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沟约莫有十米多宽,高大概四五米,横在在我们的前方,左右都看不到头。
吴鸣猛地踩了下刹车:“嘶,哪儿来的沟啊,看来咱们得绕行啊。”
我道:“往左边绕还是往右边绕?”
吴鸣看了看GPS,它毕竟不是万能的,不可能将所有的地形都显示清楚,因此从上面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我提议先随便选一头,不行再调头,反正是开车,又不是走路。
于是我们先选了右边,顺着沟去四五百米左右,大沟的高度逐渐压低,随即变得平坦。看样子,这条大沟,曾经应该是一条古河道,这片无人区,现在看起来虽然赤地千里,但历史上记载,这里曾经是一片非常富饶的土地,水草肥美,人烟聚集。古孔雀河、塔里木河都曾从这里流过,只是随着河道变迁,环境恶化等诸多因素,才使得原本富饶的土地,成为了现在这个模样,而曾经聚集在这片土地上的文明,也就此销声匿迹。
刘军他们当初所挖的那座古城,应该就是曾经生活在这里的某个古代文明,只是不知道那个文明有什么奇特的地方,需要动用军队这么大的力量。
这里可以绕到对面去,因此吴鸣打了一下方向盘,调转了方向。即便是这种专业的越野车,行驶在这样的路上还是显得很颠簸,几分钟后,我们停留在了预定位置,开始等待夏秋冬等人。
预计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我和吴鸣戴着遮阳帽和防沙镜在周围逛,时不时能看到一些蝎子、蜘蛛或者小蜥蜴一类的生物,吴鸣看起来不靠谱,但在专业方面还是挺有一套的,这些东西基本上他都能说出个名堂来。一会儿跟我介绍蜘蛛的品种,一会儿跟我介绍蜥蜴的颜色,我对这一点儿兴趣都没有,觉得热,便缩在车里,摸出手机玩游戏。
手机快没电了,装备包里也没有携带充电宝一类的东西,这里的信号很差,除了专业的GPS设备,手机的信号几乎为零,反正也打不出电话,我便直接玩到手机关机了。
正当我垂首玩游戏,觉得脖子都酸了时,一抬头,猛然发现视线里出现了一辆车。
那不是我们的车。
吴鸣眯了眯眼,嘀咕道:“除了我们,谁还会跑这种地方来?”
我道:“这年头,吃饱了撑的,到处探险的人很多。”
那辆车显然也发现了我们,于是朝着我们行驶过来,片刻后,车停了,从下面走下来两个人。
我一时哑然,因为这两位是熟人,一道杠,另一个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二人下了车,目光毫不避讳的打量我们。
吴鸣不认识他们,但也察觉出他们的目光不善,于是道:“二位是旅游的?”
一道杠的目光死死盯着我,仿佛要把我剥一层皮似的,闻言,这才将目光移开,并且开始打量我们的车,随后嘴边忽然勾起一抹笑容,意味深长的说道:“就你们三个人?”
我警惕起来,道:“姓李的,你想干什么?”
吴鸣诧异道:“你们认识?”
我道:“认识,是敌非友。”
一道杠双手环胸,故意呲了呲牙,道:“是,我也没想过和你做朋友今儿个落在我手里,算你倒霉了。”他俩说话间,伸手往腰间一摸,竟然摸出了两支枪。那个戴眼镜的虽然一直没说话,但却和一道杠配合的极为默契,霎时间,两只枪口,对准了我。
确切的说,是对准了我和阿呆。
一道杠知道阿呆的身手很厉害,因此他的枪口直接对着阿呆的胸口。而那个戴眼镜的,则将枪口对着吴鸣。
很显然,我被他们规划在了无威胁范围内。
这情况变的太突然,吴鸣显然吃不消,他瞪了瞪眼,举着双手作投降状,说:“这个二位……冤有头,债有主,你这枪口是不是对错地方了?”
卧槽!我道:“姓吴的,你这话是不是不太厚道,昨天晚上是谁说以后咱们就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
吴鸣干笑,道:“我、我说的吗?我不记得了?”
我决定从这一刻起,和这姓吴的一刀两断,这几天建立的友谊,彻底溃散了。
一道杠气定神闲,道:“我没工夫听你们唱双簧,如果不想我开枪的话,就上车。”当然不是上我们自己的车,而是上他们的车。
我道:“我要是不上呢?”
一道杠所谓的耸了耸肩,看向阿呆道:“刘博士已经放了他,所以他的生死也就与我无关了,即便死了也没有人会追究。”说话间,他扣动了一下机板。我心里忍不住骂娘,这年头,搞科研的怎么都拿起枪了!这是科学家还是黑社会啊!
无奈之下,我只能上了车,一道杠紧接着给那个戴眼镜的使了个眼色,那人又变戏法似的摸出一双手铐,将阿呆的双手给铐住,也塞进了车里,随后便砰的关上了车门。
吴鸣诧异的在车门外喊道:“我呢?”
一道杠翻了个白眼,道:“你爱干什么干什么。”一踩油门,车子飞驰而去。
我和阿呆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