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一见是我,顿时就停止挣扎了,眼睛直勾勾瞪着我,看起来不像平时那么蠢了。我又道:“你别出声,我给你解开,然后带你出去。”说着,我将他嘴里塞着的那塑料球给取了,他果然不出声,嘴巴抿成一条直线。
紧接着,我去研究那个金属床,想看看一道杠是怎么操纵这些铁箍子的,但搞了半天,也没有研究出个所以然,最后不得不将一道杠给拧起来,问他:“该怎么把这些扣子弄掉?按哪个按钮?”
一道杠手被反剪着,嘴里塞着臭袜子,即动不了,也说不出话来。我想了想,这地方是隔音的,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便将他的臭袜子给取了。这人立刻咳嗽起来,猛吐口水,骂道:“原来你是想偷试验品,咳咳。”他估计是知道声音传不出去,因此也没有大喊大叫。
我道:“别试验品试验品的叫,这是我兄弟,我照顾了他两个月,买奶粉都花了好多钱呢,怎么就成了你们的试验品了。明明是你们骗去的才对,那个该死的刘军,居然把我当傻子耍,早晚我让他好看。赶紧的告诉我,该怎么弄。”
一道杠挺硬气,冷笑一声,便将头转到了一边,显然是告诉我没门。
我怒了,心说为非作歹的人,居然还摆出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模样,嘿,这个世道还真是变了,今天小爷不把你收拾趴下,我就不姓陈!这么一想,我的目光在周围环视了一圈,看到了地上那个点滴针,于是将它拿起来,威胁道:“你要再不说,我就要化身为容嬷嬷了!”
一道杠看了我一眼,忽然嗤笑一声,道:“蠢蛋。”
霎时间,我只觉得热血直往脑门儿上涌,这人完全不是一个阶下囚该有的反应好吗?为什么我感觉自己成了小丑一样?怒急之下,我拿着针猛地往他手臂上扎了一下,这人嘶了一声,眉头一皱,却并没有太痛苦的表情,只是冷冷的看着我,目光中透着被一股子鄙夷,实在让人觉得窝火。
扎完这一针,我根本没有勇气再扎一下,我是个正常人,正常人对于这些针或者刀一类的都有种畏惧感,除非是那种心理有问题的,喜欢施虐的以外人以外,我相信大部分人都做不出这种拿针往人身上猛戳的事情。
因此,一道杠毫不变色的神情以及脸上嘲讽的笑容,让我又是急又是气,忍不住狠狠踹了他一脚。这小子被我踹倒在地上,也依旧是那副瞧不起人的神色,我一时还真想不出该用什么方法对付他。就在这时,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停在了他身上的一个地方。
霎时间,一个念头出现在我脑海中。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茬,不信他不怕!
于是我走到他身边,将针从他手臂里拔出来,回想着电影里那些变态们的笑容,尽量让自己也笑的变态一些,随后说道:“兄弟,你很硬气,我啊,最喜欢把那些硬气的人折磨的哭爹喊娘了。”
估计是我演技比较过关,这小子嘲讽的脸终于有些变色了,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
我嘿嘿笑了两声,尽量让自己笑的变态一些,随后将那根针在他脸上晃了晃,拉长声调说:“你觉得我下一刻会把它往什么地方插呢?眼睛?”他神色一僵,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
我接着道:“当然不会,戳瞎了你的眼睛,那是犯法的。”
说着,我将针往下移,最后停在了他裤裆的部位,笑眯眯的说道:“就这里吧,往里面一戳,看不到伤口的。”一道杠立刻夹紧双腿,脸上的神情瞬息万变,最后咬牙切齿道:“你他妈的是不是男人,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算你狠,左边第三个,去吧。”‘
我要就这么相信他我就是傻子了,这里按钮这么多,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于是我道:“确定吗?不会我一按下去,就会响起报警信号什么的吧?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肯定会在临死前,尽量让手中这根针和你的老二多亲热一会儿。”
一道杠眼角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最终吐了口气,认命的瘫软在地上,说:“是第四个,小子,你够狠,也够无耻。”我心说这两年做生意,别的没学会,就练了一张厚脸皮出来。
那话怎么说来着?水质清则无鱼,脸皮厚则无敌!
紧接着,我走到一道杠之前站的位置,按下了第四个绿色的按钮,便听哔哔两声,阿呆身上的铁箍子顿时缩了回去。阿呆一得到自由,立刻爬了起来,跳下床,将地上的一道杠一顿猛揍。我看一道杠躲无可躲,被揍的可怜,忙说:“别打了别打了,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赶紧把他的衣服换上,咱们好出去。”
阿呆喘着粗气,漆黑的目光中如同燃烧着一团火片刻后,点了点头。片刻后,我和阿呆都变成了‘研究员’。阿呆身体很是虚弱,走路有些摇晃,我和他走的近了些,以防这小子如果倒下,也好随时扶一把,紧接着,我们二人带着一道杠的身份卡,出了金属门。
至于一道杠,我则将他关进了铁笼子里,想想刘军到时候打开门的表情,我都觉得神清气爽。
由于实验室都是密封的,因此走廊里的人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