热乎劲,不然的话,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了。
看着小家伙身旁有奶瓶,有保温水壶,还有奶粉,白活赶紧的倒水冲奶粉,小心的把奶嘴放进小家伙的嘴巴里,可是,小家伙已经是没有力气了,白活是一滴一滴的把奶水滴进了小家伙的嘴巴里,又把孩子给抱到怀中,给他暖暖身子。
忙活了好半天,才算是把小家伙的声音给找回来了。
看着小家伙睁开的双眼,那是一个的漂亮啊!这个孩子真是******漂亮,大眼睛双眼皮,白白嫩嫩的像是一个藕娃娃一样的白嫩。白活看着自己,一件都已经看不出颜色的破汗衫,搭配同样看不颜色的大裤衩子,腰上还系着一根布绳子,脚上的凉鞋是一样一只,反正不硌脚就穿着了,这还不算是邋遢,最重要的是脑袋上的这一脑袋的头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洗的了,都要成头盔了,还有胡子,虽然只有几根山羊胡,硬硬的翘着,这德行,咋的能养活一个孩子呢。
虽然地上有一个塑料袋子,里面的塑料瓶子已经快要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