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蕴藏着满满的愤怒的童声打断了我的行动,在同一时刻久月与真羽同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因为,那一瞬间的音波让在场的我们三人都产生了不适的感觉。
我寻找着发出这样声音的人。
而毫无疑问的在这个封闭的空间中,除了我和真羽还有久月三人之外,剩下的也就只有伊芙利特了。
作为用震撼的方式展现自己作为恶魔的魔神姿态的伊芙利特在刚才那段时间似乎被我们不知不觉间给彻底遗忘了。
于是乎想要用这种方式来找回自己存在感的伊芙利特,这样的心情我是能够理解的。
“那个愚民A,汝为什么要用一种很理解吾同时又在同情吾的眼神看过来。”
“因为,我看你似乎很孤独的样子。”
“胡,胡说。吾是魔界的伊芙利特公主,怎么可能会交不到朋友,吾才不会孤独啊。”
“我可没有说过你没有朋友这样的结论。”
被我这样直接的指出了问题所在之后,伊芙利特支支吾吾的涨红着脸,没有说话。
只是,似乎想要作为公主这个称号而不亵渎的伊芙利特,却是没有打算在任何一个话题上对我妥协。
“刚才只是吾一时说话不周,反正肯定是你这个愚民A给吾铺下的陷阱。”
“我觉得我已经说过很多次我叫做宇文空了吧,难道需要我再做一次自我介绍吗。”
“吾叫你愚民A,你就是愚民A。”
伊芙利特毫不讲理的要强行将我的名字变成这种跑龙套的感觉,难道这就是对于我们之前无视她的惩罚吗。想要与同样失去存在感的自己一样,将我们这群“罪魁祸首”变成像是只能在动画中出场几秒中的可有可无的角色。
但是,为什么到头来被莫名其妙安上这种名字的只有我而已啊。
“空,那个幼童又是谁?”
看着我又和一个不知名的女性对话,真羽的怒气似乎正处在随时飙升的状态中,如果不稍微注意一下收敛的话,一定会因为数值太高而超过存储上限,继而变成爆表的影响。
“唔,那个,是一名叫做伊芙利特的自称是公主的异世界少女。”
我反复斟酌了一下,还是无法找到恰当的能够解释伊芙利特来历的语句。
说到底,我们遇见伊芙利特到现在为止才经过了多久的时间啊,如果我的生物钟没有出现明显的时间偏差的话,根据我个人的主观判断也不过才有一个小时而已。
而且到现在为止我一直都处在被伊芙利特戏耍的状态下,到底又是谁会知道关于伊芙利特其他的信息啊。
可惜的是,真羽对于我的不信任似乎在今天已经达到了临界值,而且这样的状态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所以不论我有什么样的解释。就算所说全部为事实,也肯定会被怀疑然后被坚决的从真羽的保护意识下识别为否定。
“只有这样吗?”
真羽全身开始散发出一股不俗的气场,明明只是有修习过古武术的普通人类罢了,但那因为愤怒这种负面情感所连带产生的气场就连久月和伊芙利特这样的异世界人物都清晰的感觉到,而且受到了压迫。
“还,还有什么吗?说到底啊,我也不是很清楚啊。我们也只不过刚刚见面的。”
“是——吗?”
“啊,对,一定还有什么来着。”
“那快点说啊。”
“对了,如你所见伊芙利特她还是魔王的公主啊。”
“哦?是吗,只是刚刚见面就直接称呼女孩子的名字了,没想到空还是很厉害嘛。”
虽然话语中是佩服的表现,但从真实的面部表情来看,用狰狞来形容绝对是恰当无误的了。
“呜呜,好可怕啊——”
“真羽同学这样确实是有些恐怖呢。”
就连与此事无关但却被“无辜”波及的两位少女也发出了这样中肯的意见。
就算是处在极度愤怒中的真羽还是能听到这些的。
“是,是吗。刚才的我很恐怖吗。”
就像是这样在一瞬间之后恢复到往日神情的真羽,不无惊讶的看着伊芙利特和久月。
“我刚刚,有做过什么事情吗?”
这样的问题只是换来了我们三个人的沉默。
这下一来,真羽又变得消沉起来。
“这样的事情就不要在意了。”
我想了很久,也只能这样安慰道。
“都是空的错。”
“确实。”
“哼,愚民A的错已经不用质疑了。”
于是,在没有进行过任何的出示证据以及公平的辩护之后,我就被轻而易举的定罪了。
看着久月与伊芙利特恨恨的瞪着我,一向来说反应迟钝的我也没有弄懂这中间到底是什么事情在起着作用,只是那其中对于我的怨恨却是真实存在的。